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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22:19 作者: 維少利亞
方長譽問道,「殿下,這裡頭哪一匹最溫順最聽話?」
「都是訓練有素的。」
得,這說了等於沒說。
方長譽走到了馬廄里,東瞧瞧西看看,都是長得十分高大俊俏的馬兒,可是,也都讓她感到畏懼。
瞧了半天,她發現一匹成年馬身邊跟著一匹十分乖巧的半大小馬兒。
「殿下,這隻小馬馬好乖呀!我要它!」
朱啟鐸的眼神能殺人,「你還有一次機會。」
方長譽只能又一聲「唉……」。
終於,方長譽硬著頭皮,挑了一匹她看起來覺得溫順的,「就要這一匹吧。」
高大的馬兒,讓她有點腿軟。
朱啟鐸命人叫來了一個會騎馬的侍女淺冬,專門教方長譽騎馬。
方長譽跟著淺冬去馬場,朱啟鐸就在馬場看台邊悠閒地喝著茶看書。
喝著茶的朱啟鐸,抬眼瞟了瞟馬背上的少女,淺冬幫她牽著韁繩,她慫得緊緊抱著馬脖子,樣子真是滑稽極了。
大約半個時辰後,方長譽來到了離看台邊很近的位置,她趕緊讓淺冬停下來。
她對著朱啟鐸喊道,「殿下,我的腿好疼,能不能先不學了?」
她兩大腿內側大概是磨破了皮,一碰到馬鞍就鑽心的疼。
朱啟鐸看都不看她,還悠閒地翻了一頁書,「不要老想著偷懶。」
方長譽求饒道,「殿下,實在不是我嬌氣,是真的很疼。我覺得我的腿肯定磨破皮了,我要下去看看。」
朱啟鐸卻冷聲吩咐,「繼續練。」
方長譽一聽,心裡頓時火冒三丈,在心底里偷偷把他罵了好多遍。
又是半個時辰過後。
方長譽實在疼得難受,也不問他同不同意,直接罷課不學了。
方長譽從馬背上爬下來,走了兩步,實在疼得厲害,一個站不穩,乾脆跌坐在地上不走了。
她情緒有點崩潰,衝著朱啟鐸發泄道,「還說什麼強身健體,分明是折磨人的!」
朱啟鐸冷眼注視著她,「起來,回去抹些藥。」
方長譽心裡大罵: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就是始作俑者!這會兒裝什麼好人!冷血無情的大魔頭!
她賴在地上,就是不起來。
朱啟鐸威脅她道,「再不起來就接著練。」
方長譽在心裡問候了他全家好幾遍,忍著怒火爬了起來。
雙腿內側受了傷,她走路姿勢格外彆扭,半天才回到了棲梧殿。
方長譽剛坐下喘口氣,朱啟鐸的侍女天青拿著一瓶藥膏來了。
「方主子,殿下給您送了創傷藥來,抹在傷口上,疼痛能有所緩解。」
方長譽大罵道,「我才不要他的藥,他不是人,他就是個冷麵閻王。」
「你又鬧什麼脾氣?」
方長譽聽見了朱啟鐸訓斥的聲音,知道他來了,趕緊躲進被窩裡,不想看到他。
但是,朱啟鐸豈會讓她如願?
朱啟鐸勁兒太大,一隻手就把她從被窩裡抓了起來,禁錮住她的雙手,「你再不乖乖抹藥,我親自動手給你抹。」
方長譽又氣又羞,「你……你不要以為你出身皇室,就可以為所欲為,仗勢欺人。我高堂健在,輪不到劉新處置我,他把我送給你這事兒,根本做不得數。等我爹爹東山再起,一定會解救我,還要打倒你這個魔頭。」
「你也知道被人欺負玩弄不痛快?當初玩心眼兒時,你倒是理直氣壯。」
方長譽控訴道,「我都已經被你折磨過了。你自己明明說過,就此作罷,可結果你還折磨我,你就是個言而無信的魔頭。」
「我何時說過就此作罷?沒對你繼續用刑,已經很便宜你了!」
在他面前玩心眼兒,把他當槍使,是要付出代價的。
朱啟鐸直勾勾的眼神盯著她,直盯得她發怵。
「老實把藥抹了,不然,我就扒了你的小裙子,親自上手給你抹。」
方長譽恨恨地盯著他,這個流氓!
朱啟鐸瞧她還不服,捏住了她下巴,冷聲責問,「說話,能乖乖抹藥嗎?」
方長譽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能。」
「那就趕緊執行。我去外間喝杯茶,要是茶水喝完,你還沒上好藥,我就親自動手。」
朱啟鐸鬆開手,去了外間。
方長譽放下帳子,呆在帳中,一邊暗暗地罵朱啟鐸,一邊往傷口抹藥。
他的藥果然奇效,抹上去涼悠悠的,疼痛立刻緩解了很多。
抹上了藥膏,她換了一身衣裳,才出去回話。
朱啟鐸坐在桌邊看書,桌上放著一碟桂花糖,還有一塊翡翠玉料。
玉料就是她在王府庫房裡拿起來比划過的那一塊。
本來怒火衝天的方長譽,準備控訴朱啟鐸毫無人性,看到好些天沒見的桂花糖,還有那塊她看上的玉料,暫時又忘了剛剛的大仇。
方長譽兩眼放光,把剛才的氣憤先拋諸腦後,問他道,「殿下,我能吃一顆嗎?」
「淨手了?」
她連連點頭,「淨了淨了。」
她拿起一塊方糖放進嘴裡,嘎吱嘎吱地咬碎,飛快地吃完了一顆糖。
「殿下,我能再吃一顆嗎?」
朱啟鐸輕輕笑了一聲,「你可以都吃完。」
「真的嗎?突然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