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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50:48 作者: 蘇景閒
兩人面對著面,宮越親了親他的頭頂,聲音低啞,「不礙事」。
葉閃閃就感覺對方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癢得他渾身一顫。正想反對,突然感覺宮越的手已經從耳朵附近移開,最後停在了後腦勺的地方,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一直被宮越盯著看,葉閃閃下意識地就緊了緊岔開的雙腿,下一秒,他就發現宮越呼吸變得粗重了些,隨後,宮越貼著他皮膚的左手微微用力,兩人額頭相觸,
「閃閃,你想過這個節日嗎?」
葉閃閃一雙眼透著水,點點頭,「想。」
這其實就是個藉口,因為世界接吻日根本就不是這一天。但他看著宮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像是犯了癮,腦子裡面翻來滾去的,都是前兩次唇、舌、交、纏的畫面,忍都忍不住。
得到肯定答案,宮越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吻住了葉閃閃的唇。
而葉閃閃明顯感覺到,這次的吻和以前的有點不一樣。
他的嘴唇被咬了好幾下,現在舌尖被宮越含著舔、弄,有些發麻,讓他忍不住發出了「嗚」的聲音,透出幾分黏、膩的味道。
察覺到了危險,葉閃閃本能地想要後退,但他又十分沉溺於這種蘇·癢和呼吸交、纏當中,不想脫離。
正在他有些猶豫的時候,宮越摁著他的手微微用力,使得兩人瞬間貼得更近了些,而宮越的舌尖侵·入的也更深了,有涎液順了脖頸的線條,緩緩流入了衣領裡面。
全身都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葉閃閃覺得自己的思維系統已經直接死機,眼裡心裡都只有面前這個男人。他乾脆什麼都不再去想了,只用雙手環著宮越的脖頸,任由對方寸寸侵襲。
作者有話要說:閃閃還不是很懂,但會本能的去需索。而宮哥對閃閃耐心一向爆表。
於是,一個純潔的吻。[攤手][苦惱][遺憾][著急]
第59章閃閃亮五十九章
感覺嘴唇上有一點刺痛感,葉閃閃微微往後退了一點,聲音含糊不清,「痛。」聲音嗚嗚咽咽的,不自覺地撒嬌。
聽見他的聲音,宮越放開銜著的上唇,輕了力道,安撫地吮了吮,又重新探進了他的口腔里,划過他的齒齦和上顎。
葉閃閃被蘇·麻的感覺刺激到,感覺跟著脊骨一路竄了下去,無意識地「嗯」了一聲,氣音十分撩人。
宮越忍不住探得更深了些,葉閃閃的嘴合不攏,溢出的口涎溢出嘴角,隨著兩人的唇舌糾纏發出撲哧的水聲。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了,葉閃閃的手緊緊地攀著宮越的肩膀,下意識地擔心自己會掉下去。
感覺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了,宮越從葉閃閃嘴裡退出來,錯開唇角,把頭靠在了對方的肩上。因為領口很大,露出了一邊的肩膀,宮越沒忍住,親了親葉閃閃形狀完美的鎖骨,「閃閃。」
「嗯?」葉閃閃覺得有些癢,縮了縮脖子,聽見宮越叫他,本能地應了一聲,尾音帶著些許媚·氣。
把湧上來的熱意壓了下去,宮越坐直了身體,看著葉閃閃微紅的眼角,像是春雨後的杏花瓣一樣。伸手一下一下撫著對方的脊背,聲音沙啞忄生感,
「這個節日過得開心嗎?」
葉閃閃朝著宮越靠了靠,用對方的衣服擦了擦嘴角和月匈前的水漬,「開心。」
說著還不自覺地舔了舔有些發疼發癢的上唇,像是在回味一樣。
宮越有些狼狽地移開眼,撫著葉閃閃脊背的手一頓,又若無其事地繼續。
明明已經決定,在徹底查清楚基因圖譜的問題之前,不能放任自己。可是他一邊無數次地在心底警告自己,卻又無數次地看著自己面對著葉閃閃,每時每刻都在泥足深陷。
如果自己真的會死,或者再次失去記憶----不,宮越看著懷裡還在發呆的人,聲音很輕,
「閃閃,如果有一天,我----不在這個世界了,怎麼辦?」
葉閃閃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那我和你一起離開。」說著還有些笨拙地抱住宮越,「你不會是孤孤單單一個人的,你也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嗯,好。」宮越用鼻尖碰了碰葉閃閃的頭髮,呼吸都在發顫。
※※※
接下來的兩天,葉閃閃早出晚歸的,趕著把戲份拍完。
《審視者》九月初開機,到現在已經拍了兩個多月,因為場景轉換不多,主要角色演技也在線,資金又充足,所以張導就算經常一個鏡頭要磨十多二十遍,還是要拍完了。
