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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44:30 作者: 七杯酒
    得想法把皇上和那起子朝臣的注意力從四寶身上轉移開才是,陸縝不覺眯了眯眼。

    四寶等皇上走了之後才從門口悄悄冒出個腦袋來:「督…」她見陸縝斜眼,急忙改口道:「額,陸縝,皇上走了?」

    陸縝點了點頭,她見他伸手摁著眉心,自告奮勇地道:「我來幫你按吧。」

    陸縝坐下來由她擺弄,乾脆半躺再來枕在她腿上,側臉貼著她柔軟平坦的小腹,感覺到她僵了一下,不過他沒搭理,悠然轉了話頭:「我記著距你上回來例假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月了吧,這回的來了嗎?」

    四寶:「…」

    她沒想到陸縝主動關心她的大姨媽,給問的窘了半天才道:「你又知道了?」她頓了下又鬱悶道:「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嗎?」她當初那樣死命捂著馬甲不鬆手,在陸縝眼裡不知道多搞笑,想想她尷尬癌都要犯了,督主真是蔫壞蔫壞滴。

    陸縝別有深意地往她身上瞄了眼:「就連你的身量尺寸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覺著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四寶想到他上回讓人給自己做衣裳,確實沒來問過她的尺寸,所以陸縝為啥對她的尺寸那麼清楚呢?她想著想著臉上不覺又紅了。

    陸縝眯眼欣賞了會兒,主動轉了話頭問道:「這個月的還正常嗎?」

    四寶囧道:「沒…我一般是二三個月來一回,有時候忙活起來一次要拖到四個月,不過應該也沒啥吧?」這也不算什麼大毛病,只是需要好生養著,可她哪有那個條件。

    陸縝眉毛已經擰了起來,半撐起身子嘆道:「我有時候真懷疑你究竟是不是個姑娘家,婦科內疾這樣要緊的事兒也不上心。」

    他是典型的行動派,沒過多一會兒就叫來一個隸屬在東廠的大夫,讓四寶躺進床幔里,只伸出手腕來讓他診脈,這位大夫甚是沉默寡言,診脈完開好方子就飄然走了,半個字都沒多說,陸縝把方子仔細看了遍,確認沒什麼相剋的藥材才讓人去抓藥了。

    四寶忙欠身道謝,倒是陸縝見她如此生分,多少有些不愉,傾下身跟她額頭相抵,曖昧笑道:「謝什麼?人倫大事陰陽相合那樣的忙我都幫過了,這點子小忙算什麼?」他眼底帶了幾分希冀看她:「這樣調養…對以後有好處。」

    四寶最近臉皮也跟著歷練厚了,聞言只耳朵紅了紅,面上淡定道:「總之還是多謝您了。」

    眼看著午飯的點兒到了,她收回手正要出去張羅午飯,陸縝硬拉著她廝磨一陣,轉眼四寶的圓領宦官服都被他扯鬆了大半,脖頸上露出一串曖昧的紅痕來,再加上她肌膚嬌嫩,前些日子在床上的印跡還沒消退,青紅連綿卻顯出被人恣意憐愛之後的美態來。

    雖然兩人已經鼓掌過一回,但四寶對這種過分親密的行為還是難免有些抗拒,脖子忍不住往後仰了仰,他像野獸一樣咬住她最脆弱的脖頸,她短促地唔了聲。

    他瞧得呼吸微微一滯,原來沒開葷的時候還能忍著,實在忍不得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但如今佳人在側,想忍都忍不住,一翻身把她按在身下,邊咬著一隻白玉般的耳朵,一手從肩膀慢慢下滑,拉住她一隻綿軟的手從自己小腹往下滑,聲音有幾分喑啞:「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光一個謝字你不覺著太空泛了嗎?聽著便不誠心。」

    四寶想到那日腿窩間火燙的觸感,臉色忽紅忽白的,又被這話堵住,臉色好不精彩,陸縝眼見著就要得逞,拉著她的手就要放在那躍躍欲試的地方,忽然聽見成安在外面喊了一嗓子:「督主,川蜀那邊的公文送過來了,您要不要現在過目?!」

