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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55:35 作者: 寒木枝
    說完,走到盧劍後背一瞅,葛神醫傻眼了。

    尼瑪,沒換衣袍,還穿著原來那件?

    話說,林子裡林灼灼弄丟了白衣男子,瞎找好一陣也尋覓不著,只得暫時放棄,先出林子去找娘親。

    卻不想,回到飛霞宮旁的小徑上,卻不見了娘親身影。

    「娘?」林灼灼疑惑地舉目四望,好端端的,娘親怎的也不見了?

    正在這時,一直守候在小徑路口的兩個宮女快步走了過來,笑道:「林三姑娘,郡主久等您不回來,便自行先去崇政殿了,郡主吩咐奴婢,若瞧見姑娘回來了,立馬帶您也過去。」

    林灼灼:……

    怎麼會這樣?

    好端端的,娘親居然不等她,拋下她,自顧自先去了?

    第一次被娘拋棄,林灼灼小嘴有些委屈地嘟了起來。

    「嗯,走吧。」嘟嘴一小會,林灼灼很快心情又好了起來,興許正如娘親所發現那般,在湘貴妃和四皇子所居住的飛霞宮旁,她的心情容易好轉,容易愉悅。

    有兩個宮女引路,一刻鐘後,林灼灼抵達了崇德帝日常居住的崇政殿。

    崇政殿的前院很寬敞,因著崇德帝喜潔,前庭大量種植著白梨花和蘭草,一樹樹潔白梨花迎風飛舞,林灼灼也是喜歡梨花的,花瓣如雪一般,春日陽光下晶瑩剔透,林灼灼見了,心頭說不出的歡喜。

    林灼灼望著一樹樹的白梨花,沿著前庭中間的石子小路,來到崇政殿台階下。

    「林三姑娘來了,皇上還在與朝臣們商議大事呢,先這邊請。」笑著上前接待林灼灼的是崇德帝跟前的大太監,福公公。

    林灼灼哪敢耽誤了皇舅舅的朝堂大事呢,忙止了步子,先朝福公公微笑點頭,隨後跟隨福公公來到了西配殿。

    卻不想,剛邁進去,居然見自個娘親也在裡頭候著呢,正立在牆邊看壁畫。

    「娘……」林灼灼立馬嬌聲撲了過去。

    蕭盈盈轉過身來,見了女兒這個撒嬌的模樣,「噗嗤」一下笑了:「死丫頭,才多大一會不見,就跟嗷嗷待哺的小雛鳥似的,撲到娘親懷裡來了。也不怕福公公笑話。」

    福公公抿嘴直樂,嘴裡說著:「哪敢,哪敢。」

    林灼灼只管抱住娘撒嬌,撅起嘴道:「誰叫您丟下我,自個跑了的。」

    蕭盈盈笑著探出手指頭,颳了下女兒撅起的小嘴:「也不知是誰先拋下誰呢。娘親等得不耐煩了,還不許我先撤?」

    林灼灼:……

    呃,好像是喲,好像是她先一聲招呼不打,先拋下的娘親。

    「好吧,扯平了。」林灼灼將撅起的小嘴放了下來,親昵蹭了蹭娘親胳膊道。

    福公公在一旁笑著道:「還是見著郡主母女倆感情好啊,這樣的母女情分,真真羨慕壞了旁人。」

    蕭盈盈瞅瞅賴在自個臂膀上的女兒,女兒打小就親她,比別家女兒要親娘親多了,蕭盈盈自豪又甜蜜地笑了。

    林灼灼呢,也分外享受福公公「誇讚她們母女感情好」的話,忍不住望著娘親眼眉,也甜甜笑了。

    福公公又笑著寒暄了幾句,便退出西配殿,守到崇德帝殿門外去了。

    福公公一走,蕭盈盈立馬斂了笑,正色問女兒:「灼灼,你方才突然跑進林子裡,做什麼去了?娘親喊你,都不應。」

    林灼灼一聽便知,這是要秋後算帳了。

    忙拉了娘親坐在椅子裡,林灼灼自個站在娘親身後,一邊給娘親捏肩膀,一邊貼住娘親耳朵道:「娘,我方才又看到那個白衣男子了,怕他又消失不見了,就趕忙追了上去。」

    蕭盈盈自然曉得白衣男子是寶華寺那個救命恩人,點點頭,道:「如何?追上了嗎?」

    林灼灼實話實說:「追上了,還將上回沒來得及說的道謝話也補上了,可是……」說到這裡,停頓了。

    蕭盈盈扭頭看向女兒,只見女兒咬著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也就沒催問,只靜靜等著後續。

    林灼灼到底沒全部交代,畢竟白衣男子說的那些話,什麼「手一癢……占了你便宜」之類的,有些輕佻了,她不大好意思全盤托出。

    最後,林灼灼只挑揀了一件交代了:「聽著白衣男子的話,他好似救過我不止一次,可是我不知感恩,非但沒感激沒謝過他,反倒……好像還言辭不慎惹怒過他。」

    這個總結,是林灼灼反覆琢磨,得出的結論。

    蕭盈盈一聽,有些懵了,她女兒有落難過那麼多次嗎?

    掰著手指頭算,被人救過的也沒幾次啊。

    除卻寶華寺摔下馬背,再有一次就是去年「船翻了,女兒墜入湖中」,可翻船那次,救下女兒的明明是太子啊。

    除卻這兩次,蕭盈盈並不記得女兒還落難被救過,談何被白衣男子救過多次?

    「難不成,去年你翻船落水,救了你的人並非是太子殿下,而是那個白衣男子?」蕭盈盈最終猜測道。

    林灼灼一聽,驚了:「啊?」

    這一世的很多事情,都與上一世有了不同,難不成連翻船墜湖之事都與上一世有異?

    偏偏她腦子裡空空,這一世的記憶,什麼也想不起來。

    林灼灼只得咬唇道:「娘,我也不知道啊,當時墜入湖中,我都被冰冷的湖水嗆懵了。」

    但頓了頓,林灼灼又點頭道,「娘,要不咱們派人去查查去年墜湖的事?儘管過去半年多了,若果真救我的不是太子,而是那個白衣男子,總能查出點東西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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