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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22:19 作者: 維少利亞
    她被抱得雙腳離了地,重心不穩,乾脆踩到他腳上,迷糊得抬起了頭,遂了他的願。

    他的唇舌一寸一寸不慌不忙地往下行進,直至侵略到了她的心口。

    大手伸進了夏日薄薄的衣衫里,一寸一寸往上反覆揉捏著,細腰、後背,到了肩胛骨。

    兩種不同的刺激同時襲來,方長譽迷糊得快站不穩了……

    許久過後,他終於停住了綿長的吻,仍抱著她。

    方長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這是……被占便宜了?

    她覺得臉頰發燙,低聲控訴,「殿下輕薄人。」

    朱啟鐸道,「是你勾我的,別把自己摘得那麼乾淨。」

    方長譽漲紅了臉,「就是輕薄!」

    朱啟鐸輕輕撫摸她的頭,溫聲道,「就這樣不分開不行嗎?」

    方長譽猛搖頭,「不要。」

    「可我很難過,你不管?」

    方長譽質問,「您哪有難過?您和秦玉璃約會多開心呀!還送人家簪子呢。」

    「你真的看得到出我有但凡一絲的開心?」

    方長譽陰陽怪氣地諷刺他道,「哎呀,男人就是虛偽啊,明明是男人主動沾花惹草,回頭一句不開心就想撇清了,倒成了女人的不是了。」

    「所以,你吃醋了?」

    方長譽才不承認,「我才沒有!我深知自己的身份,哪敢拈酸吃醋?」

    她就是吃醋了吧?她這驕矜的小模樣,心思露在臉上了。

    「你答應我別走,我去把那簪子要回來。」

    方長譽掙紮起來,「不要!您愛賞賜誰賞賜誰。放開我,我要回去。」

    「偏不。」朱啟鐸禁錮著她,她動彈不得。

    兩人推搡之時,遠處「哐啷——」一聲傳來,兩人順著聲音看去,秦玉璃正呆站著,看他們兩人推搡。

    片刻之後,秦玉璃扭頭就跑。

    方長譽扭過頭來看他,「殿下不去追?」

    朱啟鐸抬手給她一個腦瓜崩,「追什麼追?」

    「很痛!」

    朱啟鐸放開她,轉身就走了。方長譽直腹誹,臭流氓,吃干抹淨了就裝糊塗!

    兩人一前一後地回到宴席上。

    淺冬拿著薄衫迎上來,「側妃娘娘,您方才到哪兒去了?奴沒找著您,嚇壞了。」

    方長譽扯謊道,「沒事,我就隨便轉了轉。」

    又坐了小半個時辰,妃嬪們開始坐不住了,陸陸續續起身向皇帝告退。等到莊妃走了,皇帝也坐不住了,起駕回去。

    秦麗妃趕緊上前,委屈地撒嬌,「皇上,今天是咱們皇子的周歲生辰,您今晚留下來陪陪妾嘛。」

    皇帝打發她道,「朕原是想陪你的,可你爹今天送來一堆奏疏,朕還得回去批閱。」

    說完,便急火火地溜了。

    秦麗妃臉都氣綠了,今天可是皇子的生辰,皇帝都不肯留下來陪她。

    皇帝一走,秦麗妃全沒了招待客人的興趣,覺得還不走的簡直沒眼力見。

    她臉上勉強收住怒火,道,「天色不早了,本宮就不留各位了。」

    散席之後,客人們陸陸續續離開,往各自的住處去。

    從雲霓軒到蕉雨汀,途中正好要經過暢懷居。方長譽與朱啟鐸同行。

    走到暢懷居外,方長譽向朱啟鐸福身,「殿下慢走。」

    朱啟鐸卻道,「去你房裡喝杯茶。」

    說著,他就往暢懷居走了。

    走進了方長譽的房間,朱啟鐸揮手屏退了所有侍女。

    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了。方長譽心裡直犯嘀咕,他到底想幹嘛呀?

    朱啟鐸坐椅子上,命令道,「過來。」

    方長譽心虛地站過去。

    朱啟鐸把手伸進了她的外袍,一陣摸索。

    方長譽驚呼,「殿下……」

    「別動!」

    他一聲嚴厲的令下,方長譽竟真的不敢動了。

    朱啟鐸一陣摸索後,從她腰帶裹緊的地方,抽出了那個白瓷小藥瓶。

    他捏在手裡看了看,然後往旁邊桌上一放,用審問的眼神看著她。

    方長譽不會知道,他這一刻又想殺人了。

    他想殺了李蘭玉。

    他在乎的女人,李蘭玉竟敢又讓她涉險。

    上一回的警告,似乎不起作用。

    方長譽只知道,自己要完蛋了。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剛才好像什麼都不知道,還有心情跟她長吻,其實什麼都瞭然於心。

    他實在太可怕了。

    方長譽裝傻不說話,朱啟鐸也不開口,就這樣看著她。

    站了有一會兒,方長譽腿難受了,求饒道,「殿下,我能不能先坐著?」

    朱啟鐸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她,「我還以為,你這麼能幹,已經能夠應付宮裡所有人乃至錦衣衛的審問了。站一會兒,算得了什麼?」

    「那……」方長譽怯怯地問,「您是怎麼想的?」

    方長譽覺得,這件事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壞處,他應該沒有理由要阻止。

    她居然反過來問他是怎麼想的?朱啟鐸覺得自己要被她氣笑了。

    她是不是還意識不到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她是不是覺得,只要不把天捅破,就不算什麼大事?

    還是說,她已經料定了,事發後秦家的手段壓下來,他就一定會全力保她,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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