    陸縝:「…」

    四寶一個沒忍住就噗嗤笑出來了,陸縝覺著這次的尷尬程度在他的人生中也就僅次於上回…泄身,捏著她的粉臉咬牙問道:「笑什麼?」

    四寶忙憋著笑,繃著臉大義凜然地勸道:「您辦正事要緊,我可不敢擔上一個誤事兒的罪名。」

    陸縝深吸了口氣,理了理寶藍色常服,出門的時候看成安的眼神幾乎要殺人,四寶越想越搞siao,尤其是這種囧事兒發生在陸縝身上,自己找了個偏僻的牆角哈哈哈哈狂笑,她一個沒收住笑聲太奔放被陸縝聽見了…

    陸縝:「…」這樣就險沒把那欠揍的小東西笑死,要是被她知道了那晚上的事兒,她估摸著能笑一輩子!

    陸提督心裡很憂鬱。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才轉向已經被他眼神戳成篩子的成安:「如何?」

    成安簡直是老寶寶心裡苦,心裡頭明媚憂傷了會兒才定了定神:「陳侍郎去信將最近京里的事兒和兄長說了,陳參政三月份卸任四月啟程返京,現下算算差不多快到京里了,他如今是陳家家長,若是知道堂弟被抄家流放,侄女被賜死,只怕不能甘休。」

    沈寧亦道:「陳家這種盤根錯節的家族,得罪了其中一個便如捅了馬蜂窩。」

    陸縝面色不變:「陳家縱然清貴,比之當年的謝家又如何?世家根基再深,也不及東廠已經紮根在魏朝的血肉里了。」他沉吟片刻,挑唇譏誚地笑了笑:「讓錦衣衛那邊好好地查一查陳家,爭取把他們的根兒都挖出來,皇上生性多疑,若是能和藩王異族扯上關係,自是更好,一下子就能讓他們再爬不起來。」

    沈成二人躬身退下,陸縝側耳聽了聽,四寶那邊倒是不笑了,他又推開窗一瞧,卻見她嘴角一直保持著上揚狀態,顯然心情不錯。

    陸縝:「…」

    他出醜到底是多讓這小東西高興?!

    四寶正暗樂,一轉頭就見陸縝立在窗前,面上顯得很是不愉,她嚇得縮了縮脖子,乾笑:「您老怎麼不聲不響的,嚇死人了。」

    陸縝立在窗邊抱胸睨著她:「您老?」他揚眉道:「我也就比你大了七八歲,很老嗎?」

    四寶道:「這是尊稱!尊稱!」

    陸縝唔了聲:「好吧,這事兒暫且先沒過去,你告訴我,你方才在笑什麼?」

    四寶:「…」她腦子轉的飛快:「我就是剛才想到一個笑話!」

    陸縝只看著她不言語,四寶以為他被取笑生氣了,暗暗提醒自己最近要好好哄著被強上的督主,男人這種事兒被打斷肯定不高興,她可不敢火上澆油。她迅速調整了一下方針,小心翼翼地湊過去:「陸…縝,你生氣了?」

    陸縝眼波橫過來:「有點。」

    四寶湊得更近,杏眼直直地看著他:「怎樣才能讓你心情好點?」

    一片柔嫩的花瓣輾轉飄零而下,他突然隔著窗欞吻下來,花瓣正好被抿在兩人唇間,四寶愣了愣,他格外溫柔地輕吻著她的唇瓣,花瓣轉眼被碾碎成了花汁,他在她唇上又勾勒了一圈,將花汁吸吮乾淨。

    他施施然道:「這樣。」

    ……

    天貺節轉眼就到,皇上果然一早就催促陸縝過去,他為了配合皇上的微服,特地穿了身尋常的玉色素麵直綴,乾乾淨淨的沒什麼花紋,比往日的雍容多了幾分清雅,像是翩翩誰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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