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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37:13 作者: 倪多喜
    劉玲愣了楞,抬頭就見宋染眼睛微眯,盯著前方那輛已經開遠的跑車。

    她『咦』了一聲,好奇問一句,「你認識呀?」

    宋染點頭,「就是上次在酒吧給我銀行卡那個變態。」

    ……

    比賽將至,陸暮沉最近都忙著在拳館訓練。

    他練得狠,對這次的獎金勢在必得。

    張林格外佩服他,又有些不解,「其實你要是為了錢,完全沒必要那麼拼啊,反正你爸媽都喜歡你媳婦兒,家裡的錢不也一樣用的麼?」

    「完全不一樣。」陸暮沉取下手裡戴著的拳套,扔在地上。

    臉上布滿汗水,他走到欄杆邊,拿起掛在欄杆上的毛巾隨手擦了下臉。

    張林坐在地上,拿起瓶礦泉水給他扔過去,問:「怎麼不一樣啊?」

    陸暮沉抬手接住,擰開瓶蓋,仰頭,咕隆隆瞬間就喝掉半瓶水。

    他身體斜靠在欄杆上,汗水順著他面頰、脖子不停流下來。

    他隨手擦汗,對張林說:「現在跟你說多了你可能也不懂,等什麼時候你自己有了喜歡的人,自然就明白了。」

    「你不說我咋明白啊?」張林看著他,說:「我就是覺得你太折騰了,為了幾萬塊錢。參加比賽的可都是高手,你就算最後拿到第一名,保不准帶一身傷回來。」

    陸暮沉輕描淡寫的回了兩個字,「值得。」

    ……

    陸暮沉到浴室洗澡,換了衣服從拳館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快十點了。

    「打車回家嗎?」張林正在門口等他,因為和陸暮沉家順路,平時他不約會的時候,訓練完會一起打車。

    「不了,你先回吧,我還有點事兒。」

    張林一臉曖昧地笑,「嘖嘖,又約了媳婦兒啊?」

    「嗯。」陸暮沉隨口應。

    張林『唉』一聲,「行吧,就讓我這單身狗一個人孤獨到老好了。」

    說話間,正好有輛計程車停下來,張林拉開門,回頭跟陸暮沉招呼,「那我就走了啊。」

    「嗯。」

    張林走了以後,陸暮沉也在門口攔了輛車,拉開後排門,坐進去。

    「去哪兒啊,小兄弟?」

    「新季會所。」

    ……

    陸暮沉不是去找宋染的。

    十分鐘前,他接到朋友電話,定位到唐縉此刻正在新季會所。

    半個小時後,到了地方,陸暮沉剛下車,朋友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他立刻接起,問:「怎麼了?位置有變嗎?」

    對面是個男人的聲音,「變是沒變,但我擔心他身邊很多人啊,你一個人,怕是討不到便宜。」

    陸暮沉眼裡幾分冷意,低聲說:「你以為我是找上門來送死的嗎?」

    「啊?」

    「放心吧,我有分寸。」

    陸暮沉掛了電話,徑直往會所裡面走。

    是一間會員制的高級會所,正好陸暮沉有卡,走上去,門童恭敬幫他打開了門。

    根據朋友給的信息,唐縉應該在三樓。

    陸暮沉徑直往電梯走,直接上三樓。

    染染受欺負的事兒,他壓根就沒想那麼算了。

    ……

    三樓包廂。

    「縉哥,酒吧那小妮子的事兒,你打算就這麼算了?」昏暗的包廂內,一男的正在給唐縉倒酒。

    「不算了還能怎麼辦?就為了這事兒,我爸前不久剛啟動的一個項目,一夜之間損失好幾個億。」

    一提到這件事,唐縉就氣得胃痛。他活了二十幾年,還從來沒有哪個人敢往他臉上潑酒!依他的脾氣,非折磨死那臭丫頭不可!

    可他沒想到,那臭丫頭竟然還有背景。

    唐縉家在禹城的確算是第一富豪了,但那是陸暮沉他們家還沒從S市回來之前。

    陸家的總公司在S市,S市是國際一線城市,即便是在那裡,陸家的企業規模也是全市數一數二的。回到禹城,無論是財力還是資源,自然都不是唐家能比的。

    而陸家之所以全部搬回禹城來,是因為之前陸媽媽的父親身體不好,她跟老公商量,想跟醫院申請調動工作回禹城,方便照顧父親。

    陸明修多疼老婆的人,一聽老婆要回家,二話不說,立刻要跟著老婆一起回來,還把兒子也帶回來了。

    但總公司還是在S市,所以陸爸爸經常是禹城S市兩地跑。

    陸明修回禹城以後,當地很多企業都想跟陸家合作,唐家也不例外。

    前不久,唐爸爸千辛萬苦終於跟陸家敲定一個合作案,本來準備一周後就開始運作了。

    哪曉得自己的兒子居然惹到了陸家的兒媳婦,陸明修大怒,幾個億的項目瞬間化為泡影,氣得他差點沒把敗家兒子打死。

    把唐縉嚇得跑國外躲了好幾天,今天才敢回國。

    「哎,你說,陸家的兒媳婦,怎麼會在酒吧那種地方唱歌啊?真是害人不淺!」唐縉對面的兄弟皺著眉感嘆一聲。

    唐縉一肚子火憋在心裡,沒地兒發泄,氣得整張臉都黑了,只一個勁兒不停地喝悶酒。

    酒喝多了,就想撒尿。

    唐縉搖搖晃晃從沙發上站起來,往外走。

    廁所就在包房旁邊。

    唐縉腳步虛浮,身子晃晃悠悠地進了廁所里去。

    陸暮沉從對面走廊上走出來,眼裡冷意深深。

    下一秒,便也往廁所走去,反手關門,順便將廁所門給上了鎖。

    陸暮沉這人,其實並不是睚眥必報的類型。一些小事兒,他基本上也能寬容處理。

    以至於,當他找朋友幫他定位唐縉行蹤的時候,他朋友還勸了他,說:「你平時不是挺大度一人麼,反正他們家都損失好幾個億了,而且你媳婦兒也沒事兒,要不,就算了吧?」

    換做其他無關痛癢的事情,陸暮沉是真的無所謂,也不會計較。

    但當天的事情,稍有差池,可能就是無可挽回的地步,即便染染最後沒事,他也不可能讓她憑白受委屈。

    就……稍微教訓下好了。

    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走到唐縉身後,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誰啊?」唐縉正準備解開拉鏈,突然被人拍一下,皺眉回頭。

    然而,陸暮沉卻根本不給他看清楚人的機會,回頭的瞬間,揚手便是一記重拳,直接狠狠砸他臉上……

    只聽『砰』的一聲響,唐縉整個人就被打倒在地上。

    「我操!誰他媽----」

    髒話還沒出口,陸暮沉跨步上前,揪住他衣領,拳頭一下又一下,不停砸到他臉上。

    從頭到尾,完全沒有給對方一點喘氣的機會。

    沒一會兒,唐縉就被打得暈暈乎乎,整張臉都是血。

    不知多少拳,陸暮沉終於覺得痛快,狠狠鬆開他,冷冷睨了他一眼。

    摸出手機,叫了救護車,跟著才轉身,走出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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