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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43:40 作者: 趙乾乾
    我常常在想,作為一名大俠,我的腦子似乎簡單了點,不夠百轉千回。但自從與蕭子云一起,我又常常在想,作為一個魔女,蕭子云的腦子更是稻糙做的,真是枉費上天給了她一顆惡毒的心。

    蕭子云跟著我風餐露宿,一餓肚子或睡不好覺便想法子折騰我,竟也能全然忘了當初是她死皮賴臉要跟著我,死皮賴臉要我與她一起棒打鴛鴦。

    像昨日,蕭子云抓了一條水蛇放我包裹里,我去掏乾糧時被那水蛇咬了一口,滴了幾點血在乾糧上,她很是高興,但不久之後又哭喪著臉,因為她餓了想吃乾糧,但又覺得那些乾糧既被蛇爬過又有血跡,她覺得噁心。於是她怒氣沖沖地跑去打獵,擰了一隻兔子的腦袋,烤兔肉吃時她又把自己的頭髮給燒了。

    我有時也會問她,為何對范天涵如此執著。她言她自幼便認定他是她未來的夫婿,如今拱手她人,她心有不甘。

    我又問她,若是最後她都擁有不了范天涵的愛呢?她言那麼便毀了他愛的人,大家一拍兩散,你害我愛不到我愛的人,我也害你愛不到你愛的人,公平。

    不知為何,我竟欣賞她的決絕。

    夜黑髮情夜,風高思春天。

    有日我發現我打獵時心裡惦記著把獵物送去給蕭子云擰掉脖子,我竟……歡喜上蕭子云了。

    我仔細回憶了前因後果,主要是我這人有個毛病,容易入戲。以前與淺兒去聽說書看折子戲時,我總是特別入戲,我一會兒會心一笑,一會兒義憤填膺,一會兒傷心欲絕。往往一場戲下來,我都十分之疲倦,人生跌宕起伏了好幾回。

    後來,到了淺兒身邊,蕭子云想了很多破爛的機謀,像是給淺兒下□,讓我跟她雲雨一番後她帶范天涵來抓jian,他倆同仇敵愾地譜出戀曲;像是將淺兒毒死或者一掌拍死,然後她陪伴在喪妻的范天涵身邊,等他有天覺悟發現她的好;或是將淺兒囚禁起來,讓他們倆永世不得相見……

    最後我選擇了幫她將淺兒囚禁起來。我行走江湖時認識一個好兄弟,他為人十分義氣,以前我們一起行走江湖時,他對我的好簡直無微不至,連我換下來的衣裳他都替我漿洗。

    我將事情與他講了,他立馬拍胸口應承下來。

    我們使了點詭計將淺兒囚禁了起來,蕭子云也如願地與范天涵漸行漸近,我欣慰之餘不免有點失落。

    後來發生了一些令我良心十分煎熬的事情,我也曾考慮過如果我不答應與蕭子云演戲或者演戲不入戲,一切是否會不同,可惜沒有如果,我就是如此敬業。

    「段展修,我要吃烤全羊!」

    我一轉頭,蕭子云掀簾從蒙古包內出來,她頤指氣使道:「其其格家的母羊昨日生了兩隻小羊羔,你去給我都偷回來,還有,不准藉機跟其其格那個小賤人攀談。」

    我連聲答應。

    我們逃到蒙古後蕭子云由於氣候不適,生了場大病後眼睛看不見了,脾性也變得更古怪。在她看來,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我有什麼錯呢?我不過是陪她演戲的,唯一的職責便是入戲,到頭來她還要怪我太入戲。

    作者有話要說:貌似欠大家一個大師兄的解釋……

    他的感情,就是傳說中的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有時我看著身邊某些情侶,真的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他們看上彼此什麼,但感情本來就不用別人懂的吧,哈。

    【出書版結局】

    再次回到正常的人世間,看到身旁的小販叫賣著糖葫蘆,我內心那個波濤洶湧澎湃啊,恨不得衝上去把他那架子上的糖葫蘆通通舔一遍。

    大師兄挾持著我們一路往狀元府走去,一路上他一言不發,我猜不透他的想法,但隱約覺得大概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不由得有點慌張,我望向姜溱,她看起來亦是惶恐不安的樣子。再望望周圍的路人,似乎也交頭接耳地談論著我們,我愈發忐忑了,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恐慌。

    將近狀元府,大師兄轉頭對我道了一聲:「淺兒,對不住了。」

    我只覺脊骨一麻,便被他挾持入懷。他用食指與拇指,不輕不重地捏住我的咽喉,我絲毫不敢動彈。

    隨著姜溱的放聲尖叫,狀元府的門被迅速打開,衝出來的是一名小家丁,我瞧著挺眼熟,就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小家丁也跟著姜溱放聲大叫:「來人啊,來人啊,夫人夫人回來了。」

