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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30:54 作者: 夜惠美
尹承善沒看狼狽不看的尹周氏,對丁柔說:「點心還有沒有了?」
丁柔搖搖頭,「所有用果子做的點心除了堂弟吃的,都在這了。」
尹承善對尹周氏說:「點心不用的話,吃點水果也成,總不能看著堂弟沒精神,吐壞了身子,您送我夫人黑紫的果子是堂弟喜歡的,有著一絲的甘苦味道,又比一般的果子酸了點,最適合用在嘔吐後,您不是說這種果子對將來用好處?堂弟下月成親,是應該調養調養,博大精深的醫書里,偏方沒準能治大病。」
尹周氏說:「果子我現在也沒有了,小四如果需要的話,我告訴娘家兄弟再得的時候,給你送過去。」
尹承善突然咧嘴笑了,「不必了三嬸,果子味道苦澀,唯有堂弟能嘗到甘甜,堂弟喜歡用,你都留給他好了。」
」小四,你聽我說...」
「您不必說了。」尹承善在尹周氏之前說道,「他入了燕京學院是我拜託的師長,往後他如何還是得靠三嬸幫著謀劃,我做堂兄的能幫上的不多,我看堂弟也聽不進去我講解中庸,三嬸早點扶著堂弟歇息,養好身子才能在科場楊威,我這裡預祝堂弟金榜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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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夫人。」
尹承善斷得甚是乾脆,根本不給尹周氏解釋推脫給楊氏的機會,當著他面讓兒子催吐,尹承善再傻也不會相信尹周氏不知情,握緊丁柔的手,尹承善夫妻離去,尹周氏跪坐在地上不由的嚎啕大哭,「我是做了什麼孽,怎麼偏偏讓他給趕上了。」
尹周氏讓人請的大夫趕到了,給尹承瑾把脈,除了體弱一點,沒有別的症狀,體弱也是尹周氏用猛藥催吐引起的,大夫搖頭:「不是老朽說,你這當娘的也太狠心了,催吐的猛藥又用了巴豆,令公子的身體...得多休養一陣子。」
「他吃錯了東西,我怕對將來的子嗣有影響,大夫,您給他好好摸摸脈。」
大夫一聽這話,自然說得神乎其神,玄而又玄的,開了一長串的補陽精的貴重藥材,精血旺盛,子嗣上自然沒有什麼影響,大夫大賺了一筆。
回到府里的尹承善,讓人準備炭火盆,將手中的那套原本打算送給尹承瑾的書籍,一張一張的撕開,扔進火盆里,丁柔坐在炕上,看著他的動作,抿了抿嘴唇沒有說什麼。
「我參加科舉應試時,以為主考會是莫大人,我苦讀中庸三月做了很多批註小結,後來才知道是定的是徐大人同岳父,等咱們兒子參加科考時,莫大人早就致仕了,留著也沒什麼用。」
尹承善將最後一張紙扔進火盆里,火焰吞噬了紙張,跳躍的火焰迎著他的臉龐,丁柔聽見他低沉的聲音:「為什麼?」
丁柔站起身,消失在尹承善的視線里,一會手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整齊擺放著黑紫色的果子,果子披上染著水汽,尹承善抬頭怔怔的看著丁柔,有一份悽苦,「你果然早就知道。」
「不是王媽媽提醒,我不可能知道。」丁柔將托盤弘的果子取出,在手裡攥著,「王媽媽是奴婢,是外人,而是尹周氏在你心裡什麼地位根本不用我說,若是我也不會信王媽媽,但有句話說之後賊偷千日,沒有前日防賊的道理,不藉此試探出她的善惡,將來後患無用。」
「你沒將果子放到點心裡,你是擔心我也吃了?」尹承善搖頭,「不對,只要你想做的,總會有法子只讓他一人吃的。」
丁柔將果子捏碎了,仿佛其中的苦味滲透到心上,「計劃的再好,也有可能有遺漏之處,我怎麼可能讓你陷入到危險中,如果提前告訴你,先不說你信不信我...夫君,堂弟並沒有對不起你我,我一直相信一句話,禍不及妻兒,禍不及子孫,總不能因為她做得惡事,就理所當然的報復在她兒子身上,我不是能懲罰判定罪人的法官,誰得罪孽就要由誰來承擔,」
「如果他知道呢?」
「那他就不會吃,你忘了我說過,是用果子做的點心。」
尹承善眼裡是讚賞,是難過,是心痛,也有很深的無奈,丁柔唇邊噙著一抹苦笑:「我也想同你直言,但我不敢...尹承善,我怕你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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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百三十一章再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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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再謀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遠去,丁柔心中越發的苦澀,身子向後靠去,半敞開窗戶外放著兩盆開得正好的秋海棠,花姿嬌美,淡淡的吐著芬芳,當發覺水果有問題後,發覺尹周氏存著害人的心思,丁柔只有一個念頭,尹承善不會相信尹周氏是不好的,她所做的一切都在這一前提下,可...他如果相信自己呢?