葉閃閃剛到片場的時候,就聽見張導拿個擴音器在那裡喊,「場工呢?那邊的布景怎麼回事?換了換了,換新的!」特別財大氣粗。
發現葉閃閃來了,擴音器的方向一轉,「化妝師呢?在哪兒?趕緊的,給胡延上妝,拍完好散夥!」
「……」
這是葉閃閃的最後一場戲,也是整部電影的最後一場戲。換好了衣服,葉閃閃走進了搭好了場景的房間裡。
張導把劇本捲成長筒狀,給葉閃閃講解,「……一會兒就是這幾個點,這一段感情很連貫,如果可以,我們連著來。反正差不多你自己發揮就行。」
說著拍了拍葉閃閃的肩膀,「好好拍,完了請你吃燒烤。」
葉閃閃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嚴影帝的替身,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壓抑。
這樣明顯已經入戲了的狀態,張導看到過很多次,所以他沒再多說,朝著場務做了個手勢。
「《審視者》胡延最後一場。」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安靜了下來,就看著葉閃閃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突然就動了。他走了兩步,靠近了已經沒了呼吸的吳前。
地板是灰色的,鮮血從吳前的心臟處蜿蜒著流到了他的腳下,像是一張蔓延開的血色大網,將他慢慢地套進了裡面。
胡延揚了揚嘴角,但是卻發現這個動作,並不像想像的那麼簡單。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槍,然後一點一點地舉起,用槍口將自己的嘴角往上抬了抬。
笑了。
十分用力地吸了一口氣,他的脊背微微地彎了些,整個人像是重心不穩要倒下了一樣。又看了一眼鮮血,刺目的顏色讓他忍不住閉上眼,眼皮遮住了眼裡的茫然、痛苦以及恨意。脖子上突然有一根青筋暴起,像是所有的情緒都被壓到了極限。
張導看著特寫鏡頭,幾乎是驚嘆地看著暴起的青筋這個細節,低聲和副導說話,「這小子演技是要上天了吧?」
鏡頭下,胡延像是缺了提線的木偶,慢慢地轉身,將放在沙發旁邊的琴盒拿過來。因為手在不斷地發抖,開了三次,才把琴盒打開了。
小心翼翼地把小提琴拿出來----這是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他從來都隨身攜帶。撫了撫琴身,胡延喊了一聲「媽媽」,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站直了身體,他將琴架到了肩上,一手執起琴弓,背對著吳前和姜蕊的屍、體,拉了一段《安魂曲》。琴聲悠揚地盤旋在古堡中,他低垂著眼,鴉羽一般的睫毛掩住了所有激烈的心緒。
曲子結束之後,胡延像是完成了什麼儀式一樣,仔細地將琴弓放到了地上,然後重新拿起了槍,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這一刻,他的神情近乎安詳,像是掙脫了所有枷鎖,嘴角甚至浮起了一抹淺淡的笑意,抓緊了所有人的視線。
按下扳機之後,胡延連同著自己手裡的琴,一起倒在了地上。琴弦震顫,聲音如同悲鳴。
攝影機逐漸上升,拍下了一個俯視鏡頭。張導看著鏡頭下,胡延蜷縮著身體----這是嬰兒在母體中的姿勢,被保存很好的琴被他的一隻手緊緊握著,鮮血流了出來,慢慢氤氳開。
看了這一幕戲,張導只覺得心裡壓抑得難受,緩了一會兒才提高了音量,「胡延殺青!」
周圍被葉閃閃的情緒感染了的工作人員,這才被驚醒了一樣,鼓起了掌,「恭喜殺青!」「恭喜恭喜!」
葉閃閃隔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站起來,人還有些恍惚。他心裡感到特別沉重,突然就想起了宮幼梨決然的背影,火光沖天的米修斯島,以及自己耳膜都要炸裂了的爆破聲。
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回憶拉住,扯得生疼。
「閃閃。」張導走過去,發現葉閃閃不太對勁,「還好嗎?」
葉閃閃怔了怔,才點點頭,「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非常的小,像是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想笑又有些笑不出來,葉閃閃突然指了指外面,有些急切,「我去打個電話。」
張導點頭,見人急匆匆地出去了,想了想還是讓助理遠遠看著,畢竟葉閃閃的狀態明顯還沒從戲裡緩過來,擔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