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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44:30 作者: 七杯酒
陸縝:「…」
他忍不住把她的手拉下來:「要麼就好好吃,要麼我就把這些零碎玩意全扔了!」
四寶默默地放了一顆到嘴巴里,小聲嘀咕道:「不玩拋接吃什麼乾果嗎…」
陸縝無奈地揉著眉心,比起中二寶越發的思念起粘人寶來了:「尋常人家逗狗才這樣呢。」
四寶不信:「逗狗不是直接扔地上嗎?」
陸縝:「…」他不想再跟她爭論這個問題,感覺自己的心理年齡都被拉低了二十歲,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就再不說話了。
四寶終於心領神會了,抓起幾顆乾果餵到他嘴邊,討好笑道:「您嘗嘗這個,好吃著呢。」
陸縝這才張開嘴,不過連她的指尖一併卷了進去,突然握住他的手,又含笑斜睨她一眼,這一眼竟有種勾魂攝魄的味道,他先是用牙齒輕輕齧著,舌尖不住地在指尖打轉,撩撥著她最敏感的神經。
四寶被他那一眼看的全身都酥了,接著整條手臂都軟了下來,想抽都抽不回來,她怕自己再這麼下去要把持不住,只得被迫當了一回氣氛殺手:「我…可好久沒洗手了啊。」
陸縝又在她指尖咬了口,這才吐出來笑看著她:「我不嫌你。」
四寶默默地取來帕子擦手:「我嫌你…」
陸縝:「…」他突然也捏了顆乾果遞到她唇畔,輕笑:「禮尚往來。」
四寶狐疑地低頭吃了,他猝不及防地探了二指,逗弄著溫軟的唇瓣,她毫不客氣地咬了一口,不過又怕咬傷他,下嘴的時候沒敢用力,倒是給了他趁虛而入的機會,夾住那條香軟的小舌頭曖昧地褻玩起來,像是夾住了一片溫軟嬌嫩的花瓣,指尖還若有似無划過天花板,讓她更加著慌。
自從上回見到四寶吃糖葫蘆,他就想這麼做了。
四寶短促地唔了聲,杏眼裡泛起點點水光,偏生中二之魂又熊熊燃燒起來,本著不服輸的精神,學著他方才的樣子用舌尖捲住了他的指尖,慢慢地斜看了他一眼。
這小東西!陸縝呼吸微微一滯,撤手收回來,勾出纏綿的銀色的絲絲縷縷。
四寶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決定把氣氛殺手當到底:「你洗手了嗎?」
陸縝:「…」
接下來的路上兩人都保持著高度沉默,陸縝心裡頭已經被這小東西撩起了火氣,不由分說地拉著她進了裡間,轉眼痴纏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了出來,已經徹底被無視的成安在外頭哀涼地嘆了一聲,十分貼心地幫兩人關好門窗,還叮囑旁人不許打擾。
過了許久四寶又垂著膀子鑽出來洗手,陸縝在旁邊笑看了會兒,見她拿一條毛巾都抖著手腕拿不住,這才走過去幫她擦乾淨手。
四寶在心裡靜靜流淚,這就開個手動擋她都累個半死,要是真那啥…她豈不是真要狗帶了,她上回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沉默了會兒才沉痛地嘆息道:「您回頭請個太醫來看看吧。」
陸縝:「???」
第六十八章
四寶當然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第一回還沒考上駕照的緣故,所以才那麼輕鬆過關的…而陸縝作為一個腦補達人,聽完這話自然而然地以為她嫌時間…太短,所以讓他去看看太醫,玉面一下子變得鐵青了。男性威嚴被挑釁,他真恨不能立時把人拎進屋裡將她弄的哭出聲來連連告饒,好讓她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威風。
四寶瞧見他的臉色奇差無比,還以為自己猜中了,暗暗檢討了一下自己不該說那麼直接,又慌忙補救道:「不用瞧也可以,應該也不是什麼大病,呵呵呵呵呵呵。」
陸縝忍無可忍,偏又打不得罵不得,只好將她強行按在膝上好生教訓了一頓,四寶沒覺著多疼,倒是頗有些酥麻,開始還裝模作樣的哎呦叫痛,到後來全變成了能掐出水來的輕哼,等陸縝覺著教訓的差不多了,她這才捂著臀部一臉羞憤地跑了。
陸縝還是相當在意四寶對他可能不滿意(大霧)這件事的,等她走了才把成安叫進來,思量著該怎麼開口,成安揣摩了一會兒還是沒揣摩出來,只好直接問道:「督主您有什麼吩咐?」
又是漫長的沉默,就在成安猜測自己是不是犯了什麼大錯督主要處置他的時候,陸縝這才緩緩開了口:「你是幾歲入的宮?入宮之前家裡可有妻妾?」
成安給問的懵逼了會兒才小心答道:「這您可就是為難奴才了,奴才當初就是因為家裡窮才進的宮,哪裡有錢娶老婆?更別說納妾了!」
陸縝哦了聲,成安暗暗琢磨是不是四寶失寵了?督主想嘗新鮮了?!他在心裡又默默地給馮青松道了一回歉,突聽督主問出石破天驚般的一句:「你知道尋常男人一般與女子歡好的時間是多久?」
他不會沒事關心人家兩口子的房事,當然不知道一般正常男人的平均值…是多少,古代又沒有百度這種一搜出來一大片的東西,偶爾聽別人說幾句也做不得數,他倒是有元德帝臨幸宮妃的記檔,不過元德帝那年紀實在做不得參考。哎,還是多了解了解好。
成安:「!!!」他現在真想喊一句,妖怪,你把我們督主怎麼了!!
他給這問題生生撅住,上下打量陸縝好幾眼,似乎在確定他是不是認真問的,這才咽了口口水:「您說笑了,奴才怎麼會知道…要不奴才向那些錦衣衛幫您打聽打聽?」
陸縝不言語,算是默許,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就能看到成安跑斷了腿一臉猥瑣打聽別人的房事時間,導致身邊一里之外男性絕緣,只要是有老婆的男人看見他都躲著走,並且暗底下送他了一個『還陽變態』的稱號。
成安:「…」QAQ督主啊,我為了您可是鞠躬盡瘁了啊。
他把打聽出來的數據匯總了一下,私底下悄咪咪報給陸縝。男人在這種事上總愛計較的,他聽完面上沒顯露什麼,心裡倒是難免得意,尋常人也不過一時半刻的功夫,再長點的也就一二刻,他再怎麼也有那小東西還敢嫌他,當真是個沒見過市面的!
雜七雜八的事情說完,成安又開始盡責地說起正事來:「您讓我放出的風聲我已經放出去了,陳隨這人剛愎自用得很,又秉性多疑,原還算是相信沈夙,如今卻見沈夙哪兒哪兒都不對起來,雖然礙著李大儒的面子不敢對沈華采如何,對沈夙卻明著叱罵了好幾次,但也一時惱怒一時親熱的,今晚上擺宴都要叫上了他,沈夙明里暗裡推拒了好幾次都不頂用,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了。」
陸縝淡笑:「沈夙性子謹慎,只恐這是場要取他性命的鴻門宴,哪裡敢去?不過這樣也好,他越是推拒,陳隨只會疑他更深。」
成安先是點了點頭,繼而又低聲道:「不過沈夙也是個能耐人,不知跟陳隨剖白了些什麼,竟使得他疑心去了幾分,這幾天查得也不是那般緊了,您看…咱們是不是要添一把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