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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55:35 作者: 寒木枝
只知道緊緊摟抱著林真真,埋頭在她肩頭的秀髮上,靜靜聆聽來自她的呼喚。聽著聽著,盧湛眼底閃出了淚花。
這一聲「太子哥哥」,他有多久沒在現實生活里聽到了?足足十個多月了。
「太子哥哥,你怎麼不說話?」林真真等了好一會,沒等來太子開口說話,她實在是被蘇炎那股子冷淡虐怕了,害怕連太子哥哥也一同失去,忙從盧湛懷裡仰起頭,哽咽出聲。
「真真,孤終於見到你了,終於見到你了。」說著,盧湛親吻了好一會她脖子上的秀髮。
這樣的親密動作,終於稍稍安撫了林真真那顆敏感的心,再不哽咽了,重新埋頭太子胸懷,任由太子吻著她秀髮。
突然,盧湛想起什麼來,貼著她耳朵柔聲道:「你被蘇炎傷害的事,孤都聽說了,真真,委屈你了。」
聽了這話,林真真眼眶裡頓時湧出淚來。
似兩汪山泉,汩汩而下。
在蘇炎那裡受的委屈和折磨,林真真是永生難忘啊,太屈辱了!
「太子哥哥。」那份屈辱,令林真真雙手緊緊箍住太子,臉蛋一個勁貼緊太子胸膛。
似乎要從太子這裡獲取暖意,來驅散蘇炎種在她心頭的陰霾。
盧湛見心愛的真真哭成了這副模樣,跟著一起難受了起來,他的真真被一群長舌婦明著暗著諷刺,那罪確實遭了不少。
正在這時,一陣寒風颳來,林真真明顯脖子一縮,有些冷。
盧湛連忙將林真真再摟緊一些,然後扯著自己寬大的斗篷,將林真真嬌小的身子全部包裹住,一絲縫隙都不留。
就這樣,林真真躲在盧湛斗篷里,在漆黑一片的斗篷里,默默啜泣。將蘇炎帶給她的難堪和心傷,全部隨著啜泣聲哭走。
然後,在盧湛「咚咚咚」的心跳聲里,獲得重生。
心徹底暖過來了,林真真離開盧湛胸膛,腦袋鑽出了斗篷,凝望太子雙眸,喃喃道:「太子哥哥,你待我真好,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真的是……快活不下去了……」
可不是,被蘇炎那一通虐啊,都不知道自己未來在哪了。
說著,淚水又落了下來。
「別哭,別哭,孤回來了,以後哪都不去,就守在你身邊。」盧湛東南之行有陰影了,確實是哪都不敢去了,待在京城最安全。
何況,見不到林真真的日子,確實也太難熬了,他受不住。
林真真呢,聽到這樣動情的話,立馬破涕而笑了:「好,我信你。」
說罷,林真真保持微微仰頭的姿勢,凝視著盧湛雙眸,將自己雙唇,呈現在盧湛唇下不遠處。
這樣的姿勢,盧湛已經有過去年龍吟坊初吻的經驗了,盯著她紅艷艷的雙唇,喉頭立馬一個滾動,哪裡還把持得住,低下頭去,貼上她雙唇,重重吻了起來。
吻了好一會,才意識到兩人還立在假山洞口呢,盧湛連忙一邊繼續擁吻,一邊抱起林真真往黑漆漆的山洞裡而去。
有了上回的經驗,這回盧湛下嘴就輕多了,直到雙雙走出洞口,林真真的紅唇依舊完好如初,不像第一回 那般魯莽行事,整得唇瓣破了皮,還以為被人強了。
「今兒看上去還好,只是稍稍紅艷了一些。」走出洞口,盧湛凝神細瞅了林真真紅唇一下,小聲安慰道。
「嗯,我知道。」林真真羞澀低頭,這回她知道太子哥哥有多溫柔,除了最開始重了些,再往後就如溫泉細細流過。
那般輕,那般柔,唇瓣又怎會疼?又怎會破皮?
正低頭羞澀時,盧湛見她斗篷系帶有些鬆了,立馬雙手探過去,給她重新繫上。
身為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給人系披風帶子,大抵是手生頭一回,很有些笨拙。
看這樣的笨拙,落在林真真眼底,全成了溫情脈脈。
林真真就這樣靜靜瞅著,任由盧湛費了好一會功夫,才系好。
「真好看,太子哥哥手很巧。」林真真夸完,飛快瞅了太子眉眼一下,然後又繼續低頭羞澀。
「只要你喜歡,總有一日,孤會日日為你做。」盧湛捧住她雙手,來到雙唇,輕輕一吻。
「好,我等你。」林真真羞澀低著頭,小聲回應。
雖然這一天,似乎還很遙遠,但是太子給了承諾,她就願意等。
正在這時,假山下傳來石塊的敲擊聲,盧湛和林真真都知道這是阿福在催了,時辰著實不早了,兩人在山洞裡應該吻了有一刻鐘。
她爹娘還在御花園等著,等著她一塊乘坐馬車回府呢。
再說了,慶功宴散席後,各府的人都陸陸續續乘坐馬車出宮了,他們逗留太久,容易露出馬腳。
思及此,林真真主動推了太子一把,道:「太子哥哥,你先走吧,我看著你離開。」
說著這話時,林真真抬起了眸子,望向盧湛。
「好,孤先走了。」盧湛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林真真身邊,哪裡樂意走,可不樂意也沒法子。
偷偷幽會這種事,時間耽擱的長了,風險就大。
盧湛只能再捧住林真真面龐,親了親額頭,便狠下心掉頭走了。
說是狠心吧,即將拐彎時,盧湛到底又手扶假山巨石,回過頭來痴痴地再眺望了林真真一眼,才依依不捨地拐過彎去,走了。
林真真立在假山洞旁,就這樣目送太子遠走,拐過彎去,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