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頁
2023-09-30 00:30:54 作者: 夜惠美
「總比什麼都無法證明強,先試試唄。」
丁柔同安國夫人說了好一會的話後,又去看了柳氏。然後才回府,進了房門,尹承善在她房中用茶,丁柔仔細的看了好幾日不見的他,「你瘦了。」
尹承善比剛回京那時廋了一圈,白眼仁都是紅的,眼眶深陷,但眸子黑得深沉,伸手拉住丁柔。許是好幾日沒有說話,嗓音沙啞得緊:「小柔,給我做個蛋羹吃。」
「你等等。」
「我幫你。」
丁柔前腳去廚房,尹承善後腳就跟去了,在丁柔心情好的時候,她會親自下廚給尹承善做點小吃。一般這個時候,廚娘丫頭都會躲開,有時尹承善會幫忙,當然是越幫越忙,有時他會坐在廚房看丁柔忙乎。
丁柔好笑的看著打雞蛋的他,「怎麼突然想吃蛋羹?」
尹承善用筷子在碗中攪和,人瘦了,眼睫毛卻顯得長了一寸,丁柔看他越弄越不對勁,鐵鍋上已經燒上了水了,「要不我來?」
尹承善的眼睫毛顫動,瞥見丁柔盯著鐵鍋,「小柔,你要相信我。」
「嗯。」丁柔應了,順手加了半勺涼水,尹承善說道:「三年我必然平定北疆。」
「...嗯...」
丁柔也看過邸報,三年平定談北疆談何容易,有時丁柔都懷疑那突然崛起的蒙古和韃子以及番邦的統帥是不是也是穿越重生人士,從他崛起的軌跡看,如何都透著幾分的詭異,難道又是個想要爭霸的穿越同行?
從他用兵策略上,全然沒有現代痕跡,丁柔有些拿不準了,三年的時間,她認為尹承善有些勉強,但還沒出征便這麼說,有點打擊他的意思,但若是不說,也不行,丁柔盯著灶膛里的火苗,輕聲說:「盡力而為,多久我和兒子都會等的。」
尹承善手頓了頓,將瓷碗放到丁柔手中,卻從後摟住她的腰,眸子有掙扎,有不舍,亦有幾分愧疚,「小柔,你要相信我。」
這是他第514章合一起了,明天還是兩更的分量,求粉紅,一品最後求粉紅,夜希望有個圓滿的結局,再見面可能就得過年以後了,各種求粉紅。
《貴婦》
作者:沐水游
簡介:一念起,萬水千山;一念滅,滄海桑田。
在棺材裡醒過來的那一瞬,葉楠夕看了足以影響她以後所有選擇的一幕。
她從未見過一個男人能將那麼多情的一句話,以如此無情的方式說出來。
因此,在面臨自己將重回夫家大宅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拒絕,然而魚死網破亦非她所願……
☆、第五百零九章尾聲(上)
尹承善到達北疆之後,有給丁柔的書信捎回來,雖然秉承著報喜不報憂的心思,丁柔還是從書信中間看出北疆的情形並不樂觀,何況她經常去信陽王府,朝廷的邸報在安國夫人手中是最為詳盡的,安國夫人想著丁柔有孕,大多不給她看。
「不給我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更會胡思亂想。外祖母,我是您的孫女,您總是說我像您。當年您經歷喪夫之痛,太祖帝後離世,您可曾小產?你懷著娘親在疆場拼殺,可從小產?您即便在疆場,一樣把娘親生下來,我是沒有您強韌,但如果為不好的消息,便不顧身體,不顧肚子裡的孩子,我不配做您的外孫女,亦不配做母親。」
安國夫人嘴唇動了動,擺手將邸報盡數交給丁柔,「冤孽,這是母后血脈的詛咒。」
丁柔從邸報中抬頭,很鄭重的說道:「我不覺得是詛咒,外祖母,母愛是最為偉大的,我不會因為外面的不順心,再失去我的骨肉。」
兩世為人,如果說丁柔最為痛苦的時候,就是前生意外流產,經歷過痛徹心扉的痛苦,丁柔又怎麼不愛惜現在的自己?看過邸報之後,丁柔發現北疆比她想得要危險許多。
坐在一旁的安國夫人眸色深沉,「小柔可曾後悔?」
「說不後悔,我自己都不信。」丁柔自嘲的嘆了一口氣,「可後悔有什麼法子?既然做出了選擇,無論結果是好是壞都得由我們承擔,夫君燒了摺子。他忠誠於帝國之心不弱於任何人。」
