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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22:19 作者: 維少利亞
    從前是秦家從中阻撓,一心想把秦家女塞進王府,現在,秦家自顧不暇。幾部的尚書換了人,許多事已經脫離了秦家的掌控。

    朱啟鐸笑笑道,「多謝母后。」

    王太嬪道,「大婚要籌備的東西還多,咱們怕是得早早準備著。」

    鄭太后點頭,「是啊,不能等定下了日子,才著急忙慌地準備。哀家明天就得著手安排,大婚用的東西得準備,王府裡頭王妃的寢殿也得布置。」

    方長譽聽著他們說話,聽著就開始困了,眼皮都在打架,靠著朱啟鐸的肩膀打起了盹。

    王太嬪道,「啟鐸啊,長譽這孩子困了,你抱她回去睡了吧。」

    「好。」

    朱啟鐸抱方長譽去壽康宮偏殿歇息了。

    清晨,陣陣鞭炮聲響徹了整個宮禁,新的一年到來了。

    方長譽從睡夢中被鞭炮聲驚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她發覺自己枕著朱啟鐸的胸口。朱啟鐸醒得比她早,一直沒有叫她。

    見她醒過來了,朱啟鐸埋頭吻她。方長譽抱住他的脖子,回應他的愛意。

    這是他們邁入新一年的第一吻。

    熱吻過後,朱啟鐸摸摸她的額頭,「快起床吧,母后與母妃肯定已經備好餃子了。」

    大年初一,朱啟鐸一會兒要和皇帝一塊兒去奉先殿祭祀,他換上了親王禮服之中最隆重也最繁複的冕服。九旒垂下,是皇家獨有的標誌。

    方長譽細細打量著,他這套禮服未免太複雜了,這要頭一回穿,只怕都穿不對、穿不齊。

    朱啟鐸揮一揮衣袖,笑道,「看仔細了嗎?等到大婚之日,我就穿這一身來迎娶你。」

    「真好看呀。」方長譽問,「那我呢?我也得穿一身與你相配的禮服吧?」

    「是呀,你要穿翟衣,戴九翬四鳳冠。母后會給你準備妥當的,你放心。」

    按照禮制,翟衣是皇后、皇太子妃與親王妃區別於其他命婦而獨有的最高規格禮服,皇后的翟衣比皇太子妃、親王妃的尊貴一等,皇后戴九龍四鳳冠,皇太子妃、親王妃戴九翬四鳳冠,以做區別。

    「是不是已經有點期待了?」

    是吧,她不得不承認,是挺期待的。不過,今天還穿不上。

    今天,方長譽穿了襖裙,外頭加上一件大紅長衫,梳理好髮髻,戴上一套純金的首飾。

    他們一塊兒到正殿,鄭太后果然已經早早準備好了餃子。

    兩人分別給鄭太后、王太嬪請安。

    「母后,母妃,新年安康。」

    「太后娘娘,太嬪娘娘,新年安康。」

    王太嬪笑盈盈地招呼他們,「快來吃餃子,我包了好幾種餡兒。」

    其樂融融的早膳過後,朱啟鐸出門去了,方長譽就陪著鄭太后、王太嬪玩推牌九。

    快到午膳時,王太嬪又起身去準備午膳了,她給方長譽準備的是暖胃的火鍋涮羊肉。

    朱啟鐸就不回來與她們一起吃了,他要去赴皇帝的宴。每年的大年初一,皇帝都要設大宴,宴請文武百官。

    午膳之後,朱啟鐸才回來接上方長譽,兩人出宮回王府。

    回去的馬車上,方長譽跟他閒話道,「咱們以後就住在壽康宮裡得了,每天醒來都有婆婆們給咱們準備好吃的,吃完了飯就陪著婆婆們玩樂,玩樂餓了又接著吃,哈哈哈……」

    朱啟鐸笑道,「瞧你這點出息呀。你住王府,難道缺衣少食了嗎?」

    方長譽道,「那還得自己張羅嘛,哪有飯來張口舒坦呀?」

    而且啊,她以後生了孩子,還能讓她們幫忙帶孩子,這也省了她好多事呢。別的人她不敢說,這兩個婆婆幫忙帶孩子,她是絕對放心的。

    朱啟鐸無奈地笑了笑。

    新年期間,陸陸續續有一些京城裡的貴婦、千金們,差人來王府送上她們的拜帖,想給方長譽請安。

    京城裡的人最會觀察風向了,方長譽現在是炙手可熱。

    一方面,她自己頗受安王的寵愛,即將冊封為王妃,另一方面,她父親方謹行已經在回京路上,即將官居要職。

    等到方謹行出任兵部尚書時,他的勢力就不止於離京之前了,刑部姚可嘉、禮部顧岩瓚必然是支持他的。內閣之中,他們能夠占住三個位置,就有了三分跟秦翊祺分庭抗禮的底氣。

    安王府、英國公鄭家、韓國公李家、慶國公徐家也不必多說,都是和方家站在一起的。大理寺趙路平雖然和方謹行關係一般,但也因為趙憐月之死,已經徹底和秦家割袍斷義了。

    無論怎麼看,方謹行都是當朝新貴。方家已經熬過了最為艱難的日子,往後都是越來越好的日子。但凡還要在朝為官,就不得不重新把方家考慮在內。

    拜帖流水一般地送來,方長譽呢,一一回絕了,一概不見。除了回娘家看望哥哥和白露,方長譽一直呆在王府里。她決定了,從現在起,她要保持住她准王妃的高冷。

    ☆、第064章 團聚

    第064章 團聚

    正月二十五的一早,方長譽的父親方謹行,帶著夫人和小兒子到達了京城。方謹行回京的第一件事,是進宮向皇帝請安與述職。

    皇帝見到他時,頗有點不好意思,當初秦翊祺讓他貶官時,皇帝明明可以干涉,但是皇帝卻坐視不理了。

    「方先生,你這一年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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