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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55:35 作者: 寒木枝
隨後,一夾馬腹,奔走了。
再不看林灼灼一眼。
大樹後偷窺的徐常笑和方濯濯,全都一副沒眼看的神情。
可憐啊,他們劍哥,好心救下林灼灼。
卻被林灼灼再次當面打臉,寧願摔下馬背,都不肯在劍哥馬背上坐上片刻啊。
這打臉打得「啪啪啪」喲。
「劍哥臉,真疼。」徐常笑齜著牙,摸臉道。
「幸虧咱們哥倆聰明,貓得快,要不被劍哥發現……糗事又被咱倆偷窺去了,還不得眼神那啥了我們……」方濯濯做了「殺」的動作。
徐常笑點頭如搗蒜,搭著方濯濯肩頭,一副難兄難弟,劫後餘生的神情。
「今兒個,劍哥心情不好,咱哥倆先撤,有事明兒個再回稟?」方濯濯小聲道。
「我也這麼覺得。」
說罷,徐常笑和方濯濯,躡手躡腳尋了條不驚動人的小道,摸下山。
卻不想,兩人剛不再躡手躡腳,悄咪咪走路,改為大踏步向前邁。
前方林子突然拐出一匹高頭棗紅色大馬,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馬背上,坐著的,居然是一襲白衣的四皇子盧劍。
兩人腳步一頓,忙腆著臉,上前笑:「劍哥!」
「該稟報的事,稟報了嗎?」盧劍高坐馬背,視線居高臨下,一一掃過他倆。
這一眼掃的,徐常笑和方濯濯莫名膽寒。
方濯濯忙上前道:「劍哥,剛剛得到消息,東南沿海倭寇嚴重,民不聊生。太子一黨,有意向推選,鎮國大將軍前去鎮壓。」
鎮國大將軍?
林灼灼之父?
盧劍眯了眯眼,一嗤:「虧太子一黨想得出來,鎮國大將軍,西北戰場剛大捷,還未凱旋歸京呢,他們就忙不迭地又給人安排上新活了。怎的,太子一黨是沒人了麼?逮著一頭雄師,就可勁兒使?」
「太子一黨,可不是沒人麼,前陣子,他們的常勝將軍,驃騎大將軍摔了頭,癱了。」徐常笑,回憶道。
盧劍眯眯眼,一嗤:「沒人了,好辦得很,那就力薦太子親自掛帥,前往沿海走一遭。」
徐常笑和方濯濯紛紛一愣,太子親自掛帥?就太子那副養尊處優的小白臉模樣,也能帶兵打仗?
怕是太子自個都得被活捉了,給倭寇當俘虜。
要讓太子願意去,這個難度有點大啊?
但兩人凝視了眼馬背上的劍哥,立馬懂了,劍哥是誰啊,崇德帝最寵溺的皇子,有劍哥在,不過是皇帝耳邊吹吹風的問題。
崇德帝下了旨,哪還用管太子願意不願意。
這事兒商議完畢,輪到徐常笑上前稟報導:「蘇炎和林二姑娘的親事,也辦妥了。林二姑娘……自打劍哥離開後,便一直安安穩穩睡著,沒能返回定親現場,破壞定親。我一直守著她呢,直到……蘇炎尋了來,我才趕緊撤。」
盧劍點點頭:「差事辦得不錯。」
徐常笑和方濯濯被誇了,心下一松,覺得今兒個安全了,不會被林灼灼所連累。
卻不料,下一刻,盧劍又掃眼他倆道:「可你倆稟報不及時,居然還想拖到明日再報,辦事太拖沓了!」
徐常笑:……
方濯濯:……
劍哥,這不是您又被林灼灼那姑娘打臉了,咱們不敢去您跟前討嫌麼。
盧劍看也不看他倆,嘴裡飄出一句:「自行領罰,一千個蛙跳。」
說罷,盧劍一襲白衣,乘坐棗紅大馬,絕塵而去。
只留下徐常笑、方濯濯兩個難兄難弟,一臉苦逼地,蹲地、雙手抱頭,「一、二、三、四……」開始蛙跳。
兩人一邊跳,一邊對視嘆氣:「就知道被林灼灼惹了,劍哥心情准不好,這不,又殃及無辜了吧。」
「唉。」
「早知道,再溜快點,不被劍哥逮住就好了。」
「論命苦,還是咱哥倆命苦哇!」
第11章
白衣男子丟下一「嗤」,絕塵而去,出了桃林。
獨留林灼灼一人,跌在草地上,保持仰躺的姿勢。
林灼灼愣愣的,直到白衣男子徹底消失在桃林外,背影不見了,還回不過神來。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當面一「嗤」呢。
林灼灼有點懵,她一個十三歲的大姑娘,驟然發覺自己抱著個陌生男人,她哪能不驚慌?慌亂失措下,猛地一推,導致不慎跌落馬背。
從邏輯上來說,她的行為很正常啊。
為何那白衣男子要對她閃出一絲譏誚?
好似她先前得罪過他,如今,又怎麼了他,再次把他給得罪了似的。
真真莫名其妙。
突然,林灼灼想起一件事,她先前就見過這個白衣男子。
今日乘坐馬車出城來寶華寺的路上,遇上的那個白衣男子就是他,同樣的衣袍,同樣的俊美,過目不忘的她不會看錯。
當時白衣男子正在調.教一群麻雀,齊刷刷拉屎。那會子她趴在窗口,不期然,與樹上坐著的他四目相對。
目光交匯的一剎那,林灼灼當時明顯感覺,白衣男子掃過自己時,目光里流露出一絲詫異。
眼下想來,當時白衣男子的目光里除了有一絲詫異,緊跟著似乎還閃過一絲嘲諷。
兩件事合起來,林灼灼迅速得出一個結論,這男子真真是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