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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30:54 作者: 夜惠美
匕首,毒丸,白綾擺在柳仙子面前,她還沒來得急施展全部的魅力就這麼死去?二八好年華,絕俗的美貌,本應眾星捧月一般,然身份...身份...柳仙子仰頭控訴,「不公平,老天不公平。」
「當你想要算計知府大人的時候。怎麼沒事先了解知府大人的夫人是誰?柳仙子一位受人吹捧,知府大人就是您裙下之臣?不是老天不公平,是柳仙子沒弄明白自個兒的身份。」
樓下的人只聽見撲通一聲,三名辣手摧花的人從樓上下來,環顧四周,領頭的再次底氣洪亮的喊道:「安國夫人有命。青樓楚館,教坊歌姬但凡做廣州知府尹承善大人的生意者----死。」
這一嗓子比逼柳仙子飛升還覺震撼,等到他們離去,在場的人還在痴傻中,除了震撼之外,眾人也對尹承善表示同情,怎麼就娶了安國夫人看重的外孫女,這輩子想要尋歡作樂怕是困難了,誰不怕死得敢接尹承善的生意?
隨後監察院穿玄服的差役到,張貼告示,轟轟烈烈整頓教坊的行動始於廣州城,進而席捲整個大秦帝國。多位教坊的名jì接受調查,這一查不要緊,查出了許多的問題,監察院多了許多的資料,犯事的官員一個個或是掉了腦袋,或是被革職,中美人計,在美人面前嘴不嚴,說得便是他們。
順帶著監察院也將青樓楚館重新梳理了一遍,隨著這場整治規範歡場的行動,名揚天下的是安國夫人那道看似荒唐實則文熙帝默許的命令,jì女做尹承善生意者,死。
「哈哈...哈哈哈...朕看尹卿會惱。」文熙帝撫掌大笑,「朕的皇妹那是好支使的?尹卿不僅是棟樑之才,他還是名震天下的才子,往後才子聚會,旁人都是紅袖添香,唯有他形單影隻,可憐,可嘆,亦可笑。「
文熙帝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手中掂量著尹承善上的秘折,「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亦是沒弄明白姜還是老得辣。」
皇后揉著文熙帝的胸口,同樣笑著說:「陛下焉知不是周瑜打黃蓋?尹卿沒準樂意的很呢,有安國夫人這番折騰,尹卿少了許多的麻煩,畢竟他明年不是就要到南京赴任去?江南才子做事多,挨著秦淮河太近了。」
「皇后不明白何為男子。」文熙帝攬住皇后肩頭,「皇妹行事太過直率,好在昭陽不像她,能降得住尹卿。也罷,朕幫襯皇妹善後,來人,傳朕旨意,重塑教坊,但凡大秦官員**宿娼,將三級使用,痴迷女色者,革職。」
「遵旨。」
這場歡場風暴對哪個皇子都有影響,美人計古來有之,最是簡單但也最為管用,依靠美色亦會拉攏住人脈,有心奪太子之位的皇子王爺們雖然沒明著插手,但私底下的齷齪事多了,於是王爺們受到了打擊,行事越發的小心。
廣州知府府邸,丁柔聽說教坊風暴之後,噴出了口中的茶水,「咳咳,外祖母...外祖母是幫我呢,還是害我呢?這說話也太不給夫君留面子了。」
如果外祖父還活著的話,他們註定會爭吵不休。安國夫人守寡半輩子,簡單粗暴習慣了,丁柔無奈的搖頭,算了,等夫君回來再解釋好了,想讓安國夫人轉彎實在是有些難,不過單以女人的角度看,丁柔很欣賞外祖母的霸道,強勢。
但是古今霸道強勢的女子大多婚姻不幸,除了男人的原因之外,自身也有不足之處。
丁柔多了幾分的感傷,尹承善如今在哪?可曾平安?她的肚子越來越大,昨日見紅了,媽媽都說許是快生了,最近兩日丁柔身邊總是會備足人手,她也不會再多走動了,大多時候躺在床榻上安靜的等待著,不管怎麼說,她想在此時看到尹承善。
「尹大人的意思是?」
「本官的意思是不用強攻,南洋駐軍亦是大秦帝國的軍人,自相殘殺會讓人番邦之人看了笑話。」
於統領撫著山羊鬍,「本統領亦不想家醜外揚,讓番邦的兔崽子們看笑話,但這張請帖...看尹大人的意思是想單刀赴會?「
