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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42:56 作者: 啊醋阿醋
    和陳問的分手算不上難看,可也實在說不上好看,所以私心來說,江汀希望再見到陳問時,她已經成為了一個富婆,再不濟,身邊也有一個溫柔體貼的老公。

    反正怎麼也不會是陳問來給他弟開家長會,把她堵在光線暗昧不明的樓梯中,就為了一句好久不見。

    江汀覺得他真挺討厭的,畢竟一個合格的前男友應該像死了一樣,可陳問的腦子應該被水泡過,所以只會在她身邊瞎轉悠。

    江汀沒忍住:陳問,你真是討人厭。

    陳問:嗯,我是挺討厭的……所以,阿汀,我什麼時候能轉正?

    文案二

    陳說覺得自己青市第一拽哥的地位不保,因為他哥陳問回來了。

    不過,經過一系列的觀察,他發現他哥名不副實。

    陳問給語文老師發了滿屏的消息,語文老師沒理他。

    陳問為了讓語文老師覺得他才是良配,在網上假裝大師給老師算命。

    陳問賄賂他給語文老師送禮物,可語文老師說他要是再不好好學習,就給爸媽說他早戀!

    他還看見陳問死皮賴臉抱著語文老師不撒手!

    綜上所述,青市第一拽哥還得是他!

    第2章 男人的小心思

    枝頭雛鳥清啼,院裡更是安靜。

    「棠棠!」

    清朗的聲音穿透薄薄的木門,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棠棠站起身,而後又回頭看了一眼季宴淮,「阿宴,以後不要這樣了。」

    他看著她微蹙的眉頭,點了點頭。

    棠棠這才鬆了一口氣,笑著接過他手中的饅頭,「你快吃吧,我去開門。」

    她將門上的木栓拉開,剛剛打開門,一張堅毅微黑的臉便鑽了進來,他身材高大魁梧,如今還是早春,便已經穿上了薄薄的春衫,露出的一小截手臂,線條流暢,肌肉緊實,腰間別著一把鋒利的鐮刀。

    「周朗哥哥。」她笑著喚道。

    季宴淮長睫微垂,遮住眸子裡的沉鬱。

    「棠棠,今日你要去山裡採藥麼?」周朗進了院子,先是瞥了一眼石桌旁那挺直的身影,然後問道。

    「昨日才下了雨,進山的路怕是有些濕滑。」棠棠皺著眉頭。

    季宴淮吃著碗中的粥,聽她拒絕,眉毛好心情地揚了揚。

    可周朗今日鐵了心地要將她帶出去,笑著搖了搖頭,「我早晨已經去過了,或是昨天的雨沒下太久,山上的路並不難走。」

    有些藥很難種植,棠棠只能上山去采,如今已經開了春,想來山上的草藥也容易找些,若再耽擱些時日,城裡那些草藥販子也要來了。

    想著,她點了點頭,「那你等我,我去換身衣裳就來。」

    「好嘞!」周朗粲然一笑。

    一旁的季宴淮聽著,眉頭緊皺,三兩口將碗中的粥喝完,麻利將石桌上的碗碟收好。

    「阿宴,你身體剛好,就不必去了吧。」周朗看著他的動作,悠悠說道。

    這阿宴在他們桐花村住了也快半月了,開始他奄奄一息躺在棠棠屋裡,周朗覺得沒有什麼,可自從他好了之後,便時時賴在棠棠身邊,連村子裡的人都開玩笑說,棠棠是給自己撿了一個小相公回來。

    這讓他心中警鈴大作,棠棠長得本來就美,平日裡覬覦她的人數不勝數,她又是阿宴的救命恩人,兩人天天在一塊,時間一久,難保不生出點別樣的情意來。

    他要快些讓棠棠明白他的心意才好。

    季宴淮看著他的神情,眉眼輕抬,「我偏要去。」

    囂張挑釁。

    周朗一噎,這阿宴平日裡雖沉默寡言,可從來都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樣,什麼時候這般目中無人了!

    誰知對面的季宴淮還嫌他不夠生氣似的,朝他輕蔑一笑。

    「你!」周朗拳頭捏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說著就要上前揪住他的領子。

    「你們做什麼呢?」棠棠有些疑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剛剛還討人厭的季宴淮立馬換上了一副可憐的模樣,他長睫微垂,「沒事,只是周大哥不讓我和你們一起上山。」

    周朗看著他那副模樣,眼睛瞪大,一臉不可置信。

    可在棠棠看過來的那一瞬,他突然反應過來,「棠棠,我只是擔心阿宴的身子,山里涼。」

    棠棠的眼神在兩人之間巡視了一圈,而後說道,「阿宴,周大哥說的對,你身體還弱,不能吹了涼風。」

    季宴淮瞥見周朗嘴角悄悄勾起的笑,心底冷笑一聲,臉上卻不顯分毫。

    「好。」他輕聲應道。

    只是平日裡挺直的肩膀,此刻微微勾著,看起來有幾分落寞。

    「走吧,棠棠。」周朗雖不知道季宴淮為何這般容易就放棄了,可仍是好心情地說道。

    棠棠隨著他走出了院門,正要關門的時候,看見季宴淮獨自坐在院裡的小凳上,巴巴地看著他們離去。

    她手中的動作頓住,咬了咬唇,「阿宴,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山上?」

    「好!」他烏黑的眼睛一亮,興沖沖地站了起來,一不小心帶倒了地上的漆黑小凳,又不好意思地瞧了一眼棠棠。

    從桐花村東側的田埂上穿過,便是到了四雁山山腳。

    季宴淮看著鞋上的濕泥,忍住心中的不適,乖巧地走在棠棠的身後。

    三人一路無話,只有鞋子踩在濕泥里粘膩的水漬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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