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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55:35 作者: 寒木枝
    「你傻啊,劍哥說什麼你都信?磕得下巴疼啊,要上藥啊,那種鬼話你都信?」

    「擺明了騙林灼灼那個小姑娘的嘛,好讓她多欠咱們劍哥一回啊。」

    徐常笑:……

    靠,還能這樣?

    「不然,你以為呢?咱們劍哥那樣的銅牆鐵壁,區區一個小姑娘,就能撞得劍哥傷了下巴?還到了要抹藥的程度?」

    方濯濯不愧是青樓混多了的,懂得就是多。

    方濯濯輕輕拍向徐常笑另一邊臉道:「你這樣的武功高手,猛不丁撞上了劍哥下巴,劍哥都不一定需要抹藥呢。」

    聽到這,徐常笑徹底懂了。

    將跌打損傷藥往懷裡一塞,再不拿出來了。

    兄弟倆正說著話時,殿內的盧劍又喚他倆了,兩人忙快步邁進大殿,來到盧劍跟前,道:「劍哥,有吩咐?」

    「嗯。」盧劍點點頭,琢磨了兩下道,「你倆找幾個臉生的宮女和太監,去東宮那一帶溜溜,想法子將林真真受了委屈的事讓太子知曉。」

    徐常笑一聽,整個人愣了,什麼時候劍哥還管上林真真和太子那檔子破事了?

    下一刻,立馬懂了。怕是為了林灼灼,劍哥才專程管的這檔子閒事。

    方濯濯在風月之事上,可就比徐常笑腦子轉得快多了,絲毫沒猶豫,立馬應下道:

    「是,劍哥,等會朱皇后從東宮出來,我倆就著手干。」

    盧劍聽了,沒言語,只擺擺手讓他們下去了。事情交給他倆做,很放心。

    盧劍是放心了,也省心了,可真正派出去幹活的太監和宮女卻懵了。

    你道為何?

    「方大人,徐大人,我們幾個足足盯了東宮半個時辰,絲毫沒瞅到朱皇后要出來的跡象啊。」

    太監和宮女實在等不到朱皇后出來,又怕耽誤了事,連忙回到千碧宮來,一臉為難地朝徐常笑和方濯濯回稟。

    徐常笑一聽,確實不對勁,按理說朱皇后不可能會在東宮逗留那麼久。往日進東宮,朱皇后頂多一兩刻鐘就能出來,今日,明顯不大對勁。

    突然,方濯濯想到了什麼,忙另外差遣暗衛去朱皇后的鳳儀宮:「你去鳳儀宮走動走動,看朱皇后是不是在她自個的鳳儀宮裡,沒出來?」

    果然,被方濯濯猜對了,半盞茶的功夫,暗衛回來了:「朱皇后確實在鳳儀宮,沒出門。」

    徐常笑驚了,不是吧?劍哥不是對林灼灼說,朱皇后在太子的東宮麼?

    方濯濯拍了徐常笑腦袋一下:「小子,學著點吧,下回你女人要跑去情敵的宮裡,你不樂意,就可以學劍哥用這一招。」

    徐常笑:……

    不是吧,敢情連朱皇后在東宮,都是劍哥不樂意林灼灼去見太子,臨時瞎編出來的?

    呃,劍哥這醋勁可真夠大的。

    第56章

    東宮, 寢殿。

    正月里天寒地凍,各個宮殿都燒了地龍,東宮的寢殿自然也不例外, 地龍燒得特別足, 伺候在裡頭的太監、宮女只覺暖和如春。

    可暖和全是別人的,太子盧湛絲毫暖意都未感受到, 蜷縮在床榻上,一味地喊冷。

    「再添個火盆來!」貼身太監阿福心疼自家太子爺, 又催促外頭的小太監。

    外頭的小太監瞅一眼寢殿, 只覺得是見鬼了, 寢殿地下埋著火道, 熱氣通過口子撲得寢殿內溫暖如春。這便罷了,太子床前又燒了三個火盆了, 旺得不行,別人都嫌熱,琢磨著再少穿點衣裳了, 太子居然還覺得冷?

    還要再添火盆?

    小太監輕輕搖頭,這太子殿下身體也太虛了, 以往冬日瞧著還行, 還算個正常人, 去了趟東南回來, 這身子骨也差了太多了。

    搖頭歸搖頭, 嘆氣歸嘆氣, 該做的活還得做, 於是小太監又從庫房裡掏出個火盆來,洗乾淨了,裝上燒得紅紅的銀碳, 送進了太子寢宮。

    「快擱在這,快擱在這!」阿福指著架子床床底。

    小太監連忙將火盆擱放在床底。

    「太子殿下,這下好了,奴才給您床底下擺了一盆炭火,馬上床鋪就暖和了。」阿福雙膝跪在床沿,彎著腰用被子再將太子包裹緊點,邊整理邊一個勁兒安慰道。

    其實,阿福知道,這些言語安慰都沒用,因為太子冷的並非身體,而是心裡病了,整日裡擔驚受怕給整出了心理疾病。

    怎能不病呢?

    自打前兒歸了京,今兒個都是第三日了,崇德帝卻還沒召見過太子一回。

    雷霆之怒也好,責罵懲罰也好,但凡崇德帝召見過太子,也給予過懲罰了,太子的心也就踏實了,無論懲罰有多嚴重,也好歹是心裡頭有了底。

    不像如今,崇德帝一眼都不肯看太子,就當太子是空氣,是擺設似的,晾在這東宮一面都不見。

    越是這般晾著,太子心裡頭越發沒底,時時刻刻焦慮,時時刻刻擔憂,到了後來,更是胡思亂想至極,擔憂下一刻自個的儲君之位就被廢了!

    以至於寢殿外頭有個開門關門的「嘎吱」聲,太子都能嚇得哆嗦一下。

    這般被嚇了三日,你說,心理怎能不出問題?

    阿福心疼死自家太子殿下了,安置好火盆,整理好厚厚錦被後,試圖跟太子說點別的話題,好轉移太子的注意力。

    能說什麼呢?

    阿福很自然地想起林真真來,自家太子對林真真的愛意之深啊,再沒人比他還清楚的。琢磨兩下,阿福就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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