「非也。」尹承善抿了一口茶水,左顧言他:「本官夫人即將生產,本官哪裡捨得撇下她們?本官的妻兒不勞煩旁人照顧。於統領怕也是聽到風聲,本官即將高升正三品巡撫,所管轄之地又是最為富庶的江浙,說句不客氣的話,憑著本官在廣州知府這一任上的政績,在歷任知府上排名都是靠前,後任無論是誰,都會按照本官規程辦事。」
「是不是多平定南洋這樁功勞,於本官來說並非非要做成不可。」
「尹大人為國為君之心,本統領知曉,不必過多解釋,您說怎麼辦。」
尹承善拿起請柬,「宴會本官會去,聽安國夫人念叨過,監察院有外院和內院的區別,聽說內院有一特別的行動隊。一個個伸手矯健,以一敵百敵千,於老哥不妨給小弟安排安排。直接擒殺也省得麻煩。」
於統領一副牙疼的樣子,直接勾住尹承善的肩頭,「好呀,平時於統領於統領的叫著,有事相求的時候,改口於老哥了?告訴你...」
尹承善眼瞼一番,向上仰著頭:「外祖母說於老哥會關照小弟,一旦小弟有個萬一,嘖嘖,老哥弟媳可怎麼是好。」
」尹小子,你...你強...」
於文這回不光是覺得牙疼了,怎麼忘了尹承善如今的靠山安國夫人?那位老太太發火得話能將監察院拆了,能將他揍成豬頭扔到海里餵鯊魚去,於統領正色道:「尹大人得寫一個摺子,本統領才好調動虎賁。」
」熟是熟,該走的程序也也得走。」
尹承善道:「沒問題,本官這就寫摺子去,勞煩於統領費心安排。」
寫好請求監察院援助的摺子之後,尹承善揉了揉太陽穴,叫過隨從低聲吩咐了幾句,隨從點頭到:「遵命,小人這就去通知他。」
鳳舞諜報的管事如何聯繫,尹承善也是記得的,鳳舞諜報無法解散,留下只會扎皇上的眼兒,臣子手中斷不能有如此的實力,唯有一快點讓鳳舞諜報的人成為輔佐監察院的屬下,由此才算是背靠大樹,將來也好解決,自稱一派得獨立絕對不成,互相滲透,文熙帝也會放心。
當然這種事情不能著急,尹承善相信五六年之內,定然會有效果,文熙帝如果能再活十年的話,鳳舞諜報會是徹底的做古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新君說不出什麼,等到新君繼位,尹承善敲了敲腦袋:「臣再送陛下一份大禮。」
☆、第四百九十章生子
酒宴正酣,燭火明亮,尹承善捏著酒杯,醉眼星眸,環顧四周,有番邦使者,有南洋本地的名流,亦有大秦帝國派駐到南洋的裨將,同樣也有在南洋經營的大秦商人,此時卻齊聚一堂。
舉辦宴會的地方為將軍府邸,奢靡富貴,真不愧有土皇帝之稱,尹承善一路行來,南安將軍府邸雕樑畫棟,比之京城侯府不差,珠寶玉器更是數不勝數,尹承善笑著問道:「南安將軍是說番邦的貢品太重,有損大秦帝國的天朝上邦氣度,有損陛下的寬和仁愛?」
南安將軍是一位年近五十的老者,養尊處庸的生活使他身體發福,但因為保養得當,他不見老邁。在南洋張揚習慣了,同尹承善見面後,也沒覺得他有多厲害,尹承善對他畢恭畢敬,頗為有些名不副實。
「番邦亦是大秦帝國的子民,總不能逼得他們太狠,尹老弟。」南安將軍以過來人的身份,語重心長的說道:「真要是引起動盪亂子,於帝國,於陛下臉上無光。」
「有南安將軍坐鎮,番邦不怕死才敢違抗陛下的命令。」
尹承善慢慢的斂去笑容,知曉如今所有人都在看他,「太祖留下鐵令,為吾族類,必有異心,既然番邦俯首稱臣,上供是理所應當。」
南安將軍笑容一樣的收起,渾濁的眸子透出陰鬱的亮光,「尹大人來南洋是找本將軍不痛快的?你高中探花,難不成沒聽過不可殺雞取卵?南洋諸國今年收成不好,又因為汶萊動盪。對帝國頗有微詞,一旦強逼索貢,沒準...」
「沒準如何?」尹承善將酒杯捏緊,抬起劍眉。銳利的目光環視,「爾等敢發反叛大秦帝國?汶萊國為爾等前車之鑑!」
諸位番邦使臣看向南安將軍,請示的意圖很是明顯。南安將軍眯起眸子。「尹大人喝醉了。」
「本官沒醉。」尹承善抬起左臂,食指點著一人,「你...同倭人勾連。」
又指著一人,「你...西洋國給你什麼好處?對帝國之命陽奉陰違?」「還有你,本官定下的規矩,陛下都恩准,你卻不遵循?」
「你們都以為說動南安將軍。便可自立自主?一個個都是白痴,當年帝國海軍南下,你們望風而降,主動納貢,奉陛下為主。你們的國家早就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