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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44:30 作者: 七杯酒
陸縝:「…」
這麼代換一想四寶倒是理解了,要是她她估計也不會說,但良心上肯定是要受到拷問的,沒準還有糾結一番道德問題,偏偏陸縝完全沒有這個心裡枷鎖,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氣定神閒的陸縝:「這麼騙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陸縝微微笑道:「其實我也難受得緊,只是不想讓你看到為我擔憂罷了。」
四寶:「…」這個表情配上這句話真是毫無說服力啊。
陸縝知道她重情義又愛鑽牛角尖,伸手把她攬在懷裡,又輕輕一提,抱坐在自己腿上:「你也不必想太多,就是長大後訂過婚反悔的也不再少數,更何況少年時訂的婚約了,就算沒有謝家事,你們也未必能成,沈夙那樣的性子,若是把著比謝家更好的高枝,難保不會把你另許他人。」
他現在對沈夙感覺查到了極點,抹黑起來簡直不遺餘力。
四寶挑了挑眉:「更好的高枝?誰啊?」
陸縝一雙笑眼看著她:「我啊。」
四寶正想吐槽他的臉皮,但轉念一想沈家那對父母沒準真能幹出把她嫁給太監的事,頓時又無力吐槽了。
他又伸手揉搓著她的臉:「所以不許再想婚約的事了,你跟他沒有半分干係,以後你的每件事都只和我有關。」
四寶無語地看著他,扶額道:「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越來越幼稚了,學小孩威脅人的話也能說出來。
兩人痴纏了會兒,四寶覺著身。下有點不對,茫然了片刻才紅著臉道:「你怎麼又,又…」
陸縝聲調帶了幾分喑啞,伸手在她細腰上游移:「你的日子到了吧?」
四寶知道瞞不過他,眼神亂飄了半晌,吃不住才紅著老臉點了點頭,他目光里都帶了繾綣,打橫把她抱起來,輕笑著曖昧道:「今天讓你在上頭,算是償了你的夙願了。」
四寶:「…」以後絕對不能輕易得罪陸縝,不然他能記一輩子。
在上頭耗力極大,而且也更…深入,四寶被顛盪了會兒就被過分的歡愉刺激的受不了,開始哭天抹淚地求饒。
明明兩人這幾天都是幹活干到半夜,一個神采奕奕,一個就被折騰的萎靡不振,四寶一邊飆淚叫停車一邊覺得自己真是根廢柴。啊,好想哪天能大展雄風,讓陸縝在她身下哭喊求饒啊!!
她一邊腦補一邊告饒,對比之下更覺得人生淒涼,幸好陸縝見她是真累的狠了,折騰了這一回便饒過她,拉開她的手親了親她被淚水和汗水打濕的面頰,勾唇笑道:「說一句好話就放你去睡覺。」
四寶秉持著輸人不輸陣的精神理念,深吸一口氣道:「你…要小心保養身子…別老做這種事…不然小心跟皇上一樣了。」
陸縝:「…」
她見他臉色忽紅忽綠的,立刻道:「勸你保養身子這還不是好話?」
陸縝哼笑了聲:「沒見過比你更愛抖機靈的了。」
他作勢又要翻身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四寶立刻舉白旗求饒:「我重說我重說。」
她做了個比心的手勢,把手遞到他眼前:「給你我的小心心啦。」這句夠誠意了吧。
陸縝:「…」
他伸手摸了摸四寶的一頭青絲,半是寵溺半是無奈笑道:「小傻,人心不長這樣。」
四寶:「…這不是重點…不對臥槽你怎麼知道人心長啥樣,你不要嚇我啊大佬!!QAQ」
四寶被他逼得無法了,忍著天雷滾滾說了句:「好哥哥,人家愛死你了,今日暫先繞了人家吧,咱們以後,以後再…」說了一半覺得實在太掉節操了,後半句怎麼都說不出口。
幸好陸縝見她是真乏得緊了,也不再鬧她,攬著她便沉沉地睡過去了。
沒想到天快亮的時候朝中就收到西北局勢緊張,兩軍已經交鋒了十好幾場的戰報,而且這回是韃靼瓦剌聯手來犯,這麼大的事兒一出,朝中上下都忙活起來,陸縝自然更不得閒,一大早就要和兵部尚書去京郊打開糧庫,以確保糧草能夠順利送到前線。
四寶困的要死,硬撐著想要爬起來忙活,陸縝瞧她眼底下一圈青黛,暗責自己幾句,壓下她的肩道:「還沒到上差的時候呢,你再睡會兒吧。」
四寶搖了搖頭,硬撐著眼皮要起來,在床上打了幾個滾才勉強下地,用涼水潑了把臉,總算清醒些了,邊打哈欠邊道:「我也不睡了,宮裡的事兒也不少,總不好讓你在外頭忙完了還要管宮裡的調度。」
陸縝幫她用溫水揩了把臉,笑著道:「這倒真有些男主外女主內的意思了。」
四寶伸著懶腰斷斷續續地道:「你膽子…倒是不小,以為朝廷是你家府邸啊,還…男主外女主內…」
她說完頗是嫉妒地看了陸縝一眼,明明都是一樣的忙活,昨晚上也都…咳咳,怎麼他就看著比自己精神充沛呢?!
陸縝洗漱穿戴好就要出宮,還是四寶命人給他帶了點便攜的吃食裝上,自己坐回去開始核對十二監送上來的帳目,這一對就對到了中午,洪秀在旁邊念叨著一日三餐按時吃對美貌是多麼的重要,她給絮叨的腦仁疼,正要命人叫飯,就見成安匆匆走進來,面帶焦慮地低聲道:「四寶,麗貴妃要見你,特特派了人來請你去昭華宮一趟。」
四寶才放下筆,聞言怔了怔,顏嬈要見他?
她問道:「貴妃要見我?說是什麼事了嗎?」
成安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來人是貴妃宮裡的總管太監,沒說是什麼事,我正讓人跟他周旋探話呢。」
四寶本能地覺著不好,顏嬈那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她猶豫片刻才緩緩搖頭:「先去問問什麼事,若是沒打聽出來,你就幫我回了,就說我有事…罷了,還是說我身子不適吧。」
成安點了點頭,四寶還是不放心,司禮監前廳旁邊有座小小的暗間,能看清前廳的情形,她小心走到暗間去看,就見麗貴妃那裡的趙總管在正廳坐著,面露不耐:「…你們問這麼多做什麼?左右讓你們秉筆過去就是了!」
最近麗貴妃恩寵盛極,連帶著她宮裡的人都格外倨傲,看人都不拿正眼看的。
不過東廠卻不是能由得他撒野的地方,成安撇嘴笑了笑:「那可不行,我們司禮監攏共就三個秉筆,這些日子忙的連軸轉,四寶秉筆前日才病倒了,我們督主都叮囑他要好好休息呢。」
他也是伶俐人,從容道:「我問你這話的意思,是想跟你確認一下到底是什麼事,我們四寶秉筆病的出不了屋,若是這事旁人能做,我們自會安排人手辦的妥妥帖帖讓貴妃娘娘過眼。」
總管太監吊起了眼睛:「娘娘說過不成,這事非得四寶監官才能辦!」
成安攤手無奈道:「這可就不巧了,我們秉筆病的下不來床。」
總管太監氣的手指直顫:「好好好,我倒要看看這位秉筆是個什麼奢遮人物,貴妃娘娘的面子都敢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