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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55:35 作者: 寒木枝
旁的不說,被太子逼迫,強行吻過的地方,譬如面頰和唇,甚至……脖子,總是要徹徹底底清洗乾淨的。
太子那樣髒的口水,哪能留著,不除?
多殘留一刻鐘,不僅林真真備受煎熬,就是他蘇炎,胸口也悶得很。
經歷過今日的事,經歷過四皇子盧劍的提醒,再回憶寶華寺里收到的威脅紙條,以及寺里林真真被下藥後,跌落捕獵陷阱,引發無故失蹤,險些定不成親。
蘇炎幾乎肯定了,幕後黑手就是太子殿下。
太子早早看上了他的真真,便一再使出齷鹺的法子,先是不許她定親,後又擄走她,關進龍吟坊蓄意強吻、侮辱,想占有她。
虧得他到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作為未婚夫,作為真真的男人,沒保護她,是他這個未婚夫失職。他絕不會反過來嫌棄她髒,無論她遭遇了什麼不堪之事,他都不會嫌棄她,只會更心疼她,憐惜她。
但是太子,蘇炎眸光一暗,你給我好好等著。
此仇不報,非君子。
第18章
面對蘇炎的體貼, 林真真心頭是有一股暖流躥起的,但還沒走進心底,便被蘇炎觸碰她手腕的動作, 給膈應上了。
她的心, 她的人,她的每一寸肌膚, 都是專屬於太子殿下的。
不喜歡被別人碰。
上回爬出陷阱時,已被蘇炎揩油了臀部, 那件事令她膈應了幾個晚上, 好不容易, 今日與太子的一番熱吻, 壓下了蘇炎帶給她的不適感。
卻不想,這般快, 蘇炎又觸碰她手腕?
天氣暖和,開春的衣裳袖子都偏短,她白嫩嫩的手腕是半露在衣袖之外的, 毫無遮掩,蘇炎這樣觸碰過來, 尤其還敲了兩下, 林真真帷帽下的臉色立馬變了。
抿了唇, 手腕悄悄挪開, 不動聲色與蘇炎的手拉開距離。然後迅速點頭應道:「好, 我先回房了。」
林真真這樣的反應, 蘇炎自然有所察覺, 但沒放在心上,有岳母大人在場,林真真略感羞澀也正常。
大夫人姜氏也沒覺得女兒反應有什麼奇怪, 頂多是女兒羞澀了點,沒上趕著去倒貼未婚夫,算不上態度冷淡。而她女兒是京城出了名的賢淑端莊,這樣的姑娘,不上趕著去倒貼未婚夫,實在是丁點問題都沒有。
儘管如此,大夫人姜氏也沒允許女兒立馬撤退,一把堵住女兒回房的路,笑道:
「真真,急什麼,人家蘇炎百忙中抽出空來送你回府,坐不了多久就要走,你這個當未婚妻的,多陪一會,才是待客之道。要不,傳了出去,還道咱們林國公府待客不熱情呢。」
再說了,哪有未婚夫上門,未婚妻不作陪,反倒丈母娘陪著的?
放眼大武王朝,怕是也尋不出第二家。大武王朝民風開放著呢,定了親,就沒那般見外的。
聽了這話,林真真腳步一頓。倒不是她被娘親說動了,要留下來作陪,實在是娘親略略發福的身軀龐大,她一個嬌小姑娘越不過去。
總不能一把推開娘親,亦或是特意冷臉繞道吧?
那樣,委實太過難看。
蘇炎見准丈母娘如此,體貼未婚妻的他,忙要再開口放林真真離去。卻不想,他剛說了句:「林伯母,真真她……」
門口就傳來了婆子通報聲:「大夫人,郡主和三姑娘來了。」
話音剛落,院門口已行來了蕭盈盈和林灼灼母女,兩人通身的湖水藍褙子,在晚風中疾步行來,面上盛滿著關心。
蕭盈盈可是皇家郡主,身份超然,一旦踏足大房,在場之人必須見禮,作陪,哪裡還能悄悄撤退的?
蘇炎懂這個禮數,再說今日林真真與林灼灼一塊出行,中途出了狀況,林灼灼來尋他幫忙時急得都哭了,眼下尋回了林真真,林灼灼得了消息前來探望,林真真哪能一句話不說,就撤退?
太不符合禮數。
是以蘇炎那些未說完的話,只能咽回喉嚨,不提了。
「真真,真真,你可算回來了!」林灼灼一踏入院門,就瞅見了堂屋門口想溜走的林真真,哪裡容得她偷跑?趕忙一臉關心地小跑過去,三兩下提裙上了台階,一把捉住林真真雙臂道:
「真真,你可算是回來了,你突然消失不見,急死我了!」
「你沒事吧?」
林灼灼當然知道,什麼「突然消失不見,被人劫持上了馬車」,均是她自個去尋蘇炎時瞎編的故事。但眼下當著大夫人姜氏的面,這般說也沒問題,因為林真真確實翻.牆出府,再度失蹤,符合這個說辭。
林真真面對作戲的林灼灼,一時也沒法子反駁什麼,只能藏在帷帽下,聲音溫柔道:「灼灼,我沒事,一切都好。」
「沒事?那你為何還戴著帷帽?我瞧瞧你到底怎麼了?」林灼灼哪能允許林真真躲藏在帷帽下,令蘇炎瞧不到面上神情?
林真真一驚,忙要阻攔,但晚了。
眼疾手快的林灼灼,「倏」地一下,快速擼了她帷帽。
帷帽沒了,白紗沒了,林真真一張臉無處可藏,上頭與太子恩愛過的痕跡在霞光下,頓顯。
林真真忙偏過頭去,有些事,她敢背著人做,卻到底不敢將恩愛後的痕跡,光明正大展示人前。
但唇上殘留的浮腫,哪裡是偏過頭去,就能掩飾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