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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44:30 作者: 七杯酒
點翠越想越樂,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二房被人前呼後擁的美好日子,急急忙忙地把點心給沈華采送了過去。
沈華采正在看書,聞言只是隨意瞧了眼:「先擱在一邊吧。」
點翠張了張嘴,急急道:「這是…趙家公子送來的,叮囑您要趁熱吃。」
沈華采壓根沒聽見,點翠無奈,卻不敢多說怕惹人懷疑,只得在門外虎視眈眈地守著,沈家管事卻不許她在沈華采身邊多呆,走過來斥責道:「你無事閒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好好當差?」
點翠辯解道:「我已經把差事做完了…」管事把手裡的掃把遞給她:「那你就去把外院掃一掃,少爺買你來可不是為了讓你享清福的。」
點翠心急如焚,還想再辯,管事已經強拉著她出去了。
沈華采把最後一篇看完才想起來四寶今天要過來,他掀開食盒看了眼,見是糖蒸酥酪和奶糕,兩樣都是四寶原來愛吃的,他想著四寶今天要出宮,便一口沒動地給她留著,讓人去請四寶過來。
四寶不怎麼愛吃甜食,但這兩樣顯然不在此列,她過來之後低頭聞了聞,眼睛微微一亮:「是鶴鳴做的?」
沈華采點了點頭,見左右無人,便道:「趙兄讓人送過來的,姐姐你要是喜歡,就拿回去吃吧。」
四寶有點不好意思:「人家送給你的…」
沈華采忙道:「我才吃完飯,肚子飽著呢,再說我也不喜歡吃帶奶味的東西。」四寶還是遞了一塊到他嘴裡:「你不吃怎麼知道不喜歡?」
沈華采美滋滋地吃了,還是道:「我吃了,果然不喜歡。」
四寶沖他無奈笑了笑,沈華采就命人把一食盒的點心給她裝好,此時點翠正好在外院,什麼都不知道。
沈華采送走四寶,回屋之後卻覺著身上有點不大對,燥的沒心思看書,只得叫下人打了一大盆涼水過來沖涼,又趁著沖涼的時候,紅著一張白淨的俊臉用手解決了。
沈華采那邊正在少年不哭站起來擼,四寶就更不對勁,她回去之後正好餓了,一邊對帳本一邊傻不拉幾地把點心吃了半盤子,還喝了一碗糖蒸酥酪,沒過多久就覺著身上熱了起來。
她一開始只以為是天氣的緣故,等到後來覺著身上越發不對,忍不住伸手解開了幾個上衣扣子,還是覺著渾身熱的要命,呼吸急促,額上冒出一粒一粒的細汗,腳趾頭都不安分地蜷縮在了一起,腦子裡不由自主地冒出很多嫵媚旖旎的畫面來----這就是當一個老司機的悲催下場,一般的新手小白連腦補都腦補不出來。
難道她吃壞東西了?!可是吃壞東西會讓人性奮嗎?
