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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22:19 作者: 維少利亞
    方長譽道,「福氣這事兒,與地位有關,但並不全是由地位的尊貴與否決定的。」

    白露點點頭,「嗯,你說得對。不過,我說你嫁給安王殿下有福氣,也不全是因為他尊貴。」

    方長譽問,「那還因為什麼?」

    「我也說不好,就是我觀察過,安王殿下平素很嚴肅,好像只對你一個人有一點笑臉,你對他來說肯定是不一樣的。這是不是就是他們常說的?」

    方長譽抱怨道,「可是,他說話忒氣人。」

    「他說什麼氣你了?」

    「他嫌我挑刺。」

    「那你真的挑刺了嗎?」

    「我怎麼會挑刺?」

    「哦。」白露想了一會兒,給她出主意,「如果你沒有挑刺,那就是他誤會了,你給他解釋一下就好了。」

    方長譽心想,這個姑娘心思還真單純。在她眼中,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直接簡單。

    「白露,你幫我評評理。」

    「嗯,你說。」

    方長譽把他們今天的對話,原封不動地複述了一遍給白露聽。

    說完了,方長譽就讓她評理,「你說,他是不是有點氣人?」

    說是評理,其實女孩子之間聊到男人,更像是一起罵一罵臭男人,解氣了也就開心了。

    白露想了想,回道,「其實,你們兩個人都沒有惡意。長譽你主動跟安王殿下商量,是尊重安王殿下,安王殿下全權交給你,是相信你。」

    方長譽問她,「如果我哥哥對你說『你安排,別問我』,你會怎麼想?」

    「可是,我覺得方公子不會說『別問我』。好像我問一些幼稚的問題,方公子也很耐心地解答。」

    方長譽一拍手,「對對對,你說得對,哥哥才不會這麼不耐煩呢。」

    白露不了解朱啟鐸,不好做過多的評價,「安王殿下與方公子性情不同,說話的方式也不同吧。畢竟,人和人都是不一樣的,天底下也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

    唉……

    自己選的男人,就受著吧。

    送走了白露,方長譽也有些累了,早早熄燈睡下。

    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突然感覺好像有人啃她的脖子,痒痒的,她揮手去拂,就摸到了一個人。

    「啊——」方長譽一瞬間清醒了。

    朱啟鐸道,「怎麼了?」

    方長譽質問道,「你怎麼在我床上?怎麼還偷親我?」

    朱啟鐸理直氣壯,「睡覺不在床上,還能在哪兒?」

    方長譽又問,「關鍵是,你怎麼不在你自己床上,而是在我床上?」

    朱啟鐸反問,「我是你男人,我不能在你床上嗎?難不成我還應該在別的女人床上?再說我親你還叫偷親?」

    「歪理。」

    方長譽氣得背過身去。

    朱啟鐸沒有覺察她不開心,伸手想把她轉過來。

    方長譽尖叫,「你別碰我!煩死了!怎麼白天就愛理不理,晚上就想起自己是我男人了?」

    朱啟鐸有點無奈,「哎喲,這芝麻大點的事兒,還沒過去嗎?你要氣多久啊?」

    煩死了煩死了!

    方長譽直接不想說話了。

    「別鬧了行不?過來讓我親一個。」朱啟鐸強把她掰過來,伸手解開她的衣帶。

    方長譽直接眼泛凶光怒視他,「朱啟鐸,你敢——」

    本來只是覺得他語氣不好,可他現在居然想床上過關,方長譽怒火突然暴漲,一整個矛盾升級了。

    她氣得直接叫出了他的全名。

    朱啟鐸平生最恨別人恐嚇他了,可這小女人已經炸毛了,他竟真的不敢再有舉動。

    他怕她真的剃髮當姑子去。

    方長譽看了看自己被他扯散開的衣帶,直直地盯著他,命令他道,「系回去!」

    朱啟鐸從沒這麼憋屈過,極不情願地給她系好了衣帶。

    方長譽卷了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縮到了最裡邊。

    她錯了。

    她真的錯了。

    她就不應該試圖改變朱啟鐸,她也累朱啟鐸也累,她就應該堅持自己,找一個能好好說話、不會隨便扒衣裳的相公。

    而朱啟鐸呢,就應該娶一個又聽話又溫順的女人,事事都順從他,也不在意他的語氣好不好,最好像小白兔一般楚楚可憐。

    悶在被窩裡半天,她沒聽到旁邊有動靜,不知道朱啟鐸在幹嘛。

    她微微側身,扭過頭去,就瞧見朱啟鐸側躺著看著她,她一下子又趕緊扭開不看。

    「你……你還不走嗎?」

    朱啟鐸回道,「我都沒碰你,連床都不讓沾了?過分了吧?」

    懶得理他,方長譽又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朱啟鐸突然道,「曼曼,你頭髮真香,是茉莉花香嗎?」

    他還有心情說這個?

    這個狗男人!看來,就只有她自己在生悶氣,人家根本沒受一點兒影響嘛。

    男人都這麼沒心沒肺嗎?現在是在吵架呀!他還有心情誇她頭髮香?

    方長譽自己生了一會兒悶氣,瞌睡來了,她便睡著了。

    她睡熟了以後,就完全是另一個樣子,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踢了被子,翻滾兩下,不請自來,拱到了朱啟鐸的懷裡。

    她腿一伸搭在他身上,熟練又自然。朱啟鐸笑,她怎麼這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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