那一日她聞到過燒紙的味兒,他沒說,她亦沒問,丁柔放下邸報。用茶水蓋住喉嚨的乾澀。「以前我同三姐姐說過,總不能好得事情都在原處等你,壞的事情都會避讓開。我不是福澤深厚的人。」
「如果沒有外孫女婿三年盟誓,北疆是更危險,為了誓言,朝中大臣擱置了許多的爭議,北疆已經比尹承善去之前有條理很多,雖然戰事不容樂觀,但統和北疆的兵力。聯軍無法在往前一步。」
安國夫人安慰起丁柔,隱藏去眼底的擔憂,只聽丁柔輕聲問:「外祖母能不能在三年之內平定北疆?」
安國夫人嘴唇微張,知曉應該讓丁柔放心,但面對眸光清澈瞭然的外孫女。假話如何都說不出口,丁柔眼睫垂下,「您什麼都不用說,我明白了。」
「有句話是青出於藍,我做不到,未嘗他做不到,他身邊還有恆兒在,三年許是能完成承諾,即便完成不得。陛下也不會怪他的。」
「軍令狀已經下,整個大秦帝國的人都在看著他,一旦他做不到,這輩子也別想再有人信服他,他雖然不說,但我卻知道他最是要臉面的。」
「小柔!」安國夫人語氣重了幾分。「你說過他是聰明人兒,懂得取捨之道的聰明人。」
「他做夢都想位居人臣,外祖母,你說他會讓自己名聲掃地嗎?有時候聰明人固執起來,您還不知道?」
丁柔抹去眼角的cháo濕,聲音極低卻堅定的說:「總不會讓他獨自一人,我答應過他,會相信他的。」
安國夫人再也說不出話,甩了袖子:「你比我死心眼兒,如果我像你,早就隨你外公去了。」
「許是吧,其實我還是怕死的。」
丁柔抬眼淺笑,眸中隱約的水汽飛散,「總不能坐以待斃,他在北疆努力,我亦不想讓旁人看他的笑話,外祖母,可曾查清楚是不是有人給敵酋通風報信?您布置下的防線,被他們瞬間找到最薄弱的一環,即便聯軍統帥為天縱奇才,也不至於算無遺漏。」
此時丁柔完全相信朝中皇子們中間出現了內鬼,要不然北疆形勢不會如此險峻,安國夫人厲色道:「現在還沒消息,皇兄不會容忍背叛帝國的人,無論他是誰。」
丁柔睫毛微微顫抖,「叛國罪是誅殺九族的是吧。」
「難道叛國之人不該死?誅殺九族還是輕的。」
「遷怒總不是好事。」
「小柔!」
「當我沒說。」
丁柔安慰起安國夫人,「您能不能給我看看密報?調查此事的密報,許是我能幫到您。」
也許越早揪出幕後主使,越能消除丁柔心中的不安,安國夫人猶豫了一會,起身取過一個盒子,遞給丁柔:「你看看也好。」
密報的紙張上水印著龍騰鳳舞,不是安國夫人她怕是一輩子也看不到這樣的密報,但丁柔翻看了一遍之後,一樣的一籌莫展,她不是神仙,雖然此刻她真想成為無所不能的神仙,哪怕折了幾年壽命她都是願意的,正因為她是凡人,所以她看不出來,到底這一切到底是哪位皇子的手筆。
「燕王殿下還好?」、
「好,最近修身養性,越發的清心寡欲。」
安國夫人斜睨了丁柔一眼,小聲說道:「他是皇兄最為懷疑的一個,但卻是諸位皇子王爺中最安穩的一個,不是燕王妃哭著求著,燕王會削髮出家,燕王府邸清冷極了,無人登門。」
「燕王修佛,和尚大師不曾到訪?」
「不曾。」
「燕王妃不曾出門?」
「不曾。」
丁柔找出記載燕王動向的密報,揉了揉太陽穴,莫不是她想錯了?因為受了丁敏的影響而疑神疑鬼?安國夫人說道:「這事著急不得,你且放心,我會多看著燕王。」
丁柔擺了擺手,「也不能總是盯著燕王,許是我想多了,只是我不相信得勢了十幾年差一點成為太子殿下的人會因為厭倦紅塵而出家,如果沒有嘗過權柄的滋味倒也罷了,可燕王殿下...」
不能說得太明顯。哪怕對面做得人是安國夫人,「總之,朝堂上有什麼事兒,您不可隱瞞我的。」
「好。我答應你。」
安國夫人應承下來,丁柔回到府邸,但凡北疆總督尹承善所請。文熙帝沒有不准奏的,也有御史彈劾北疆總督排除異己,但文熙帝信任尹承善,對彈劾尹承善的御史,大多是杖責的,將北疆的軍政大全都交給尹承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