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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44:30 作者: 七杯酒
四寶:「…」QAQ她真的不愛吃甜食啊!
成安:「…」啊!督主多麼疼愛四寶,自己就吃了一口全便宜這小子了!
陸縝:吃完糕點希望小東西的眼睛不要直勾勾地看著他了,看得他簡直心浮氣躁。
對於一個不喜甜食的人來說,吃頭幾塊還罷了,越往後吃越要忍受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折磨,四寶覺得嘴裡膩的發苦,只好拿出當年吃鯡魚罐頭的勇氣硬往嘴裡塞。
雖然宮裡的糕點都做的十分精巧,但吃完三盤子還是跟要了她的命差不多,喝掉了一壺茶水這才稍稍沖淡嘴裡的甜膩味道。
她折騰完肚子都鼓了起來,陸縝看了都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讓她到裡間躺一會兒。
四寶吃飽了也覺著犯困,想著下午還有一下午要撐過去,便欠身告了個罪,撩起帘子去裡間躺了會兒。
屋裡十分暖和,她躺的也有些久了,以至於陸縝批完摺子走進來她都沒察覺,仍舊靠在迎枕上睡的正香,身子還不安分地扭來扭去,外衣的扣子都鬆了兩個。
她睡的像一隻愛睡懶覺的貓,尤其是扣子鬆開,露出的一截雪白頎長的脖頸格外慵懶誘人,陸縝打起帘子怔了片刻,才意識到自己在看什麼,伸手重重揉了揉眉心,掩唇輕咳了聲。
四寶大概是真睡死過去了,這樣居然都沒醒,只是長長的眼睫輕輕顫了顫。
陸縝若有所思地瞧她一眼,打算留著她醒了再算帳,也沒叫醒她,取了本書就轉身出去了。
她又不知道睡了多久,忙不迭地翻身睜開眼,終於意識到自己起的遲了,慌忙起了身,卻不留神碰到旁邊小几上的半盞殘水,這下倒好,白水一點沒留全潑在她身上了,而且還是某個相當不可描述的部位----褲襠。
四寶簡直欲哭無淚,伸手手腳麻利地剛把茶盞放置歸位,陸縝就在外間聽到了動靜,打起帘子走了進來,見到她身上狼狽,修長的手微微頓了頓:「你怎麼了?」
四寶知道他是個有些潔癖的,生怕他以為自己這麼大了還尿床,忙欠了欠身想要解釋,沒想到前襟的扣子開了兩顆,懷裡揣著的那本冊子正好掉了出來。
大概她今年真的是犯太歲,這冊子在地上咕嚕咕嚕滾了幾圈,正好在畫著他畫像的那一頁攤開了。
她心裡只有四個字,吾命休矣!
陸縝眼神很好,一低頭就看見冊子上畫的是什麼了,她想的顯然比她想的要複雜的多,他一開始也以為四寶是尿床了,但卻沒有聞到異味,這就不得不多想些了。
他正好記得宮裡也有些太監,一開始去勢的時候沒掏乾淨,後來又長了出來,甚至跟正常男人沒什麼差別,除了陽精稀少,陽具短小。
他記得四寶跟他說過她是天殘,所以四寶的…會不會也是後來又長出來了?
所以說聰明人就愛多想,陸縝飛快地把腦海里的信息串聯了一下。
四寶不喜歡女人。
四寶有時候拍馬言語曖昧。
四寶睡覺的時候抱著他的畫像。
四寶甚至疑似抱著他的畫像夢遺了。
陸縝目光幽涼地看向她,覺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呢。
第二十六章
陸縝這些年也不是沒有見過性好餘桃的,他雖然相貌絕好又艷名遠播,只是凶名在外,沒有哪個人真不要命了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沒想到這個小斷袖竟然膽大到這個地步,不光存了非分之想,還敢畫下他的畫像來意淫,真不知道說她勇氣可嘉還是好色如命,想想她方才做夢的時候身子還扭來蹭去的,不知道夢到些什麼了?
他想著想著,眯眼看向她。
四寶眼看著他表情高深莫測地看過來,眼淚差點飈出來。
QAQ她不是這本冊子的生產者,只是冊子的搬運工啊!!
陸縝面色本來已經淡了下來,可見心裡很是不愉,但看見她眼淚汪汪的表情,還有漂亮到雌雄莫辯的相貌,心裡冒起的火氣又熄了幾分,這也就是四寶這張臉了,倘若別的太監或是男人敢這麼幹,這會兒早都被他拖下去杖斃了。
按說作為一個沒有斷袖之癖的男人,被一個小太監用來意淫應該頗覺噁心,但他心裡不但沒有多少嫌惡不適,反而升起些微的愉悅。
他搖了搖頭,甩掉心裡的詭異思緒,下巴微揚:「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他輕輕出了口氣:「有時候覺著你這麼能惹事兒反倒是好事,可以把所有錯處攢一塊,到時候直接一併罰了。」
然後直接打死嗎?四寶:「…QAQ」
她也不知道咋了,一跟督主在一起就莫名其妙地出狀況,難道兩人八字不合?
她只當他是不喜歡被人窺探和不喜歡人…尿床,呆了呆才慌忙解釋道:「奴才是才來司禮監當差,不知道您的喜好,這才記到冊子上的,生怕有什麼細處給忘了,讓人覺著不舒坦。」
陸縝哦了聲,撿起冊子隨意翻了翻,眉梢揚了揚:「記我的喜好用得著畫我的畫像?」
還畫的這麼難看。
四寶拿出曾經背誦思想政治的精神,拼命憋出一個理由來:「主要是為了方便辨認,免得把您和別人混淆了,而且奴才還想日日夜夜瞻仰您的臉,好用來鞭撻自己,不斷地改進自己,提高服務意識…」
陸縝:「…」
他神色淡淡的,兩手攏在袖子裡,面上倒也看不出有沒有惱火,唇角微揚:「難為你這般有心。」
他又不由得想起一副畫面,一個長相俊秀的小太監,在夜晚的時候就著夜燈拿著他的畫像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想著想著,他原本好點的臉色又淡了幾分,嚇得四寶肝顫。
好在他也沒說什麼,只淡淡吩咐一句:「你先去沐身再說。」
四寶怔了下,抬眼偷瞄他一眼,就見他目光隱晦地落在自己的…褲襠部位,她剛想解釋這是灑出來的水,烤一會兒就幹了,他卻已經放下帘子轉身出去了----只是沒收了那本冊子,這事兒這麼輕鬆就沒過去了?她都覺著有點不可思議。
於是該解釋的沒解釋成,不該誤會的還就這麼誤會著。
督主有吩咐,四寶也不敢不從,但洗澡對她來說卻是個麻煩事兒,澡堂子都是公用的,有人在的時候她當然不敢洗,大多數時候還是拿個盆子在屋裡偷偷洗,有時候還趁著出宮去宮外的澡堂包間洗。
尤其是剛進宮那會兒日子艱難,她逼不得已創下了七八天沒洗澡的記錄,感覺自己身上瀰漫著一股讓人絕望的味道。
她又不敢怠慢督主的吩咐,苦兮兮地出門去找成安,拉住他問道:「安叔,司禮監洗澡的地方在哪兒?」
成安沖她翻了個有生以來最大的白眼:「你小子能耐了,活兒沒幹多少,要求還挺多,上下都忙著你還有功夫洗澡?」
四寶鬱悶死了:「哪裡是我想洗,還不是督主吩咐下來的。」
成安一怔,聲音都拔高了:「督主吩咐你洗澡?」督主啥時候這麼無聊了,管一個小太監洗澡不洗澡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