沈華采吃了這玩意還能靠右手自力更生,四寶就徹底沒法子了,她勉強撐起身子,踉蹌走了幾步,然後一頭栽到在床上。
第五十六章
四寶隨手取了個絹子擦著腦門上的汗,沒想到越擦越多,到最後整個絹子都被汗濕透了,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兒,一時間慌了手腳,拉開床幔把冰盆里剩的殘冰往嘴裡塞,轉眼冰塊就在嘴裡融化了,身上卻還是沒好多少,難受的兩眼泛淚,她頭回經歷這種事兒,腦袋埋在被子裡難受地直嗚嗚,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四寶咬牙切齒地道:「沈!華!采!」
沈華采現在也沒有舒坦到哪裡去,一邊沖涼水一邊正經解決,幸好管事得用,把點翠死命攔在二門外,這才得以保全自家少爺清白。
沈華采尚且如此,四寶吃的點心可比她多的多了,身上那個難受勁兒就別提了,眼淚汗水齊齊往外冒,心裡恨不得搖著沈華采的領子把事兒問清楚,找到給她下藥的人狠狠揍一頓,偏生兩條腿軟的跟麵條似的,捂著額頭躺在床上,轉眼意識也沉沒了。
如今已經正式進入夏天,外面蟬鳴蛙燥讓人心煩,陸縝忙了一天才回了司禮監,玉面泛起緋紅,蹙眉把月白色交領常服的扣子扯鬆了些,回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先洗了個澡。
洗完澡他心情就好多了,偏頭問道:「四寶呢?」
成安習以為常地答道:「在屋裡一下午了,還沒出來。」
陸縝不覺挑了挑眉,四寶是個嘴巴和腿都閒不住的性子,能安生在屋裡呆一下午倒真是個稀奇事。
他心裡惦念著,唔了聲,四寶的屋子幾乎就在他寢室隔壁,他信步邁了過去,就見桌上隔著半盤子剩下的點心,床幔被扯下來一半,從床幔里隱約能窺見人影翻滾晃動,床上人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陸縝一驚,還以為四寶又病了,忙撩起床幔,就見四寶在床上蜷縮成一個蝦子,身上的衣裳被扯鬆了小半,褲腿捲起來一截,臉上染上一層菡萏色,她一手緊緊攥著床褥,臉埋在枕頭裡低低吟哦,側臉還不住蹭著被面。
陸縝伸手去探她的額頭,卻也摸出什麼來,正要喚她,四寶昏沉沉間就聞到一陣乾淨清冽的男性氣味,下意識地便糾纏了過去。
陸縝一下子被她緊緊摟住,溫香軟玉滿懷,竟難得不知所措了一瞬,怔了怔才輕輕拍了下她的臉:「四寶,你怎麼了?」
四寶嘴裡含糊了幾聲,柔軟纖細的身子像蛇一樣的往上爬,袖口滑落,雪一樣的手臂攬住他的脖子,對準突起的喉結就一口咬了下去。
陸縝從沒見她如此主動,再說他如今知道四寶心意,也不會自戀地以為四寶突然就看上她了,儘管理智如此,但他還是愣了愣,半晌才終於從巨大的震驚之中反應過來,目光下意識地落在桌上的一盤子點心上,有人給四寶下藥了?誰會沒事給一個宦官下春藥呢?
不過四寶的情況也不允許他多想,她兩隻手在他腰上亂摸一氣,抓住腰帶就往外扯,好像酒鬼見到陳年佳釀,色狼見到絕世美人,嘴唇也沒消停,隔著夏日的薄衫來回亂親。
陸縝原以為她是太監,雖喜歡她,但心裡那道坎始終邁不過去,所以一時並未動過挨她身子的念頭,後來知道她是女子,雖然動過心思,但礙於這幾日兩人的關係百轉千回,他卻一直沒碰她,如今心心念念想要採摘的嬌花自己迫不及待地送到他嘴邊,他卻有幾分哭笑不得,他對這事兒自然是期待的,但兩人關係如今才和緩些,要是貿貿然成事,會不會比往日更僵?
屋裡有現成的冰塊鎮著,他取了一小塊含在嘴裡,親吻著她的嘴唇渡給她,想讓她清醒片刻再做決定,不料她卻越發糾纏了,硬是咬著他的唇瓣。
他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但還是伸手按住她急匆匆要解自己腰帶的手,給她最後一次機會:「四寶,你想好了要這樣?」
四寶神智已經不剩下幾分了,憋著哭腔道:「我,我難受。」她伸手扯著他衣領,囈語般的道:「我想要你。」
柳下惠對女人來說或許是品德高尚的代表,但對於男人來說,可不是什麼褒義詞,既然佳人盛情至此,陸縝也就不再多想,引著她的手在玉帶的麒麟頭上按了下,玉帶便自然而然地鬆開了,前襟敞開一大片,四寶緊緊地靠在他的懷抱里,他卻忽然又伸手按住她的肩頭,似乎是有意磨她,他將嘴唇貼在她的耳邊,似笑非笑地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