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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35:04 作者: 雨久花
    「……」

    「你為什麼還要再次出現我的面前?」

    「……」

    「你回來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讓我知道你跟其他男人有沾染?」

    「……」

    「你為什麼要讓我知道?」

    「……」

    「你為什麼讓我知道你跟其他男人做了?」

    「……」

    「你是故意的?」

    「……」

    「你為什麼要讓我知道穆成峰碰過你?」

    「……」

    「為什麼?」

    瘋狂問著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目中頓時滑過了一道寒光,那雙怒紅的瞳孔里有隱隱的水光。

    言一菲看著他忍不住的有些小瘋子一樣的狀態以及神色,言一菲卻忍不住的笑了。

    這也許就是她的要的效果吧,也許只有徹底的『玷污』她的身體,宋愷威才不會對她這具身體有所留戀了吧,也許才能徹底的讓他厭惡了,然後真正的放開她。

    這是她要的效果。

    她的目的達到了,可是為什麼心中卻一點兒也不開心。

    宋愷威慢慢的抬起頭,那雙如獸類一般明亮的眼睛,閃著冷冽如冰的光。

    如果,言一菲早點告訴他,她跟穆成峰是真的有染,他就不必攔下那兩名警察,他應該直接讓他們帶走她。

    宋愷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似乎也懶得和他說什麼,便轉身衝著門口冷厲的大喊一聲:「來人!」

    「宋總!」

    總統套房的門口大概站著人,他們立刻按開門手,走進來詢問。

    「把言一菲交給警察!」

    兩名保鏢接到命令後,立刻托起了床上的言一菲,言一菲被他們押著雙手一動也不能動,她很快被他們拖出了總統套房。

    從頭到尾,宋愷威的臉上都沒有再有一絲動容。

    言一菲被拖到走廊盡頭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那關門聲,震得地板都在動。

    但是言一菲的唇角卻掛著滿意的微笑。

    她不斷的在心裡想著:監獄裡沒有勾心鬥角,監獄裡更沒有人心險惡。

    第二天,天亮了。

    言一菲身體裡一絲力氣也沒有,也許是因為身上還有傷,加上監獄裡陰冷潮濕,從昨晚上開始,她就發起了燒,纏綿的低燒像一個無底洞,耗盡了言一菲的體力,整個人就像一隻被掏空的麻袋,蜷縮在角落裡。

    就在我昏昏沉沉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開鎖的聲音。

    監獄的光線比較暗淡,言一菲半眯著眸子。

    看見一個女獄警走了上來,她嚴肅的對著蹲在角落裡的言一菲說:「128號,有人要見你!」

    有人要見她嗎?

    會是誰?這麼一大早的會是誰要見她?

    言一菲自然猜不到。

    她拖著吃力的身子爬起來,走到審訊室的時候,看見那把簡陋的椅子上坐著的人。

    他冷峻的目光,陰沉暗黑的臉上有很深的倦意,像是一夜都沒睡覺,冷清的眼裡還密布著血絲。

    ☆、第一百五十五章:「做我的女人!」

    言一菲就這樣站在桌子前,一臉拒宋愷威千里之外的冷清氣息,他的出現,只能說明,過去了一個漫漫長夜。

    而在這個漫漫長夜裡,他可能自己也想通了。

    昨天他一時那麼不理智。自然是太生氣。

    言一菲自然也知道,宋愷威並不是笨,他是氣。

    他氣她撕掉了他最心愛的油畫,氣她說那樣的話來刺激他。

    所謂氣急生恨,恨急生狠。

    對於他這樣的人,所謂他看上的一樣東西,就算什麼都一菲沒有做過,哪怕只是那樣的話,也會深深刺激他的尊嚴。

    想想,他是多麼高高在上的人,他做事向來狠厲,他要掌握的是事業,是華威。

    她言一菲的死活跟他根本沒有多大的關係。

    加上她這麼想離開他,為了離開,她瘋狂的撕了他的畫。

    那畫裡,可是他最愛的女人。他畫的時候,一定花了很深的愛意在其中。

    所以,他心裡很怨也是正常的,那可是他最珍惜的東西,宋佳佳又是他心尖上的人。

    其實換個角度想一下,假如她言一菲最心愛的東西被人毀滅,就好比如,她肚子裡那個孩子流掉的時候,她也是瘋狂的,當時連想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話又說回來。宋愷威是什麼人?他能什麼都不知道嗎?

    他什麼都知道!

    只是什麼都不想為她做而已,因為,就像他曾經對她說過的一句話一樣,她不配。

    他要是的事業,而他最在乎的人已故去,他還怎麼會去管一個落魄千金的死活?

    他自然是不會……

    就算他親自攔下警察,準備一時保護她的周全,可是後來,她說了那樣的話後,他就算知道可能不是真的,是言一菲在刺激他,他也會在尊嚴上去相信。

    他最後又讓保鏢將她送回了警察手裡,他不外乎就是在告訴她言一菲:我可以護下你,也可以隨時將你推進萬葬深淵。

    只是,有一點,言一菲還是沒有想通透。他既然冷眼旁觀,站在他那個冷傲的角度俯首瞰她的狼狽,既然做到了這個份上,他又何必親自大駕一趟這骯髒晦氣的監獄?

    言一菲就這樣看著他,他抬起那慵懶慎人的眼皮,唇角掛著絲毫的苦澀,然後掀起他那張淡淡的薄唇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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