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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22:19 作者: 維少利亞
    白露勉強地對她笑了笑,「長譽,謝謝你呀。」

    瞧她這麼心事重重,方長譽也有些不忍心,「要不,我把趙憐月約出來,試探試探趙家現在的態度?弄清楚趙家的算盤,也就知道了下一步的計劃。」

    白露點頭如搗,「嗯嗯!拜託你啦!」

    方長譽吩咐周芹,「周姑姑,你幫我給大理寺卿趙家的趙憐月下個帖子,約她明日上午在三十六坊茶樓喝茶。」

    周芹領命去辦。

    第二天一早,方長譽帶著淺冬和珊瑚兩個侍女,坐著馬車出了王府。

    到了茶樓,方長譽開了一間雅間,點上一壺花茶。

    不一會兒,趙憐月被茶樓夥計領到了門口。

    趙憐月笑著走了進來,不見外地坐下,「喲,長譽,好久不見啦。」

    淺冬上前一把將她拽了起來,提醒她道,「這位是安王殿下的側妃娘娘。」

    趙憐月臉色一僵,不情願地福身,「憐月給側妃娘娘請安。」

    「嗯,賜座。」

    趙憐月再坐下時,已經知道分寸了。

    「側妃娘娘約我喝茶,所為何事?」

    方長譽開門見山道,「你還欠我哥哥三萬兩銀子,該還錢了!我哥哥公務繁忙,特意委託我來催債。」

    趙憐月盈盈一笑,「側妃娘娘,這不是令兄的意思吧?待我嫁入方家,就是一家人了,還提什麼錢不錢的?」

    方長譽「切」了一聲,「什麼一家人?既然你家提了退親了,兩家的婚事就作罷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趙憐月回道,「那不過是家父一時的氣話啦,家父只是捨不得我去外地,如今令兄已經回京城了,那婚事就沒有阻礙了。婚約一事,何其鄭重,怎會說廢就廢呢?」

    方長譽氣得吐血。感情什麼話都讓他趙家說完了,退親也有理由,不退也有理由唄?

    這意思很明顯了,眼看方家又有復起的苗頭,趙家又打定主意不退婚了。真是無恥啊!

    當初父親離開京城走得太匆忙,沒有趁機解決掉這個麻煩,真是一個大大的失誤。

    趙憐月還反將她一軍,「側妃娘娘,方家現在急於退親,莫非是有了比我更好的人選?這可真是令人心寒呀。」

    呵!她這話可真有意思,居然想把鍋甩給方家。方家若是執意退親,還成了方家對不起趙家了。

    方長譽頓時拳頭硬了。就算不為了白露,也必須甩了趙憐月這坨臭狗屎!

    這天晚上,就寢之後,方長譽越想越氣。

    她氣得猛拍被子,「趙家真是厚顏無恥!」

    朱啟鐸笑著盡說風涼話,「趙家厚顏無恥,你倒是去捶趙家呀,捶被子幹嘛?」

    方長譽道,「殿下,你能不能幫我去嚇一嚇趙家,讓他們趕緊答應退親?」

    嚇一嚇?難道他是惡鬼嗎?

    朱啟鐸挑眉,「哦?你男人是這樣用的?」

    方長譽撒嬌,「哎呀,我沒辦法嘛。」

    「本王有一錦囊妙計,準保藥到病除,方側妃要嗎?」

    「什麼什麼?快說。」

    朱啟鐸伸手勾她下巴,「方側妃,你得侍寢了,本王才能告訴你。」

    為了哥哥的幸福,只能出賣色相了。

    方長譽做出一臉卑微的樣子,乖巧地握住他的手,「殿下,妾願意伺候您歇息。可是,您能不能稍稍節制些?您給太多恩寵了,妾承受不來。」

    她這做低伏小的模樣,哪怕是裝出來的,也讓他心裡舒坦極了。她現在是完全讓他慣壞了,以前多多少少還有點怕他,現在已經隨隨便便騎到他頭上撒潑了。

    她這般討好的模樣,可不常常有。能拿捏她一刻,便舒坦一刻。

    「既然願意,那你就來伺候本王吧。」

    方長譽只能乖乖伺候他脫了寢衣,然後,投懷送抱。

    朱啟鐸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她的背,「方側妃,一到二十三之間,選一個數字。」

    「選數字做什麼?」

    「你先選,選了就知道了。」

    「三。」

    「哦。」

    「我選了,然後是怎樣?」

    「讓本王看看方側妃選的是什麼。」朱啟鐸就不知從床上那個犄角旮旯抽出了一個小冊子。

    方長譽感覺不對勁呢。

    朱啟鐸翻開到第三頁,「哦,方側妃選了這個。」

    「什麼呀?」

    她把頭探過去,終於看清楚了,這是一本圖冊。

    他滿臉興奮地看著她,「過來吧,小貓咪。」

    她眼神透著些許驚恐,「不要嘛。」

    「選了就要好好做,不然,本王可自由發揮了。」

    「別……」

    她趕緊認慫。他自由發揮,簡直就不把她當人,沒完沒了地折騰。

    倒不如乖乖聽話,把選的這一樣完成了,他也就能放過她了。

    錦帳里,熱氣逐漸升騰。

    可憐的小貓咪什麼樣,她就什麼樣,兇狠的大獅子什麼樣,他就什麼樣。

    方長譽覺得虧大發了,可憐兮兮地問,「殿下真的有好主意嗎?不是誆人家吧?」

    朱啟鐸正賣力幹活兒,突然被她質疑了,男人的勝負欲又上頭了,哼,小東西越發過分了,跟他做著這事,還敢想別的?

    突然很絕情地停下。

    女人蜷縮著,一種特有的無法紓解的難受,讓她放下了素日的高傲,卑微地哀求道,「殿下,求求……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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