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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43:58 作者: 引路星
    沒有生命的娃娃不會說話也不會動,它只會用那張跟薛眠如出一轍的漂亮臉蛋朝蘇衍之笑啊笑。

    「再敢對著別人笑,我就把你的臉劃爛。」

    ……

    今天的拍攝緊跟上次的床戲,化妝師將薛眠的背部畫得青青紫紫,體現出被樹皮摩擦後的樣子,也側面反應了紅和藍那一場的激烈程度。薛眠背上的皮膚白嫩細膩,化好妝後無端端令人有了一絲施虐的欲望。今天只拍吻戲,不用清場,看見薛眠裸著上身進到機位里,李萱娜對林少東道:「你說我們眠這一身好皮膚,以後是便宜小A還是便宜小O?」

    林少東:「沒準便宜哪個小B呢。」

    李萱娜:「????」

    兩位主演進場,場記打板。

    還是用上一次拍攝的姿勢,陸嘉陽將薛眠拖了起來,他靠近他。不得不說陸嘉陽在表演上真的很有天賦,跟衛熙假裝成溫柔體貼的情侶不同,陸嘉陽表達愛意的方式直接又純粹,一點也不像他清清冷冷的性子。薛眠想到這兒忍不住笑,他把聲音壓低:「小太陽。」

    陸嘉陽:「?」

    薛眠:「你真帥。」

    被這樣的人喜歡上,一定很幸福吧。

    陸嘉陽的拇指貼上了薛眠的唇瓣,他在上面輕輕摩挲。這幾天是薛眠的發情期,雖然注射了抑制劑他對氣味依舊比平日敏感,周圍都是清冽的氣息。薛眠眨了眨眼。陸嘉陽看著他的模樣忽然覺得舌頭很癢。

    他低頭舔舔薛眠的唇瓣,後者很順從地張開嘴,陸嘉陽的舌頭鑽了進去。狹窄的口腔、似有似無的花香味、濕潤溫暖的蜜液。這個吻在鏡頭下顯得繾綣又纏綿,更難得的是,兩個主演的神態都有種微妙的情動感,顯然是都入了戲。

    陳導非常滿意地喊了停。

    「小薛這幾天表現不錯,」陳導道:「保持這個趨勢,片子很快就能拍完了。」

    薛眠受寵若驚地應了一聲。幾個月下來陳導一天不噴他幾次他都不習慣,這幾天陳導噴人的次數明顯少了,他還以為對方被他氣得心態崩塌想當甩手掌柜,沒想到居然是因為他表現好。陸嘉陽走過來道:「是不錯。」

    他一夸,薛眠心情更好了。

    陸嘉陽:「問你個事。」

    薛眠:「好啊好啊」

    陸嘉陽:「你和衛熙是不是真情侶?」

    薛眠:「……」

    還有幾個小時衛熙就會在接受採訪時公布他們的關係,如果別人這樣問,在這個風口浪尖上薛眠肯定會選擇撒謊,但問他的人是陸嘉陽,他不想說假話。可他又說不清他為什麼不肯在陸嘉陽面前撒謊,儘管朦朦朧朧有了猜測,但那樣的後果無論對他還是對陸嘉陽都太危險,薛眠不敢細想。

    他不回答,陸嘉陽就很有耐心地站在原地等,薛眠的手機在這時響了,他說了句抱歉,陸嘉陽示意他先接電話。

    薛眠看了眼來電提示,是韓易蕭。

    「餵?」

    「阿眠,」韓易蕭問:「在拍戲嗎?」

    「嗯,什麼事?」

    韓易蕭半天沒說話,就在薛眠不耐時,他突然道:「宮朗他爸昨天凌晨突發腦溢血,去世了。」

    薛眠愣住了,他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是好事還是壞事,韓易蕭道:「宮家是大家族,宮朗雖然是本家唯一的繼承人,但他還太年輕。從他爸出事到現在宮家一大半權益都交接到了宮朗的小叔手裡,聽說宮朗和他小叔的叔侄關係不錯,不過利益當前,誰知道呢?宮朗這幾天應該會回國一趟。」

    薛眠一驚:「回國?」

    韓易蕭:「回來處理他爸的後事,估計還會跟他小叔談判。不過我不是想說這個,我的意思是,不管是衛熙還是我大哥,阿眠你最好都當面跟宮朗解釋清楚。」

    宮朗要提前回國了。

    這個認知讓寒意從指尖泛起,然後寒冷順著胳膊湧上來、直直導入薛眠的心臟。當初宮朗答應大學時不碰他,等兩年後留學回來薛眠要讓他標記。雖然兩年之約還沒到期,但等宮朗回來,宮朗會不會標記他?

    就算宮朗的小叔同他不合,但顧忌家族顏面,短期內小叔絕不可能在家主屍骨未寒時做什麼。處理好宮家的事情後宮朗一定會調查他這一年的表現。如果宮朗知道陸嘉陽同他拍了床戲和吻戲,不,劇本都是宮朗給他的,宮朗一定知道裡面的內容,但如果宮朗看了錄像……

    宮朗對他再了解不過,那些吻和擁抱里究竟有沒有真情實感自然一眼就能辨出來。

    韓易蕭:「阿眠?阿眠你在聽嗎?」

    薛眠這才從思緒中緩過來:「在,還有什麼事?」

    韓易蕭:「沒什麼了。」

    他頓了頓:「保護好你自己,別惹老宮生氣了。」

    韓易蕭掛了電話,薛眠的腦子裡思緒萬千。他想起大二那年他和宮朗的第一個吻,宮朗吻他他就反抗,掙扎中宮朗還把他咬出了血,分開時俊美的大少爺舔了舔嘴邊的血漬,滿臉戲謔道:「你的初吻是我的,初夜也會是我的,你信不信?」

    他當初怎麼回答的?薛眠那時候什麼都不懂,他毫不猶豫對宮朗說了滾,宮朗就把他拽上了車。一路不是沒有遇見認識的學生,但那些人都對著他們嘻嘻笑笑,還有人問,喲,宮少,新男友呢?

    宮朗帶他去了附近最好的酒店,房間上鎖後他扒了薛眠的衣服。Omega和Alpha的體能差距讓薛眠怎麼掙扎逃避都沒辦法,但宮朗沒有上他,他只是把他剝光後綁在床上就離開了。從上午到下午、再到晚上,薛眠很餓,又想上廁所。可他被綁著哪兒都去不了。天暗下來房間裡一片漆黑,他有一段時間幾乎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裡,直到深更半夜宮朗帶著食物進了房間,他懶洋洋地笑著問:「現在你信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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