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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30:54 作者: 夜惠美
心理年齡遠遠大於實際的丁柔兩輩子加起來就沒有嬌羞的一說,太主動了怕嚇到尹承善,這年頭對女子的要求還是很嚴的,床榻上太放蕩,雖然當時他會覺得滿意,但背後不會多想?形勢如今一片大好,丁柔勾住他的脖子,腿纏得更緊,臉頰貼向他的胸口,喃喃的說:」我不想聽。」
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浴水,丁柔的舌尖舔了舔一下,嫩若嬌蕊的嘴唇滑過尹承善胸前的紅珠...太陽穴突起,尹承善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喉結滾動,將丁柔死死的按在胸口,如同疾風暴雨一般,比上一次更為的了猛烈。
丁柔清醒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床榻上,被子上的花香味兒淡淡,聞起來很舒服,她身後緊貼著了尹承善,飽餐幾頓的他滿意極了,咬著她的耳朵:「小柔,再來一次好不好?」
「...」
丁柔撐起身體,手碰觸到他肩膀上的刀痕,「受傷了?」
尹承善安靜的任她撫摸,方才在他身下的妻子曾經很冷靜,很氣勢的去總督衙門,光聽姨娘說那麼一遍,尹承善心裡火熱,恨不得讓她融化在他的身上。
嚴格自控的尹承善對情事並不是很看重,並非是說他不好女色,但他深知美色美酒誤國,他想位居人臣便不可能在美色上被人詬病,縱觀史書上的名臣,哪一個是妻妾成群的?因此他可以答應丁柔看似荒唐的要求。
在海上的日子聽同行的人說起閨中情事,吹噓著如何如何,尹承善心裡也略有幾分遺憾,但今日縱使再多的女人,都及不丁柔,並非她艷冠群芳,而是滿足,俗稱肉體和精神上都很滿足。
當丁柔的嘴唇吻到了他的疤痕時,尹承善緩緩的闔眼,耳邊是她低聲的輕問:「疼嗎?」
「不疼。」
有這麼一個吻足夠了,尹承善踏入了往下陷的雲朵中,感覺陌生,但不停下陷的身體他卻不覺得害怕。
丁柔撫摸他甚是有稜角深邃的眉眼,「你能平安會來,我很高興。」
再次埋首在他胸前,丁柔喃喃的說道:「你想說的,我已經只知道了。」
尹承善將妻子的頭髮一圈一圈的纏到手指上,含笑的眸光落在桌前的那對泥娃娃上,一對小老頭小老太太即便頭髮發白十指相扣的手都不曾鬆開。
「除了被燒死的之外,還有誰欺辱了你?」
「你想做什麼?」
尹承善唇邊勒笑,「小柔,我想告訴廣州,不,江南官場我回來了。」
丁柔心中一緊,尹承善身上一改方才的溫柔,狠戾得讓人心驚,舔了一下乾澀的嘴唇,「太兇殘了不好,很多人會忌憚你。」
「忌憚總比被算計強,且不提他們沒一個是乾淨的。」
尹承善並非是善男信女,丁柔知曉他肚子裡憋了火氣,從到廣州時就有的火氣,此時同他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他是不會聽,更何況丁柔本身也不是以德報怨的人,丁柔嘆息一聲,靠近尹承善沒有再多說什麼。
懷裡柔順的妻子是支持他任何的決定,尹承善道:「總督大人此番應該會調離兩廣。」
「他同案子有牽扯?」
丁柔不覺得兩廣總督是壞人,尹承善低頭同她翹起的鼻尖相碰,嘴唇輕輕碰到一起,「我剛來廣州的時候就同你說過,他並非貪官污吏,然他在阻礙兩廣的發展,貪官污吏借著他的手沒少做壞事,身為總督卻被下操控,實在是他最大失策。」
尹承善眼底的野心,讓丁柔有幾分觸動,他敢於掀翻大秦三大總督之一所圖必定不小,然他才四品,「是不是太急了一點?」
「時不我待,只爭朝夕。」
尹承善吻了吻她的嘴角,「兩廣總督有往日的功勞在,陛下有是個念舊的君主,他本身無錯,陛下不會過多的怪責他,只是再也做不得總督了,回京養老。」
「沒有蕭夫人關照,我怕是過得更難一些。」
「夫人放心,我會給總督大人留份情面,至於旁人...哼哼,可就沒總督的待遇,他們逼你...將叛國的利劍掛在你腦袋頂上,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丁柔戳了戳他胸口,「還不是都怪你?既然發現了端倪為何不去通知監察院?讓他們出面哪來得危險?你可別告訴我說,你同監察院兩廣統領不認識,陛下斷不會不讓你們見面。」
