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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30:54 作者: 夜惠美
    穆鐵跪坐在地上,唇邊含著釋然的微笑,「只要燕娘身體好轉,我陪著她,我們沒有放不下的事兒,岳父岳母在地下也會安心。」

    「這一句話我不知曉是誰說的,好像是...大秦虧待了你,並不是你叛國的理由,這話我一直記得。」

    岳寧侯攙扶起穆鐵,「這話如果本侯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夫人的六姨妹說起的,本侯恍惚聽人說起過,放下以前的事情也好,對你,對你夫人都是好事。」

    穆鐵點頭,如果他再執著於過去的事情,燕娘曾經做過清泠的事兒絕對隱瞞不過去,到時燕娘會活在旁人的鄙夷之下,岳父到死都沒會喊一句冤枉,寧可全家受苦也沒說委屈冤枉,他不是沒有機會的,而是不想...亦不不能。

    父一輩對大秦帝國的赤誠,提起大秦,那份驕傲...穆鐵釋然笑道:「放下了。」

    「下個月,穆先生去一趟廣州,本侯同六妹夫商量的買賣交給穆先生,尊夫人身體不好,京城太寒冷,對她的病情沒好處,南下廣州,氣候適合令夫人。」

    岳寧侯對穆鐵拱手,「廣州之事兒一直是本侯最為難的,今日得穆先生相助,本侯感激不盡,本侯的六妹夫,也就是廣州知府尹承善,能同他打交道非穆先生莫屬。」

    「我不會辜負侯爺的厚望,請您放心。」

    且說丁敏回到屋裡,再也提不起興趣同燕娘親近,ji女...實在是想不到燕娘如此低賤的身份,前生她任何的風聲都沒聽到,莫不是尹承善掩蓋住了?

    不對,燕娘是官家小姐,明明是官家小姐,今生她怎麼成了清泠名ji了?

    丁敏困惑的揉著額頭,夏荷給丁敏上茶,「燕娘夫人的病...您看是不是去請神醫門門主?您方才吩咐過的。」

    丁敏沒信心能情動神醫門門主,「罷了,這事先放一放,倒是我讓你打聽的事兒,你可有了消息?」

    夏荷道:「暫時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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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零四章下注(二更)

    丁敏不會將一切都告訴給夏荷,總是被婢女背叛的她學乖了許多,只是吩咐夏荷打聽消息,看看都誰同他見面了。要不然直接打聽七妹夫,一旦露出馬腳那就是宣然大*。

    晚膳後,樂寧侯明確告訴丁敏穆鐵可以信任,且岳寧侯在丁敏屋裡安置,丁敏伺候他之後,看著他熟睡,丁敏心中像壓了一塊石頭。岳寧侯重視穆鐵將廣州的生意交給他,廣州...丁敏左思右想的睡不著,小心的起身披上外衣,走到桌前倒了一輩熱茶。

    廣州可是尹承善的地盤,穆鐵又同尹承善牽扯上了,雖然以穆鐵性格不會忘記岳寧侯府,雖然有人不喜歡尹承善,但亦有人看重他,穆鐵會不會走上老路?

    再有燕娘,兩世為人的丁敏最看不起的便是名ji。生於清流之家,前生所嫁的梅家也是清流,丁敏的認知名ji是不守婦道的女子,她該如何對待燕娘?

    讓神醫門門主出診,難道她還得求丁柔去?可如果不在京城治療燕娘,一旦他們去了廣州,再讓丁柔示好搶先,她所計劃的一切有給丁柔做到了假嫁衣,丁敏實在是不甘心。

    丁敏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暖炕上傳來樂寧侯的鼾聲,他倒是睡得著,丁敏站了好一會,喝了茶水,重重的嘆息一聲,籠著袖子躡手躡腳的上了暖炕,先是幫岳寧侯掖好了被角,丁敏躺下了,小腹隱隱多了幾分的墜脹,她失望的合眼,她的小日子又快到了。

    前生丁敏成親後很快就有身孕,並且一舉得男,今生快兩年了,她還沒有動靜,丁敏心裡多了幾分的焦急。

    尹大學士府邸,丁柔將茶杯放下,笑吟吟對依靠著炕桌上讀書的尹承善問道:「是不是去梳洗,看時辰不早了。『

    「嗯。」

    尹承善作勢很專心的看書,但他眼角的餘光一直打量著丁柔,他翻了一頁書,瞥見丁柔起身先去了浴房,屋子裡只留他一個,尹承善將書冊捲起,敲了敲腦袋,「不對勁,不對勁。」

    以前晚上看書時,丁柔總會同他依偎在一起,或是問他問題,或者讓他講外面的新鮮事,尹承善也很享受暖玉在懷的感覺,每次都會忘記了讀書,做一些他最喜歡的事情,丁柔在此時一般都會順著他。