丁柔目光從海棠花上移開,眸光略顯的凌亂,前生婚姻失敗,丁柔反省過,但更多的是告訴自己,她沒錯,錯得是他們,可她真的一點錯都沒有嗎?她從來沒相信過孟浩然的能力,雖然她隱藏在幕後,但公司的經營計劃,同貴婦人們相交,她沒有少做一樣。如同她現在沒有完相信過尹承善一樣。
他們已經是至親至進的夫妻了,尹承善本身就不是迂腐的人,他有時是看不透內宅的勾心鬥角,但不意味他會永遠也看不明白,丁柔苦澀的笑道:「我還是怕了。」
耳畔腳步聲響,丁柔的眼眸里映出尹承善身影,「你...你不是走了嗎?」
尹承善脫去外袍,走到丁柔身邊,打橫抱起她,「三嬸府上一股子酸臭,我方才燒了書籍,總得去處理火盆,現在一身的味道,得洗乾淨才好上床歇息。」
「那你抱著我做什麼?」
「你不是我夫人?不抱著你我抱誰去?」
尹承善在丁柔耳邊曖昧的喃嚀:「夫人是個愛乾淨的,為夫願意為夫人效勞。」
丁柔闔眼,尹承善看著她眼睫輕顫,也沒在言語,直接走到了浴房,用腳把門關上,繞過了當在門口的屏風,將她放在美人榻上,尹承善一邊說著一邊解著丁柔的衣扣:「浴房被你重新收拾過,比以前更為舒服,咱們去廣州我一樣給你個更大的浴房。」
丁柔臉紅紅的緊閉著眼睛,香肩,**...在尹承善面前坦露,除了輕輕顫抖的嬌軀之外,姣好玲瓏的yu體就那麼完全展露在他眼前,尋常時她都會遮掩,直到被他磨但不行了,才會讓他看一看,摸一摸。
「小柔。」
丁柔的身體完全依靠進一溫暖的胸膛,肌膚相親,髮髻被他親自解開,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發間,仿佛有愛撫安慰之意,下顎被抬起,淺淡珍惜的吻落在她唇上,少碰既分,「夫君...」
「夫人最好的陪嫁可知是什麼?」
丁柔的身體騰空,她此時不想睜開眼睛,當身體融入到溫水中,聽見身後的人也入了浴桶,才輕聲問道:「不知道。」
往日白皙細膩的肌膚,此時在水中越發顯得如若凝脂,尹承善曲起手指,彈起一連串的水珠,嬉戲般的落在妻子的臉上,見她終於睜開了眼睛,不悅的看著他,尹承善彈水的動作更大了,啪,水珠四濺,丁柔巴掌拍到了水面上,「你說是不說?」
尹承善一邊擦著臉上的水珠,大笑的湊上去,摟住了她,「糊塗的夫人,最好的陪嫁當然是這處浴桶了,讓我...讓我愛到不行。」
水面蕩漾,水溢出浴桶...一處交纏的身體不分彼此...高低相錯的呻吟,如同樂曲一般缺不了任何的一節。
「小柔。」
「嗯?」
「沒事。」
尹承善最終還是咽下了他想說得話,她不相信自己,何嘗不是他做得不夠好?「至親至疏是夫妻....小柔..我只想同你親近,疏遠還是不要了吧。」
「嗯。」
倦怠的丁柔在他的懷中蹭了蹭,闔眼安心的睡熟了,尹承善也很累,尤其是經過今天的事情後,他越發覺得累了,自認為能看透官場上的老狐狸,他卻被一內宅婦人耍了,如果...如果不是丁柔機警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目光落在丁柔平坦的小腹,尹承善因丁柔的不信任生氣過,但如今更多的是慶幸。尹承善眸光閃過一道陰狠,隨後看著懷裡的丁柔,陰狠散去,輕輕的吻了吻她眼瞼,她說過禍不及妻兒...
「尹承瑾想在燕京學院站穩腳跟並非容易的事情,想當初我也受過許多的白眼兒,聽你的...我不會多做什麼,但我不會在給他提供任何的安排,端看尹承瑾能不能撐得住了。」
翌日起身,嵐心明顯感覺小姐同姑爺更為的親昵了,他們眸光相碰時,仿佛能融掉彼此。嵐心摸了摸腦地,她沒發燒,應該就沒看錯了,他們琴瑟和鳴,一直對丁柔忠心耿耿的嵐心也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