尹承善胸口起伏,低沉的笑道:「功勞都給了監察院,我拿什麼加官進爵?為國盡忠,為陛下盡責,我情願,然升官發財,萌妻蔭子亦是我所願,我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但我可以選擇我要走得路,以及道路的終點----位極人臣。」
因為落鳳山丁柔那句英雄莫問出處讓他豁然開朗,也對丁柔有了深刻的印象。
尹承善攜功勞歸來,在廣州進而江南官場引起的震動遠遠超乎眾人預料。尤其是文熙帝對尹承善的信任支持,使得廣州官場人人自危,流言滿天飛的時候,有人傳說尹承善在剿滅走私的時候得到了很多官員的把柄,走私軍火牽扯出的是非遠不是斷尾求生的幕後之人能想像的。
從廣州開始,一股整肅官場的廉潔風暴席捲整個江南,江南百姓再一次見到了沉默已久的監察院,他們身穿黑衣穿梭於江南,最常的說得一句話:「監察院辦差,閒人散退。」
「尹承善,你不得好死。」
一處一片狼藉的府邸,一襲官服的尹承善站在抄檢出的金銀之前,他俊冷的臉上露出一抹的輕蔑,看著被衙役壓住的官員,「你讓人恐嚇我夫人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有今日?」
「你是公報私仇」
「帶走。」
尹承善無視他身後啼哭不休的夫人小妾,不是每個人都有他的福氣。
ps下一章丁柔會短暫回到京城,順便解決公主的問題。
第三百九十一章榮歸
送走諸多登門拜訪的夫人,丁柔不自覺地嘆息,額頭隱隱有幾分疼痛,被人圍著巴結的滋味也不是怎麼美妙的事兒,恭維的話聽多了也會覺得噁心,小心翼翼的訪客,讓丁柔提不起興趣。
小丫頭在收拾地上的茶盞碎片,丁柔略帶幾分苦澀的揉了揉額頭,在那位李夫人的口中她成了仗勢欺人的刻薄人兒,脾氣火爆的她摔了一盞茶罵了丁柔兩句就被人拽走了,但丁柔有種做jian臣夫人的感覺,往後不會被正義人士代表天下百姓民意消滅吧。
「四奶奶,就不能勸解四少爺?」
姨娘淚眼朦朧的說話了,「為了你受得委屈,四少爺得罪了多少人?還不夠嗎?」
丁柔唇邊露出一分的苦笑:「姨娘抬舉了我了,夫君並非是為了我,您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姨娘告狀的結果是是婆媳兩人都不滿意,尹承善是支持信任丁柔的,但姨娘總是他生母,他認為是因為她們太少見面才弄得那麼僵兒,互相的不理解且誤會匆生。
尹承善眼裡就沒有丁柔哄不好的人,於是尹承善懇求丁柔同姨娘多相處,並且說動,或者說他命令姨娘跟在丁柔身邊,看丁柔為人處事,尹承善的想法是好的,加深了解,姨娘總不會再誤會了丁柔。
丁柔同夫人們會面,姨娘奉了兒子的命令跟著,看得多了,她越發認為丁柔太過霸道無情。
江南對外港口不少,走私的事情也不會就廣州一例,順藤摸瓜之下,牽扯出來的人非常得多,文熙帝施展鐵腕整頓官場,於是家眷夫人們惶惶不安,來向丁柔懇求。
尹承善就是拉仇恨值的體,丁柔明白其中的緣由,既然丈夫在外面鐵面無私,她總不能在後宅放火拆台,他們是一體的,無論對錯都得站在一起,夫妻之間私下裡怎麼說都行,但在外人面前,尹承善有多強硬,丁柔就得有多不進人情。
丁柔的種種冷淡的態度,看得姨娘心驚膽戰,這麼多的夫人如果聯合起來反對四少爺,四少爺怎麼在官場立足?在姨娘眼裡,丁柔成了戲文里說得jian佞的夫人。楊氏是個愛聽戲的人,她跟在楊氏身邊伺候的時候,沒少聽戲,jian臣都沒有好下場的。
她也知曉自己的話四少爺不會聽,便想著請丁柔勸解他。
姨娘叫住了打算出客廳的丁柔,「不是你的話,善良的四少爺怎麼會這樣?你還想狡辯嗎?四奶奶是受了委屈,但您想別人家裡也承受這種災難?四奶奶就不能寬容些,為您好,也是為四少爺好啊,四少爺得罪太多的人怎麼辦?四奶奶那麼聰明莫不是沒有想過?」
丁柔腳下頓了頓,她不是沒有想過,反倒想得比姨娘深刻得多,「姨娘搞錯了一件事,是他們有罪才會被追捕,並非夫君陷害報復,我管不了夫君外面的事兒,你忘了我同她們說過一句話...」
「能寬恕的他們過錯的只有皇上,你們求情的話找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