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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44:30 作者: 七杯酒
魏闕第一次瞧她這模樣,看的口水險些流下來,想到和嬪卻有些頭疼,下意識地鬆開手,笑道:「好好好,我疼你,這就放手。」
四寶一口氣還沒松完,他就又冒出么蛾子來:「我最近新學了一首詩,念給你來聽聽『可憐周小童,微笑摘蘭叢;鮮膚勝粉白,曼臉若桃紅…』你說,這說的像不像你?」
四寶:「…」像屁,這他媽說的是孌童!
魏闕不依不饒,非要她給個答案,然後再香一個,她被糾纏的無法,路過有好幾波宮女路過都看見了,不遠處一道清淡板正的聲音傳了過來:「給殿下請安。」
四寶趁機總算掙脫了幾步,轉頭去看,就見自己那便宜乾哥謝喬川站在不遠處,微微欠身向魏闕行禮,身後還跟著兩個小火者,看樣子也是去辦事兒了。
魏闕上下打量謝喬川幾眼,眼睛不覺一亮,但又覺著他五官過分英氣分明,不如四寶這樣白嫩嬌媚的討喜,神色便淡了下來:「你有什麼事兒?」
謝喬川目光恰到好處的落在四寶身上:「我們掌印說上回內官監送來的帳目有些問題,要讓他過去重新對一遍,殿下您看這…」
魏闕是個渾的,趙玉卻知道四寶這幾天頗入督主的眼,他雖挺高興看見四寶倒霉,也不敢把人整的太慘,在一邊低聲勸了幾句,她隱約聽到『和嬪娘娘…吩咐…』
魏闕臉色沉了下來,半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揮了揮手:「去吧,有機會記得來尋我啊。」
他看著四寶遠去,三番兩次都沒把鮮肉吃到嘴裡,面上滿是不甘,趙玉發揮狗腿子本色在他耳邊低低說了幾句,他伸手在他肩頭一拍,面露喜色:「還是你有主意。」
四寶如蒙大赦,一溜煙就跟著謝喬川跑了,由於他的表情太過肅正,以至於她壓根沒往他胡說的那個地方想,不由問道:「小謝兄弟,我帳目出什麼問題了?」不應該啊!
謝喬川還是一副拿大的德行,瞟了她一眼,似乎覺著她的問題回答了侮辱智商。
四寶一下子反應過來,攥住他的袖子感動道:「多謝謝兄弟啊!」
所以說偶爾還是可以做做好人的,一個花卷夾菜一碗糖蒸酥酪換得她擺脫十三皇子的糾纏,簡直超值啊!
謝喬川把袖子抽回來,低聲道:「做戲做全套,你等會兒去司禮監一趟,做做樣子。」
四寶感激不盡地送他走了,等忙完了事兒回去把事情跟馮青松一說,喝了碗茶水意猶未盡地道:「您說您放著這麼好的乾兒子不要,把他蹬了幹嘛啊?」
馮青松凝神聽了,長出了口氣:「他對你還不錯,看來還有幾分情分在。」
他頓了下又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是犯官之後,而且家裡犯的是謀逆大罪,我怕出了什麼事兒牽連到我頭上。」
四寶抹了抹嘴巴,不以為然地道:「犯官之後算得了什麼?我家裡也是犯了事兒才把我送進來,挨了那一刀就是玉皇大帝的後人也斷根兒了。」
馮青松不知道怎麼跟她說,翻著白眼看著她,乾脆叮囑道:「那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家道中落的原因,行事陰得很,你小心著點,別走太近,但也別得罪人,你看他這才多久就進了司禮監,可見他手腕了。」
四寶一想也有些道理,模稜兩可地道:「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這回我得好好謝謝他。」
她還記著要到司禮監圓謊的事兒,下午忙完之後天色已經暗了,正好有東西要送去司禮監,她就叫了個小火者幫忙提燈,自己抱著一沓公文往那邊趕。
說來也是趕巧,她往進走的時候正碰上了陸縝帶著人出門,她彎下腰正準備行禮,在她身前提燈的小火者大抵是頭一次見到督主,有些慌了手腳,不知道是先顧著手裡的燈還是先行禮。
這時候就考驗心理素質了,不過這小火者的心裡素質顯然不咋地,手下一個打滑紙燈籠就被吹的飛了出去,這紙燈算是毀了,不過現在也不是關心燈籠的時候。
一簇光猛地燃燒起來,轉眼又被吹的四散,冷風卷著未燃燒殆盡的紙屑和燈油,直接衝著陸縝飄了過去,落到他膝蓋繡著的金蟒處。
眾人都未反應過來,就見原本星點的火苗蹭的拔高了幾寸,在他膝蓋處燃起來,一下子往大腿去了。
四寶:她好絕望!
第九章
陸縝下意識地想躲開,不過他就是速度再快,也沒有風的速度快,眼看著火苗竄了上來,四寶絕望完就幾個跨步衝上去補救,兩隻手對著火苗連拍帶打,力求把影響降到最小。
冬天的衣裳不薄,陸縝倒是沒燙著,就是四寶她兩隻軟綿綿的手在他大腿根的地方來回拍打,還不停地上下游移,雖然有大氅擋著,力道倒是不重,那份刺激卻是實實在在的。
就是隔著衣料,他都能感受到那溫軟滑膩的手指在他腿上來回撫弄。
他身子都不覺緊了緊,呼吸一滯,他怕再由著她亂摸下去要不好,深吸一口氣:「夠了,停手!」
四寶慌慌張張地停了手,才發現火苗早都已經給拍滅了,本來就不算大,而且他的衣料都是上好的蠶絲,也不易燃,就是上好的料子都給燻黑了,上面的金蟒都給燒掉兩個角。
她噗通跪下來:「奴才該死,奴才沒看好底下人!」
原本負責打燈的小火者早就眼睛一翻,尖叫一聲,嚇得暈死過去。
陸縝今兒是領教了什麼叫無妄之災了。他目光幽淡地看了看她,一張小臉嚇得雪白,彎腰跪在他面前,身上的衣袍被寒風一吹更顯得空蕩,貼著格外細瘦的腰杆子,人也格外惶惶。
他看她嚇成這樣,心裡的火氣下去了些,移開目光落在那小火者身上,蹙眉道:「這個…」
四寶心提到嗓子眼,雖說這人是自己作的,但是好歹是她帶出來幫她打燈的,要是就這麼被杖斃了,她估摸著心裡得堵死,再說他要是真被打死了,那她這個把人帶出來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
她開了腔正要求饒,就聽陸縝道:「拖下去打二十板子,讓內官監好好教教他規矩。」
她暗鬆了口氣,皮肉受苦總比丟了命強,遞減到她這裡估計就十個板子了吧…她可憐的臀部啊!
陸縝倒是沒惦記她的屁股,垂眼見她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暗哼了一聲,轉身返回了司禮監:「你跟我過來。」
成安也替這小子鬆了口氣,同時又有點鬱悶,就剛才那事兒算成合謀行刺都不是問題,督主最近莫不是開始信佛了?
他又吩咐道:「跟皇上告個罪,說我有事兒,暫不能去前殿了,你們幾個記得把公文送到。」
成安幾個領命去了。
四寶不敢耽擱,一溜煙爬起來跟在他身後,兩人進了正堂卻沒停下來,他帶著她直接進了暖閣,這暖閣她還是第一次進來,顯然是供他休憩的地方,裡面陳設淡雅精緻,最裡頭還放置著一張紅木的美人榻,一進這暖閣渾身都暖和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