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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55:35 作者: 寒木枝
果真見盧劍朝自己這桌走來。
盧劍身後跟著一個小宮女,小宮女的托盤上端著酒壺和酒杯,蕭盈盈一看這架勢,盧劍似乎是來給自己敬酒的。
盧劍將自己女兒追到了手,作為準女婿,借著宮宴朝她這個准丈母娘敬酒,倒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思及此,蕭盈盈坐在席位上,熱情地朝盧劍笑:「睿王殿下。」
說著話時,蕭盈盈也沒托大,撐著矮桌,緩緩站起身來,雲霞粉的宮裙下擺垂落腳邊。
見娘親都起身了,林灼灼很自然地也跟著站了起來,也不知是太過害羞,以至有些手慌腳亂,還是怎的,大紅色的宮裙廣袖勾到了矮桌桌角。然後,林灼灼起身時給絆了一下,撲到矮桌上沒站穩。
這個意外的糗事,讓林灼灼很窘,原本白嫩嫩的小脖子,倏地一下,就漲成了粉色。脖子都成了粉色,面頰可想而知,更是紅霞瀰漫了。
「你小心些。」盧劍不愧是武功高手,身手異常敏捷,林灼灼剛絆倒在矮桌上,盧劍已快步來到她身邊,雙手攙扶她兩隻胳膊,穩穩給拽了起來。
「謝謝四表哥。」林灼灼站穩後,面上的紅霞還未散,紅著臉朝四表哥道謝。
「跟我客氣什麼。」盧劍收回握她胳膊的手,一雙眸子卻將小傻鳥的大紅臉瞅了又瞅,實在太喜歡她為他紅臉的模樣了。
裡頭含著情,含著羞,美不甚收。
見四表哥視線落在自己的面頰上,林灼灼越發羞澀了,面頰紅了又紅,那熱度蹭蹭蹭上漲,她自己都覺得能燙熟雞蛋了。
蕭盈盈見兩個小兒女光是站著,就能脈脈含情、互看半日,這可是在大殿啊,忙提醒似的「咳,咳」,咳嗽了兩聲。
盧劍聽了,忙朝蕭盈盈笑道:「姑母客氣了,請坐請坐。」說著這話時,盧劍也沒離開林灼灼身邊,反倒偷偷兒觸碰了一下林灼灼的小手。
林灼灼羞澀地連忙避開,不想,才避開,就又被四表哥的大手給追上了。
在廣袖的遮擋下,盧劍好好地緊握了一番她的小嫩手。
林灼灼似乎害怕娘親知曉,面色有一剎那的不自在,直到四表哥鬆開了,她才鎮定下來。快速將手裡的紙條握緊,隨後悄悄兒塞進了衣袖的內袋裡。
「姑母,侄兒也難得見您一面,今兒個必須好好敬您一杯酒,感謝您這些日子來對侄兒的關照。」說到「關照」二字時,盧劍特意瞅了一眼林灼灼,於是乎,感謝蕭盈盈關照了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自然是感激蕭盈盈沒嫌棄他是太子的親弟弟,與太子退親後,依然樂意將女兒許配給他,給了他一次次接近林灼灼的機會。
蕭盈盈聽了,笑著點了點頭,欣慰盧劍是個腦子清楚的。
一番敬酒詞後,蕭盈盈從矮桌上拿起自己的酒杯。不過,她的手才剛剛觸碰到酒杯,就聽盧劍笑道:
「姑母,侄兒這裡有一壺好酒,才從南洋淘來的。口感非常不錯,不辣喉嚨,您和灼灼都嘗嘗。」
說罷,盧劍親手拿起身後宮女托盤上的酒壺,又拿了兩個空酒杯,一一倒滿了。先是雙手奉給蕭盈盈,隨後單手遞了一杯給林灼灼。
最後,盧劍高舉酒杯,朝蕭盈盈笑道:「侄兒幹了!」說罷,一飲而盡。
蕭盈盈聽了這話,卻心頭有些奇怪,盧劍居然忘說「您隨意」了。莫非是這酒的滋味實在太過醇香,不多喝點,過於可惜?
這般想著時,盧劍已經一干到底,還將空酒杯朝下示意。
蕭盈盈知道輪到自己了,一仰脖也喝了,酒水入口,果然滋味獨特,非同一般,口感還帶著股滑膩,遠非一般的辣酒可比。
不知不覺,蕭盈盈飲盡了一杯。末了,也杯口朝下,朝盧劍示意喝乾了。
盧劍見了,點點頭一笑,隨後朝林灼灼笑道:「好了,你娘喝完,你也可以嘗嘗酒的滋味了。」
「可你還沒向我敬酒啊?」此時的林灼灼,面上紅霞已經散去,朝盧劍調皮笑道。
盧劍一聽,立馬樂了:「你是想聽我的敬酒詞吧?真想聽?」
林灼灼很認真的點點頭:「自然!」
哪個小姑娘,不喜歡被自己的情郎哄?
「好,那你可聽好了,」說著,盧劍突然湊到林灼灼耳邊,低聲笑語了幾句什麼,其中一句提到了「去淨房」。
就見林灼灼一聽「淨房」兩個字,也不知聯想到了什麼,面頰再次蹭的一下,泛紅。
「好了,說完了,我先干。」盧劍瞅著她的小紅臉,一笑,隨後再次一飲而盡。
林灼灼緊隨其後,先是淺淺抿了一小口,立馬雙眼發亮,這酒的滋味也太獨特了,比果子酒都好喝,聞上去還有一股花香,顏色也微微泛紅,當真是色香味俱全。
「沒騙你吧,這酒的滋味是不是非同一般?怎樣,再來一杯?」盧劍見林灼灼見了底,便又拿起酒壺要給她再來一杯。
林灼灼見四表哥勸酒,也就沒拒絕,再說了,這酒的味道確實很好,有些沒喝夠。
盧劍給林灼灼續杯後,又勸說蕭盈盈也再喝了一杯。
隨後,盧劍才道了別,臨走時,又偷偷兒觸碰了林灼灼手背一下,意在提醒千萬別忘了紙條的事,隨後才依依不捨地回了自己的席位。
盧劍和林灼灼母女的互動,盡數落在了斜對面的大皇子盧珏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