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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4:09:05 作者: 十四郎
    話未說完,老遠卻聽見小南瓜驚叫一聲,楊慎一骨碌從床上跳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讓小楊表白了~~

    可惜被拒~~

    難道我真是後媽?

    BGM:火宵之月

    話說火宵之月我一直沒看懂到底是說什麼,也沒搞清楚究竟是BL還是BG……

    盡情BS我吧。

    二十四章

    剛到前院就見舒雋手裡提著一個黑衣人輕飄飄地走過來,小南瓜背對著他倆,還在捏著嗓子怪叫:「來人呀!救命呀!不要在後面談情說愛了!主子要死了!」

    舒雋把人直接丟在他身上:「我看你才是不要再丟我臉了。」

    小南瓜滿肚子委屈:「我也是為你好,自家地盤都搞不定心上人,讓外人占好大便宜。」

    舒雋神色怪異地看看他,再看看他背後,沒說話。

    楊慎在後面咳了一聲,低聲道:「是有人來找舒公子的麻煩嗎?」

    小南瓜臉皮比城牆厚,面不改色轉身說:「來得太慢了!我叫了幾十聲!萬一主子真被殺了怎麼辦?」

    舒雋索性把他一腳踢進屋子,省得繼續丟人現眼。

    先前被他抓住的黑衣人癱軟在地,不知死活。舒雋用足尖點點他,輕道:「來了四個人,只來得及生擒之一。晏於非養的狗果然了得,一被人發現就咬毒自殺。這個若不是手快用襪子塞住他嘴,只怕也捉不來呢。」

    說罷把那人翻過來,果然嘴裡塞了一隻雪白的絲綢襪,估計是舒雋剛從腳上脫下來的,左邊那隻腳光溜溜,露出半透明的指甲。

    伊春眼睛頓時一亮:「舒雋你好厲害,怎麼能用襪子做暗器的?」

    他得意洋洋:「人被逼急了,頭髮也能做暗器,何況一隻襪子。我教你個訣竅,以後手裡找不到武器,就把身上戴的所有能卸下的東西當作暗器。錢財衣服都是身外之物,命保住才是最最緊要之事。」

    如果放任他倆繼續說,那話題就不知道要扯到什麼莫名其妙的地方去。

    楊慎趕緊打斷:「這麼說來,晏於非也開始找舒公子的麻煩了?」

    舒雋微微一笑:「他不是找我麻煩,是專門來找你倆,順便試探一下我。」

    他蹲下來,拍拍黑衣人的臉,輕道:「別裝死,我知道你上顎塞了毒藥,只要解開穴道就打算自殺。不巧我剛好知道怎麼解毒,我會替你把毒解開,然後每天在你練功命門上扎一根針……別這樣瞪我,我不會輕易把你殺掉的,不過針插進命門應該很痛吧?要不要試試是怎麼滋味?」

    黑衣人的臉變得比南瓜還綠,茫然無措的神情像個掉進陷阱的小兔子。

    舒雋解了穴道,把襪子抽出來,扶著下巴看他。

    他只好斷斷續續說道:「少爺吩咐……先試試舒雋的手段,既然他要蹚渾水……」

    舒雋回頭看看伊春,好像是告訴她:你看你看,你們把我拉下水了,真是禍水啊。

    楊慎沉吟片刻,問道:「晏於非與減蘭山莊是怎麼回事?聽說莊主病得快死了,此事是否屬實?」

    「少爺助了減蘭山莊萬兩白銀,湘西一代勢力已盡歸晏門門下。少爺要楊少俠來繼承斬春劍,莊主卻斷然拒絕,說什麼太師父的錦囊要求公平互搏……那個少莊主蠢蠢欲動要下山來玩,便說由他來勸服兩位……」

    楊慎恨了一聲:「早知他滿嘴胡話!減蘭山莊如何落到今日這種地步!」

    倘若沒有答應舒雋的邀請,他和伊春早早趕回山莊,師父迫於晏於非的手段,必然叫他二人立即決鬥。結果無論誰輸誰贏,為了遵守太師父的遺訓,輸者死是不能避免的。

    黑衣人低聲道:「楊公子,少爺常說,人生在世,父母家人血海深仇都不得報,等同苟活。既然是苟活,不如找個僻靜的地方躲起來,省得叫世人來唾棄你。做人的資格都沒有了,還要妄想別的嗎……」

    話還沒說完就被舒雋扎了一針去胸口,痛得他一個驚顫,瞪圓了眼睛看他,像是質問:不是說好了不扎命門的嗎?!

    舒雋淡道:「你太多嘴,滿口噴糞叫人聽不下去。」

    伊春見楊慎身體微微顫抖,急忙上前扶住,輕聲說:「羊腎,你別聽他亂說。你爹娘在天有靈,一定也是希望你過得快活!」

    他嘴唇翕動,臉色比雪還要白,什麼也說不出來,忽然一把甩開她的手,掉頭就跑。

    伊春叫了他好幾聲,他卻像沒聽見一樣,眨眼就跑得沒影了。她只得胡亂朝舒雋抱拳表示謝意,拔腿追上去。

    小南瓜從門縫裡探出腦袋,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主子你太沒用,被甩一次也罷了,居然連著又被甩……」

    舒雋沒搭理他,起身拍拍袖子上的灰,說:「要問的都問完了,你可以咬毒啦,不用客氣。」

    黑衣人的表情是那麼不可思議,好像還在問:我什麼都說了你還要我死!

    舒雋心不在焉地笑道:「讓你死得痛快點,已經是我的恩賜,唧唧歪歪什麼?」

    黑衣人淚流滿面。人常說舒雋是惡鬼,如今他終於明白惡鬼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

    父母親人的血海深仇還沒有得報,他卻活得嘻嘻哈哈輕輕鬆鬆,是為無恥。

    明知仇人是誰,卻始終不能與之交鋒,只因修行未成,是為無用。

    身負血海深仇,卻還期盼別的東西,不由自主被吸引,忘了自己究竟有沒有資格得到,是為無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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