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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55:35 作者: 寒木枝
鐵定是妖!
思及此,盧湛真恨不得自己化身驅魔師,手握照妖鏡,對著湘貴妃一通「變變變」,湘貴妃就現出妖怪原型來。
然後,父皇驚嚇過度,對著湘貴妃一通大喊「妖怪,滾開」!還命令御林軍,將湘貴妃母子打出宮去,剿殺在城外的亂葬崗。
從此,父皇又回到他和母后身邊,抱著他們母子,慟哭懺悔道:「是朕有眼無珠,被兩個妖怪給糊弄了,是朕對不住你們,日後必定好好補償你們……」
盧湛靠在大紅柱子上,做著白日夢,幻想著各種美好畫面,笑得「哈哈哈」的。正在這時,「砰」的一聲脆響,身後通道上一個小宮女打碎了菜盤子,將盧湛的白日夢給活生生擊碎了。
「奴婢該死,奴婢驚擾了太子殿下!」涉事的小宮女見驚擾了太子盧湛,嚇得魂都快飛了,一個勁地磕頭求饒,誰不知道這陣子東宮出了很多慘案。
可小宮女磕了半日的頭,卻遲遲沒等來太子殿下的絲毫回應。小宮女忍不住偷偷抬頭,卻見太子殿下靠在大紅柱子那,一臉呆呆地凝視他自己的雙手,似在蹙眉喃喃自語著什麼。
小宮女見狀,急中生智,忙利落地收拾乾淨地上,隨後悄悄地溜走,就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
話說,蠢太子盧湛在那發呆什麼呢?
原來呀,夢醒的盧湛,看著自己雙手空蕩蕩的,壓根就沒有什麼照妖鏡。大概是白日夢裡的情景太美,盧湛一時難以接受夢境與現實的落差,就反反覆覆盯著自己空蕩蕩的手,一直在喃喃自語:「孤的照妖鏡呢?孤的照妖鏡呢?怎的沒了?怎的沒了?」
如此嘀咕了大約半刻鐘,盧湛才不得不面對現實,他不是降妖伏魔之人,沒有照妖鏡,也抓不住湘貴妃那隻妖。
最後,盧湛重重嘆口氣:「罷了,抓妖這種事,得從長計議。反正今夜是實現不了,今夜,只能靠一把瀉藥了。」
思及瀉藥,盧湛驀地腦子清醒過來,興許蕭盈盈已經吃下瀉藥,開始往淨房跑了。父皇、湘貴妃和蕭盈盈三人之間的好戲,可是不能錯過了。
思及此,盧湛再不耽擱,火速整理好衣袍,人模狗樣的回到大殿去。卻不想,一跨入大殿,盧湛就見父皇剛剝好一顆葡萄,撩起面紗餵到湘貴妃嘴裡,父皇眼底的那個深情喲,看得盧湛替自己母后心酸,迅速偏過頭去,朝自己席位走去。
走的過程中,盧湛自然是有悄悄觀察蕭盈盈的,豈料,蕭盈盈面色紅潤,壓根沒有肚子不適的症狀。
「難道是瀉藥放的劑量太少,壓根沒起作用?」盧湛邊落座,邊心頭直嘀咕。
嘀咕過後,盧湛將小福子叫來一問,方知蕭盈盈還沒動那碗下過藥的銀耳蓮子羹。
「怎麼這麼廢物,開席都這麼一會了,蕭盈盈還沒吃上?」盧湛忍不住壓低聲音,朝小福子發火,「當真是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她不吃銀耳蓮子羹,你就不會再下藥去別的菜里?就這樣一直乾等著?」
小福子聽了,忙點頭道:「好的,奴才知道了,這就再添一道菜去。」
很快,蕭盈盈專屬的矮桌上,擺上了兩道下過藥的,一道是那碗銀耳蓮子羹,另一道則是一盤清炒筍尖。
「要動筷子了,要動筷子了。」盧湛表面微微低頭,吃著自己的飯菜,實則餘光盯著蕭盈盈的一舉一動呢,見蕭盈盈提起筷子去夾那盤清炒筍尖,立馬心頭一陣激動。
卻不想,正在這時,盧劍和林灼灼從後殿回來了,蕭盈盈餘光見到女兒回來了,立馬停下筷子,朝女兒笑望過去。
盧湛:……
該死的盧劍,該死的林灼灼,什麼時候回來不好,偏要掐在這個關鍵時刻回來!
害得他好不容易上鉤的魚兒,又跑了!
內心剛咆哮完,盧湛又察覺出不對勁來,怎的他都回來了,先走的盧劍和林灼灼反倒後回來?他倆幹什麼去了?
驀地,盧湛盯著盧劍的褲襠,再瞅瞅林灼灼似乎衣裳不夠整齊,盧湛有了結論了,八成是風流的盧劍強行摟了林灼灼去了後殿的廂房,在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廂房裡,盧劍豈能放過林灼灼這朵嬌花?
盧湛到底是有過男女之事經驗的人了,一旦齷鹺起來,滿腦子裡浮現的都是男女交疊的事兒。
於是乎,在盧湛的幻想里,方才盧劍一定是壓著林灼灼,強行做了那檔子事,才會耽擱到現在才歸。
思及此,盧湛又優越感十足地掃了眼林灼灼,心內一個同情,傻姑娘,這回你總算曉得,不是隨意一個男的都如孤這般君子吧,當初定親一年多,從來不對你動手動腳,始終以禮相待。
為了刺激孤,去勾搭上盧劍,這回你曉得厲害了?
婚前失貞!
成了破鞋!
這一輩子都得跟盧劍那個風流鬼捆綁到一起了!想甩都甩不掉了!
「蠢姑娘!蠢姑娘!蠢姑娘!你說你蠢不蠢?」
「眼下後悔死了吧?」
盧湛正暗搓搓優越感十足時,忽地,視線微微怔住。
他還清晰地記得,與林真真發生關係的那夜,事畢後,林真真走路姿勢頗為怪異,怎的……眼下的林灼灼好似走路姿勢很正常?還透著股輕盈?
不會吧,林灼灼都被盧劍帶去廂房了,還能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就又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