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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53:02 作者: 大圓子
    宋栩然解釋說當天葉則走了,晚上自己跟著旅行團繼續行動,在酒店下榻後去附近一家便利店買東西,回去的路上突然問到一股異香,就失去了知覺。

    葉則明白那一定又是修煉者才有的法寶道具一類的東西。宋栩然自幼習武,後面也練過空手道跆拳道一類的東西,當年揍路上找茬的小混混都是一個打十個不帶喘的,尋常綁匪想撂倒他可不是簡單的事。

    葉則盤算著等攢夠能量石,先不急著給自己換裝備,先去給老宋挑一件防身的法寶,否則這些神神鬼鬼的事任他身手再好也防不勝防。

    此時宋栩然靠在葉則懷裡,閉著眼,嘴角微微彎起,低聲問葉則:「我們還在襲擊了我的那群人手裡?」

    葉則點點頭,囑咐他道:「老宋,一會兒不管去了什麼地方,遇見什麼事什麼東西,你都一定跟緊我。」

    宋栩然點點頭,突然坐起來從褲兜里摸出個東西遞給葉則:「我可替你收得好好的。」

    葉則定睛一看,宋栩然手心裡一團白色的小絨毛,還在打著呼,米粒大小的金黃色小喙里還冒著氣泡泡——睡得這叫一個香!

    說好的沉睡一到三天,這都第五天了,這傢伙居然還睡著。

    葉則把三白拎回自己手上,小白鳥打了個嗝,不知道夢見什麼,「啾」地一聲親到葉則手上。

    宋栩然幽幽地看著它。

    葉則之前倒沒太擔心三白。反正一般人看不見它也碰不到它,它和葉則之間有感應,等醒來後自動會來找葉則。但如今看見它了,還是放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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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聽一聲「隆隆」的響聲,他們所乘的潛艇上方逐漸和黑色圖騰所在的石壁貼近,發出一團帶著暖意的橘黃色光芒,這光生生不息,看著就給人以極大的熨帖之感,令人不由自主想要接近。

    三白也有所感應般「啾」地一聲抬起頭,捲起翅膀快速揉揉眼睛,望向光芒所在方向。

    短暫的驚詫過後,它的表情迅速人性化地憂鬱起來。

    它說:「則則,我們好像落入壞人手裡了。」

    葉則:「這不用你說。」

    三白:「這團橘色光芒就是陽氣之火……這些人要不就是之前海洋公園的那股勢力,要不就是和他們目的相同……幾乎沒有第三種可能……」

    葉則眯起眼,看著那黑色圖騰有生命一般吸收著橘色光芒,自身也響應地發出另一種冷寂的冰綠色光,橘色光芒漸漸微弱,冰綠色光卻越來越盛越來越強,幾乎到了灼人眼目的地步。

    他問:「那他們是來喚醒大龜所說的災厄之神的?」

    三白凝視半晌,搖搖頭:「刻意喚醒神魔哪有那麼容易,一般都是有大機緣之人無意之中誤打誤撞為之……但他們也應該是在為這件事做準備。禍亂之鳥……的確是災厄之神的象徵之一。」

    那光芒大盛幾乎籠罩整個潛艇之時,馬先生下令開啟了潛艇頂部艙門,卻不見有海水灌入,也沒有什麼壓強問題,艙中人開始通過一個簡易鐵梯向外爬,爬出去後便消失不見。輪到葉則時他才看清原來那綠光之中竟出現了一個圓形可融一人通過的門洞,而頂部艙門就隔著一層薄薄海水和那門洞對接。

    葉則不放心宋栩然,率先爬了出去,也不進去,蹲在門洞口處彎下腰,拉宋栩然進來。

    宋栩然三兩下躍了進去,笑著斜睨他一眼:「我哪有那麼嬌弱。」

    葉則摸摸鼻子沒說話,卻愣是伸出手拉住了宋栩然的手一起往前走。

    三白蹲在葉則肩頭上,小聲提議道:「則則,兩個男生手拉手一起走,gaygay的。」

    葉則:「你哪學這麼多亂七八糟的,管這麼多,跟我媽似的。這時候安全第一,懂嗎?」老宋一凡人在這種明顯怪力亂神不正常的地方,當然要自己護著他。

    三白跳到宋栩然肩膀上不說話了。

    但兩人很快就不得不鬆開手。

    唯一的通路是向上的,依然只容一人面前通過,且所觸石壁潮濕,帶著海水的腥味和滑膩。它幾乎呈九十度垂直,只有一點微微的螺旋傾斜的弧度,要向上攀爬比攀岩可要困難許多。

    四肢並用攀過一段極為艱難的向上的路後,才發現其中內有乾坤。

    他們處於一塊巨大的類似祭壇一樣的石座之上,腳底所踩的黑色圖騰依然是那長尾的禍亂之鳥,只不過龐大了數倍。石壇上面是望不見頂的石制天頂,同樣燃燒著一圈冷綠色光芒,而石壇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望不見底的空洞,向下望去儘是虛空,不知會通往哪裡。

    這裡竟像是一個藏在海底的異度時空。

    關鍵是他們已經沒路了。

    總不能從這石壇邊緣跳下去,或者向上飛。

    而在這空曠的空間才更清楚發現,這一行同來的竟有三四十人,據三白說有十人左右是修煉者,其他都是普通人。

    姓馬的卻早有準備的樣子,由身邊人遞過一個小瓷瓶,將瓷瓶中的臘紅色粉末均勻地繞著石壇外圍灑了一圈,最後剩下一點倒在自己手裡。

    這時另四個他的手下手裡拿著雕著禍亂之鳥的精緻小刀走到每個人身前,在他們左手手心上劃下一刀,再讓他們掌心向下,使得血可以滴到石壇之上。

    葉則象徵性滴了兩滴血就收回了手。剛才那哥們下手忒狠,那一刀劃得他生疼。他偏頭看看,宋栩然也已經收回了手,臉色有些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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