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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30:54 作者: 夜惠美
    如果文熙帝因為可憐嘉柔縣主,一時心軟改了迴轉了心意,丁柔不想再留下嘉柔縣主這個麻煩,為了自己的家庭。為了柳氏...丁柔揚聲問道:「嘉柔縣主所言倒是讓臣婦想到了看過的一個典故,有人曾經同名jì春風一度,一年之後名jì抱著孩子上門來,說是那人的骨血,如果嘉柔縣主是那人的妻子的話。你是相信還是不信?有骨血起碼可用滴血認親,如今嘉柔縣主說同臣婦夫君有染,您的貞潔毀在夫君手裡,是不是有證據呢?」

    「女子落紅多重要的?嘉柔縣主深受貴妃娘娘和燕王殿下的教會,這點事兒總不會不記得。」

    丁柔才不管嘉柔縣主的臉面的問題,既然嘉柔縣主敢說。就不能怕她提出質疑,皇后對尹承善和丁柔的關照,丁柔記得,順便也給貴妃和燕王上點眼藥,他們也許不是同盟,但敵人是一樣的,先毀掉在皇子中最得文熙帝心的燕王再說,敵人敵人就是朋友,古今通用。

    嘉柔縣主瞠目結舌,她畢竟是古代女子,說起這種話來沒有丁柔慡利,「我...我沒...沒留著...」

    皇后暗自搖搖頭,實在是看不出嘉柔縣主同太祖皇后,同安國夫人到底哪一點相像?莫怪安國夫人對嘉柔縣主不過是面上的功夫,以前看她還中意幾分,今日是被逼急了,同鎮定冷靜的丁柔相比,嘉柔越發顯得不堪,皇后悄悄的看了一眼文熙帝,在場的人最傷心的就是他了,寵了十年的嘉柔如此不堪,以前多得意嘉柔,如今就有多厭煩,總不能文熙帝承認是他眼光不好?

    皇帝是不能有錯處的,要說文熙帝寵錯人了話,也是嘉柔縣主的錯,她太能裝模作樣了。

    丁柔底氣更足了幾分,「沒留著?那臣婦敢問嘉柔縣主,夫君肩頭是不是有什麼不對胎記?很明顯的...您說胎記形狀是什麼樣的?你既然說了上面的話,總不會沒看過吧。」

    嘉柔縣主越發的不知所措,什麼形狀的胎記?什麼顏色的?她哪裡會知曉?雖然嘉柔縣主打聽過尹承善的事情,但卻從沒問過這些啊,而這些除了親近的人之外,沒有人會知曉。尹承善是個戒心極高的人,他鮮少會讓旁人知曉私事。

    丁柔還記得他曾經說過,官做得越大政敵就越多,對付政敵的手段不區分是不是下作,管用就行,他還同丁柔列舉過這些手段,其中美人計是永恆的計謀,不修身的人無法平天下。丁柔還記得那位曾經副主考也是因為招惹了名jì連累家族,被丁棟頂了位置,他的仕途暗淡了許多。

    嘉柔縣主努力看著丁柔,想從她神色的變化中猜到一二,但她顯然會失望,如果能被人看出來,那就不是丁柔了,不是沒有人看穿丁柔的手段,比如皇帝和皇后都有所覺察,可嘉柔縣主顯然歷練不夠,她做出努力回想的樣子,聽丁柔的語氣,尹承善是有胎記的?形狀?到底什麼形狀?

    嘉柔著急的一身是汗,早就事不關己的李大人嘲諷般的笑了,「她說是就是?尹大人還真是可憐,不就是人長得俊俏些,不就是有才幹?天下第一知府比同僚吸引人。」

    哪怕嘉柔縣主說她**的對象是尹承善,李大人也沒相信過,同是讀書人,他了解尹承善,娶了丁氏為妻,嘉柔這樣的如何還能入眼兒,她到底哪裡比丁氏更好?

    如果尹承善想娶嘉柔縣主的話,也不會請寶親王提親了,哪怕嘉柔縣主用手段生米做成熟飯,也得看尹承善會不會中計。那位名揚天下的知府大人如果是這麼好算計的話,朝中大佬們也不至於提起他,更多得是無可奈的欣賞。

    凡是有可能影響官聲的事情,尹承善都不會做,李大人同尹承善見過面,他是那種以官位為生命的人,愛惜羽毛到極致,當時尹承善為妻子拒接聖旨,被文熙帝責打,李大人正經吃驚不小,有人能影響到尹承善,此人就是丁柔?很多人都沒有想到,尹承善除了算計之外,還有幾分真情在。

    他今日看到丁柔後,深深的覺得,尹承善將真情投注在丁柔身上,是最正確的選擇,丁柔能不辜負這份真情,能保護尹承善。

    「身如彩鳳雙飛燕,心有靈犀一點通。」

    李大人多了幾分的敬佩,這也是他的追求的,但嘉柔縣主從沒想過跟他心心相映,皇后失望的看了嘉柔縣主,又遺憾的看了看李大人,不得不說文熙帝給嘉柔挑選的丈夫,是個專情的好丈夫,而且也不是蠢笨無能的人。