    可今天...晚上讀書不好用了,不是他想錯了,是丁柔在生氣,雖然她還如同以前一樣,每次對他都是笑盈盈的,也很認真的聽他說話,細心的幫他準備飯食衣物,晚上也不會拒絕他的親近,總之凡是妻子應當做的事情,她都做了。前兩日忙,沒感覺出來,今日原本感覺越發的深刻。

    「你到底在氣什麼呢?最近我幫你應對外面的關注也很不容易。」

    尹承善雖然語氣里有幾分不甘心,但眼裡滿是得意。誰也不會再說他隨意的娶個沒有才名的庶女,他想到過丁柔會收拾汶萊公主,但他沒料到會如此的乾脆漂亮,如今她同安陽郡主認親,身份不低於任何人,外人都說他慧眼識珠娶了個好夫人。

    他滿足,他驕傲,但丁柔卻跟他生氣了,娶一個聰明細心的妻子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尹承善就想不到丁柔為什麼生氣?也不明白她生氣的方式同自己記憶中的不像。

    尹承善看了一眼落地的時鐘,放下書冊,如果他這個時候再做錯了一丁點,那就是錯上加錯。於是尹承善從沒想過用丫頭之流同丁柔賭氣。

    如果他敢做的話,那不是賭氣,是不想同丁柔過下去了。原則的問題,他看得很清楚,丁柔在成親前就告訴過他底線,說得明明白白的,他想記不住都難。

    尹承善去了浴房,男人嘛哄哄妻子沒什麼丟人的,同女人一樣小心眼兒才要不得的,何況丁柔...是他鍾情的人,從欣賞好奇到情有獨鍾,尹承善沒料到他會下陷得如此之快。

    霧蒙蒙的水汽,馨香的花瓣香味兒,他隔著珠簾看到她躺靠在美人榻上,在她左手邊放著一玻璃盞,裡面盛得是牛辱,在上面漂浮著***瓣...丁柔將標示著豆蔻坊的精油倒在另外一處小碗裡,嵐心將截掉一部分的蠟燭放到小碗下,燭光下的美人越看越是美麗,撲鼻曖昧的香氣,尹承善咽了口水,下身略微有抬頭的跡象。

    美人,美酒是享受,也是陷阱。尹承善定下志向那一刻,就對美人美酒很小心,他曾想過可小酌,但不可貪杯,想過可妻妾成群,但不可因美人誤事。

    他也自信能把持得住,但他現在自我懷疑了,不是能把持,而是誘惑不夠大,不是怕丁柔惱了,他會直接撲上。

    丁柔身上緊裹著一塊浴巾,她的手沾著牛辱在手臂,脖頸,胸口塗抹按摩...尹承善看到她脖頸處一滴牛辱順著曲線滾入辱溝中,他快步走過去,「小柔。」

    丁柔回頭,雙腿疊加在一處,仿佛遮掩一般的擋住胸口,白皙細滑的**在浴巾下時隱時現,語氣是那般的慵懶,」夫君怎麼來了。」

    嵐心悄悄的站起身,順著邊邊離去,並且細心的和上房門。嵐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這才衝散了她身上的熱度,屋裡搖曳的燭火,四奶奶的氣也該消了。

    『嵐心,我就是想讓他知道,我生氣了,無關女人,是他不信任我。』

    『如果真照他所想,那麼我同他會面對很多困難,彼此不信任,存著猜忌,我同他走不到最後。』

    嵐心不知曉丁柔指得是什麼,但四奶奶...

    「尹承善,你住手。」

    「小柔,小柔,我幫你。」

    嵐心抿嘴無聲的笑了,好女也怕纏朗,何況四奶奶是喜歡著四少爺的。嵐心離著遠了一些,她的良人在哪裡呢。

    丁柔推搡著硬是貼上來的尹承善,「不用,不用。」

    他的嘴唇吻著她的裸露在外的脖頸,還伸出舌尖...丁柔身體綿軟,「髒...我還沒洗呢。」

    「香得很,我第一次知曉牛辱是香甜的,妙不可言的甜。」

    尹承善得寸進尺,丁柔扭動躲閃,反倒讓他興致更高,他漆黑的眸子裡是興奮,是憐惜,並非是調笑玩弄,丁柔掙扎的力度小了,纖悉的手指深入他髮髻里,抽出簪子,「你來浴房就做這事?」

    髮髻散亂,髮絲披散在他身後,尹承善將丁柔壓在身下,並且撐起身子,丁柔將簪子放在唇邊,「你想怎樣呢?」

    尹承善深深的盯了她好一會,向旁邊倒去,他的手伸向丁柔,將她整個人扣緊在懷中,聲音沙啞:「你猜到了。」

    丁柔勾起嘴角,「不怎麼難猜,如果你不在馬車上提醒我,也許我會想不到,既然說了,為什麼不說全?」

    她的後背緊貼著他的胸口,脖頸處溫熱氣息,她即便不會頭都能感覺到他的灼熱,他是想要的,但卻忍下了,她的心軟上一分,「別說你不想我擔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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