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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50:48 作者: 蘇景閒
視線轉到亮晶晶身上,對這麼金燦燦的一團並不想評價,但看著葉閃閃的眼神,還是開口,「亮晶晶很可愛。」
炫耀的心情得到了巨大的滿足,葉閃閃把小貓托起來,「嗷」了一聲,「看,金毛獅子王!」
「……」
宮越此時此刻,終於懂了「你開心就好」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很配合,「嗯,很帥。」
葉閃閃瞬間美的都要冒泡泡了,他還解釋,「開始我都不想染的,但只亮晶晶染真的太寂寞,所以我就陪它了。」
發現宮越朝自己伸出了手,葉閃閃意志堅定地拒絕了充滿誘惑的擁抱,怕自己後悔,又迅速把亮晶晶往宮越懷裡一放,
「古人曾經說過,說話不算話的人,是言而無信的偽君子。」
「還差一分鐘。」
在進書房之前,葉閃閃和宮越約定了,只有九十分鐘的工作時間,把最緊要的處理了,剩下的就葉閃閃來。
「四捨五入就到時間了,太累了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葉閃閃把人拉了起來,很有氣勢,
「你抱好亮晶晶,跟我走。」
往前走了兩步,他還回頭,「陛下,要聽話。」白皙的下巴微微揚了揚,看起來很厲害。
宮越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嗯,走吧。」沒再反駁,兩人往臥室走。
走廊上,葉閃閃走在前面,他基本不挑發色,金色的頭髮尤其地顯得他唇紅齒白,從後面看,露出來的一段脖頸非常好看。
宮越像是被蠱惑了一樣,手上微微用力,葉閃閃腳步馬上就停了下來,剛想轉身問宮越,就聽見了對方的聲音,「別轉過來。」
心裡十分好奇,但葉閃閃還是很配合地站著沒動,腦子裡胡思亂想----難道是我的耳朵上有隻蚊子站著所以不能動?或者頭髮太亂宮越看不下去了?
這時,他發現宮越上前了半步,一隻手從後面伸過來攬住了他的腰,後背貼上了胸膛,然後葉閃閃就感覺,有溫軟的唇貼上了他後頸的皮膚,濕熱的呼吸附在了皮膚上,他原本就很敏·感,這時候麻癢的感覺順著背脊往下,直竄到尾椎,葉閃閃吶吶地說到,
「哥,癢。」
腦子裡面想法亂七八糟的,這劇情發展不對!陛下為什麼會這麼主動?他明明都已經準備回了臥室之後,先撲上去,強吻宮越五分鐘的!
宮越沒放開,反而緊了緊摟在他腰上的手,聽了葉閃閃的話,還親的更重了些。
感覺宮越舌尖舌忝舐過皮膚,葉閃閃覺得那一塊兒都快燒起來,他有些緊張,「霍克大叔還在。」這種有人可能會突然出現的緊張感,讓他覺得驚險又刺激。
宮越的唇舌慢慢地移到了他肩膀上,輕輕地吸咬,葉閃閃這一下,根本就無暇想其他的了,難耐地發出了幾絲氣音,他脖子本能地後仰,現出了精緻的線條,潔白的牙齒半咬著自己的下唇,紅與白的對比近乎妖異。
眼看著自己要完,葉閃閃動了動已經完全露出來了的肩膀,「哥,我們要忍住。」
他的扣子已經崩開了幾顆,衣領被拉下,大片白皙的皮膚都露了出來,谷欠遮半掩的,走廊上的燈光落下來,讓他像是鍍了一層柔光。
「嗯?」
葉閃閃覺得拒絕如此良機,真的太違背自己的人生準則了,但他又擔心宮越的身體,正在苦惱糾結的時候,還是宮越很有自制力地先放開了他。
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遺憾,葉閃閃轉過身,找宮越要保證,「等你完全恢復了,要補上。」
----好心痛!
宮越親了親他薄薄的眼皮,「好,給你補上。」
※※※
這之後,葉閃閃直到中午都耗在了書房。
現在還沒有公布宮越的相關消息,位置上坐著的還是葉閃閃,所以之前宮越處理的事務,也都是用的葉閃閃的名義----在葉閃閃下意識的高仿下,兩人行事的風格旁人基本沒辦法區分。
秉承著「坑人坑到底」的辦事理念,葉閃閃覺得自己占著位置,宮越做一些以前不是很容易做的事情,會方便很多。就像為了平衡各方,宮越一直不能直接將卡特給撤下去,因為反彈會非常大,但葉閃閃做了,並且壓下去很容易。
這是因為在對方看來,宮越和葉閃閃動手體現的意義完全不同,葉閃閃撤了卡特,更多的集中在私人的仇怨上,所造成的危機感不大。
所以葉閃閃覺得,作為一個挖陷阱小能手,能坑一個是一個。
吃過午飯之後,葉閃閃挨著宮越一起睡了半個小時的午覺。生物鐘很準,剛到半小時,葉閃閃就醒了,他閉著眼睛往旁邊滾了半圈----空的!