    文熙帝一腳踢開了嘉柔縣主,冷哼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誰給你的膽子污衊朝廷重臣?你眼裡還有沒有朕?」

    嘉柔抹了一把眼淚,賭一把的說:「我沒有污衊尹承善,我當然知曉他的胎記性狀,只是...只是我不好說...當時我哪有心思看胎記?」

    「蠢貨。」

    文熙帝很是失望,徹底對嘉柔死心,「你個不長眼睛的蠢貨,丁柔,你來說。」

    丁柔平靜的說道:「夫君肩頭...沒有任何胎記...」

    嘉柔臉如死灰般慘白,喃喃的說:「你詐我?」

    「兵不厭詐,你沒聽說過嗎?假的就是假的,哪怕你說得天花亂墜,一切都是假的。」

    丁柔後退了兩步,避開嘉柔縣主仇恨的目光,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大半,還好,還好。皇后見文熙帝臉色不是太好,連忙說道:「來人,將嘉柔送去西山絕塵庵堂落髮出家。」

    「遵旨。」

    「不,我不去絕塵庵堂,我不去...我不去...」

    皇后柳眉倒豎,見媽媽還留手,不敢抓嘉柔縣主,道:「帶下去。」

    如此侍衛媽媽才敢衝進來抓起嘉柔縣主拖出去,皇后對文熙帝寬慰般的笑笑:「陛下不值得為一個不知好歹的嘉柔傷了龍體,您並非只有嘉柔一個外孫女,榮玉,福瑞,她們都很乖巧聽話,也很是孝順您。」

    文熙帝皇子十多個,公主也有十位,孫女外孫女不少,往常他只是看重嘉柔罷了,文熙帝點點頭:「將她們都看緊了,朕不想她們都學了嘉柔。」

    「臣妾知曉。」

    皇后笑盈盈的應了,女官稟告,「回皇后娘娘,貴妃娘娘同燕王妃殿下在宮門外請罪。」

    皇后稍稍停頓,給文熙帝留下了時機,文熙帝不負皇后所望,怒氣重重的說:「不是來請罪的嗎?讓她們跪著。」

    皇后說道:「陛下,外面冷兒。」

    「冷點好,朕讓她們清醒清醒腦子,不是她們一個勁兒的燥舌,朕怎麼會看重嘉柔...」

    文熙帝的遷怒是沒有道理的,但效果皇后滿意,丁柔同樣滿意,文熙帝越看丁柔越是順眼,對皇后說:「重賞丁柔,朕記得有幾匹雲錦,賞她做衣服穿。」

    太祖皇后最喜歡穿雲錦的衣服,皇后笑著點頭,「遵命。」

    ☆、第四百四十六章求助

    丁柔領著賞賜出宮,皇后心裡打起了小算盤,同文熙帝軟言軟語的說:「陛下開恩准許嘉柔出家,臣妾以為還是有個名頭的好,也可以堵一堵御史的嘴,臣妾怕鬧得太大,您面子上無光。」

    文熙帝喝了一口茶,說道:「皇后說什麼名頭好?朕的臉面都不被不爭氣的嘉柔丟盡了。」

    「要不說臣妾夢到了菩薩託夢?嘉柔犯了太歲,不易在留在紅塵中,您才恩准她捨身出家。」

    「用不用如此給她臉面?」文熙帝如何也得考慮安國夫人的情緒,丁柔為了安陽君主受傷,今日又這麼折騰一番,不曉得會不會讓傷勢加重,但皇后為他著想???文熙帝將茶盞放下,「朕有錯敢於認下,皇后不必說了,嘉柔朕不會再容她,菩薩一樣不會關照嘉柔,就說嘉柔性子乖張,不是賢良婦,朕命她削髮出家,也給皇室一個警告。」

    皇后嘆息一聲,「照您如此說,是不是給李卿一些補償?嘉柔弄成這樣,李卿受得苦楚???」

    嘉柔縣主以此出家的話,文熙帝沒給她留下任何翻身的可能,文熙帝如此處置,其實正合皇后的心意,「看李卿心灰意冷的樣子,臣妾擔心他想偏了去,陛下也少了一人才不是?」

    文熙帝問道:「皇后說如何補償?」

    「李卿如果遣散了嘉柔送給他的侍妾,臣妾倒是想給他做個媒兒。」

    皇后知曉有了嘉柔的事情,他不會再留下嘉柔送過來的任何人兒,遣散侍妾勢在必行,文熙帝挑眉示意皇后繼續說下去,皇后笑盈盈說:「您忘了臣妾娘家有個小孫女?她也是命苦的人,訂過一次親,還沒出嫁呢夫婿就死了,也不知哪個嘴碎說她命格不好,臣妾見過她的。真真是知禮懂事的好姑娘,李卿經歷了嘉柔,正是需要品貌端莊的女子為妻,他是娶得繼妻。尋常的人家姑娘顧忌著嘉柔,也不敢輕易的嫁給她他,李家總是,還真能讓李卿娶個小門小戶的?或者找個商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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