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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42:17 作者: 木瓜黃
    一頭半長發隨意地披著,顏槐高冷的臉上居然浮現了一絲母性的關懷,拿著手機挑了幾句念給江越聽。

    江越一拳就揍了上去。

    頓時顏槐臉上一塊青紫,大影帝緩緩冷笑了聲,甩了手機,掄起袖子跟江越從辦公桌一路干架干到沙發上,動作激烈,精彩萬分,最後兩人筋疲力盡雙雙平躺在地上。

    「餵。」顏槐推推一旁幾乎快要睡著的江越。

    「別吵。」江越翻了個面。

    房裡安靜了許久,顏槐睜著眼也是一副若有所思。

    江越突然開口問道:「你跟林騷雞當時幹什麼要分開?」

    顏槐再一次聽到這個以前偷偷給林邵久取的綽號忍不住還是笑噴了,笑著笑著就泛上一絲苦澀。

    「我和他……愛和被愛都太累了。」

    換做是以前,江越絕對被噁心得一身雞皮疙瘩還能罵一句矯情。

    但是現在的江越沉默著沒有說話。

    顏槐斂了笑:「你呢,昨晚怎麼了。」

    窗外鳥叫聲嘰嘰喳喳地,江越越想越煩躁,狠狠抓了幾下頭髮,最終無力地又癱倒在地上:「媽的那個小賤人居然撞牆!撞、牆!我真是服了。」 撞得滿頭血,都暈過去了還死拽著楚天秦的衣角。他可是放了自毀型的大招才讓楚天秦甩掉他的,這下倒好。

    顏槐雖然一直覺得江越的人生是一齣戲,但這次真灑滿了狗血。

    江越平復了一下心情,起身做了幾個深呼吸,隨即踹踹顏槐:「起來,我想過了,不能那麼慫,我要去醫院。」

    顏槐還是一副懶洋洋的語調:「哦,那我正好去看看熱鬧。」

    江越在去醫院的車上就睡著了,頭一歪靠在顏槐肩上,看著江越眼底淡淡的黑眼圈,顏槐推開三次無果後只好任他去。

    昨晚江越一夜未眠,在床上翻來覆去,手機常亮著,手指按在一串數字上遲遲按不下去,同樣的,手機也沒有響過。

    說不出是失落,還是別的什麼。

    「江越,接下去我說的話你聽好了,你是天羽的朋友,也是天易喜歡的人,你應該看清楚,我們是不可能的。而且作為天易的哥哥,我希望你不要再隨便招惹他了。」

    「更何況,我並不喜歡你。」

    當年楚天秦和江越面對面站著,江越感覺自己隨著他越來越沉下去的眸光也一起跌了下去。

    睡夢裡的江越有些不□□穩地皺著眉頭,顏槐隨手拍了下江越的腦袋:「到了,別睡了。」

    江越睜開眼:「要不我們回去吧。」

    顏槐衝著江越就是一腳。

    江越當下就炸了:「你越來越囂張了啊,信不信我扣你年終獎!」

    白靜澤正安詳地(……)躺在病床上,滿目的白,毫無血色的臉蛋,窗外秋意蕭瑟,襯得他簡直要死了一樣。

    江越敲了敲門,白靜澤虛弱地扭頭,靜靜看了江越一眼,又扭了回去。

    江越可不管他態度再怎麼愛理不理,進了門,面無表情一副清貴的逼樣,白靜澤突然咳出一口血來。

    這麼嚴重?江越猶豫著忍住潔癖,從一旁的柜子上抽了張紙巾扔過去。第一張由於力道太輕,軟綿綿地掉在地上,於是江越又抽了一張,仍是失敗,最後江越乾脆把整個抽紙盒一併扔了過去。

    「自己擦。」

    白靜澤:「……」

    屋內靜靜地,江越真正來了之後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看著仍舊無神發呆狀的白靜澤,江越感覺自己像撞了邪一樣地說了句:「人生不都是一帆風順的,在挫折中驚喜,嗯……感受驚喜(?)……」

    提著水果,臉上戴著墨鏡準備進門的顏槐遠遠地就聽到這番話。

    江越抬頭正好看到顏槐,於是問道:「後面是什麼來著?」

    顏槐也記不太清了,順口接道:「不要放棄生命?」

    白靜澤看了看江越,再看了看顏槐,又是一口血咳了出來。

    莫名其妙地,事態發展成了顏槐和江越各執一把刀,邊削蘋果邊跟白靜澤談人生。

    江越:「當年我一個人走在墨爾本街頭,就是憑著這樣一把刀,擊退了三名歹徒。夜黑風高,我從一場血雨腥風中走出,別人一看我就知道是身上帶疤的大哥。你看看你,那麼柔弱,拿什麼跟我拼?」

    顏槐:「我站在一個空手道全國聯賽季軍的角度上奉勸你,只有強身健體才能搶得了男人擊得退小三。」

    白靜澤從頭到尾不住地咳血。

    江越和顏槐總算削完了蘋果,白靜澤還沒來得及拒絕,兩人不約而同地拿著蘋果自己啃了兩口。

    「……」

    最後還是護士小姐過來查房實在看不下去了:「讓病人好好休息吧,今天探望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江越扔掉果核,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皺:「嗯,我下次再來看你。」

    這時候白靜澤終於說了第一句話:「以前,我很嫉妒你。」

    ☆、探病2

    江越也是看白靜澤都虛成這幅樣子了,於心不忍,放棄之前所有冷嘲熱諷的編排,改了溫和的迂迴戰術。

    如今聽到白靜澤沒頭沒腦的這句話,江越倒是不知該如何應對。

    嫉妒我什麼,嫉妒我有錢還長得帥?

    白靜澤卻是偏過頭去:「你們走吧。」

    江越感受到了來自白襯衫的造作。

    顏槐一把拽過江越出了醫院:「我快餓死了,你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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