眼睛瞬間就睜開了,還沒多清醒的葉閃閃坐起來,到處看了看,都沒在房間裡見到宮越,人瞬間就不好了。他翻身下了床,赤著腳踩在地毯上就往門口跑,打開門之後沒見到人,又跑到了客廳。
宮越剛掛了電話,轉頭就看見葉閃閃頭髮凌亂,手上拉了一個皮卡丘,赤著腳,滿眼驚惶。
心臟像是被扯痛,宮越張開手,「閃閃,我在這裡的。」
葉閃閃連帶著手裡提著的皮卡丘一起,撲到了宮越懷裡,然後整個人都掛到了宮越身上,抱得很緊。
「閃閃,好了,我沒事,不要慌,」親了親葉閃閃的髮絲,宮越托著他的屁股往裡走,只覺得心疼。
葉閃閃這才緩過來了,聲音有些低,
「剛剛一覺醒過來,沒看見你,以為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在做夢。」
他不是沒心沒肺,只是把擔憂和害怕都藏了起來,不想讓宮越擔心。但這些情緒不會輕易地消失,一直都在堆積在心裡。
捏了捏手裡抓著的皮卡丘的尾巴,葉閃閃靠在宮越肩上,
「我之前總是在想,要是你醒不過來了怎麼辦,或者醒過來之後,又把我忘了怎麼辦,」說完挨著宮越的側臉,還強調,「超怕。」
被宮越放到了床上,葉閃閃仰著頭,「所以,真的沒事嗎?」很沒有安全感。
指腹輕輕地撫了撫葉閃閃的眼角,宮越輕聲說到,「我醒來之後,恢復了一段記憶,是從登上飛往米修斯島的專機,一直到我站在一個荒涼的小島上,眼看著米修斯島爆炸,那時你就站在我旁邊。」
這一段記憶,和葉閃閃向他描述過的場景合在了一起。
葉閃閃很開心,又有些難過----想起了這一段慘烈的回憶,肯定不好受。他握住宮越的手安慰他,遲疑了一下,有些小心地問,「那有出現什麼問題嗎?」
畢竟之前貝爾納的症狀,讓他知道了那種藥劑的效果,雖然會挽救人的生命,但卻也有十分可怕的副作用。可是宮越和貝爾納的情況又不一樣,貝爾納是在成人時期,因為病危,所以服的藥。而宮越是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被宮幼梨用了那種藥物。
他們都不知道,宮越這樣的情況是不是正常。
「有,」宮越沒有隱瞞,「為了排除記憶的問題,我拿著紙和筆整理了一下,發現隨著這五年裡的記憶在有序的恢復,五年以前的事情只要仔細回憶,我都能夠詳細記起來,但其中有一部分記憶,開始明顯變得有些模糊了。我能寫出大致都有些什麼事,但細節記不清楚了。」
就像是一種代償,等價交換。
葉閃閃皺了眉,認真思索起來,
「幼梨媽媽以前曾經和我提起過,關於特殊的人會在『冬眠』的情況下,對自身進行修復。如果沒有猜錯,她應該那時候就已經推測出,你可能會出現的症狀,我這兩天一直在想,既然幼梨媽媽會毫不猶豫地炸毀米修斯島,那是不是說,她其實已經完成了自己一直以來想要做的事情。」
宮幼梨加入造神計劃,最主要的原因是宮越。
葉閃閃坐在床上,抱住宮越的腰,「之前貝爾納大叔給我們的那張寫了八十一個數字的紙條,我覺得可能是類似摩斯碼一樣,在表達什麼意思,也有可能是用來開啟某種東西的密碼,但研究了好多次都沒有結果。這只能說明,我們可能還沒有找到『路標』。」
他理了理腦子裡面的線索,「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再找機會去見一次宮跡,他肯定知道什麼。我們一步一步來,總會找到路的。」
「我已經約好時間,明天上午就去。另外,也已經在找那個醫生的行蹤。」
葉閃閃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服,「陛下,我才是軍師好嗎?」
停頓了片刻,宮越盡力配合,「好,那麻煩你謀劃一下,找個恰當的時間和理由,我們一起去見宮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