    這會兒我算是想起來,這小家丁就是那奉我若神明的小五兒嘛。我很想與他講,夫人是回來了,但夫人現在還在敵人手裡,你完全可以不必如此歡欣鼓舞。

    人一個一個從門內魚貫而出,我見著了那些熟悉的面孔們,忍不住了打了聲招呼:「大家好。」

    「夫人好。」眾人齊聲道。

    瞧瞧,這就是大戶人家的規矩!再次回到正常的人世間,看到身旁的小販叫賣著糖葫蘆,我內心那個波濤洶湧澎湃啊,恨不得衝上去把他那架子上的糖葫蘆通通舔一遍。

    大師兄挾持著我們一路往狀元府走去,一路上他一言不發,我猜不透他的想法,但隱約覺得大概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不由得有點慌張,我望向姜溱,她看起來亦是惶恐不安的樣子。再望望周圍的路人,似乎也交頭接耳地談論著我們,我愈發忐忑了,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恐慌。

    將近狀元府,大師兄轉頭對我道了一聲:「淺兒,對不住了。」

    我只覺脊骨一麻,便被他挾持入懷。他用食指與拇指,不輕不重地捏住我的咽喉,我絲毫不敢動彈。

    隨著姜溱的放聲尖叫,狀元府的門被迅速打開,衝出來的是一名小家丁,我瞧著挺眼熟,就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小家丁也跟著姜溱放聲大叫:「來人啊,來人啊,夫人夫人回來了。」

    這會兒我算是想起來,這小家丁就是那奉我若神明的小五兒嘛。我很想與他講,夫人是回來了,但夫人現在還在敵人手裡,你完全可以不必如此歡欣鼓舞。

    人一個一個從門內魚貫而出,我見著了那些熟悉的面孔們,忍不住了打了聲招呼:「大家好。」

    「夫人好。」眾人齊聲道。

    瞧瞧,這就是大戶人家的規矩!

    寶兒和范天涵是最後出來的,寶兒一見我們就哭了,哀求著:「大師兄,求求你放開小姐,求求你不要將小姐的頭擰下來!」

    我一聽還有這個可能性,脖子就忍不住一陣發癢。

    我望向范天涵,他似乎比我記憶中清瘦蒼白了些,見我望他,他僅是一笑,微微掀唇,吐了兩個無聲字。

    「莫怕。」我心裡模仿了一下,大概是這兩個字罷。

    寶兒和范天涵是最後出來的,寶兒一見我們就哭了,哀求著:「大師兄,求求你放開小姐,求求你不要將小姐的頭擰下來!」

    我一聽還有這個可能性,脖子就忍不住一陣發癢。

    我望向范天涵,他似乎比我記憶中清瘦蒼白了些,見我望他,他僅是一笑,微微掀唇,吐了兩個無聲字。

    「莫怕。」我心裡模仿了一下,大概是這兩個字罷。

    大師兄掐著我脖子的手緊了一緊,大聲道:「范天涵,交出蕭子云,我便把淺兒交還給你。」

    范天涵抱拳道:「段大俠此言差矣,子云早就移交官府法辦,豈是容範某做主。還望段大俠理解,將范某妻子放回,范某定當萬分感謝。」

    「少廢話。」大師兄的手又緊了一緊,「你若不放了蕭子云,我今日便了結了淺兒。」

    大師兄一用力,指甲便陷入我的脖子肉里,疼我直想罵娘。

    寶兒忽然大叫:「大師兄,你指甲太長,你別掐小姐!」

    ……

    大師兄聞言果真鬆了鬆手勁。寶兒真是大智若愚,心細如髮。

    寶兒吼過後,大家都沉默了下來,場面一時有點僵持。我這麼被劫持著實在不甚舒適,只好小聲提醒大師兄道:「大師兄,叫囂呀。」

    大師兄恍然大悟,大聲道:「范天涵,我讓你放了蕭子云!否則我一把捏斷她的脖子。」

    我只能說,大師兄在叫囂的技巧實在有待加強,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話。

    范天涵嘆一口氣道:「段大俠,你與清淺是同門,而子云是我表妹,我若能將她搭救出來,自是義不容辭,但子云這次犯的是刺殺皇上的大罪,其罪當誅,我保她不了。」

    哇!刺殺皇上啊……這罪挺大的啊……

    大師兄又不淡定了,他掐我脖子的手又收緊了,「這都是你設下的陷阱,她言你帶她進宮晉見皇上,突然就一群人圍住她了。」

    范天涵道:「段大俠如何知道?莫非你私闖大牢?那日太后大壽,皇宮內人來人往,我一轉身就不見了子云,再次找到她時,她已被大內侍衛層層圍住了,她當時手持長劍砍傷了兩名大內侍衛,而皇上的黃袍也被她割破了一角,眾目睽睽之下證據確鑿,我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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