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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22:19 作者: 維少利亞
    宋瑤當街親口說過,安王暴虐,殺人如麻。雖然,她說的在旁人看來確實是事實,可是她也犯了妄議皇室的罪。

    不等安王發難,宋主事就趕緊帶著女兒宋瑤,跑到安王府大門外跪地請罪。

    一連三日,宋瑤和她父親先後體力不支,暈倒在了安王府門口,相繼被宋家下人抬了回去。

    這三日裡,安王府上上下下,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理會過他們。

    晚上,珊瑚在妝檯前伺候方長譽解開發髻,準備歇息。

    珊瑚問道,「主子,您說殿下對宋氏父女不聞不問,是說明殿下不計較了,還是說明殿下仍然不饒恕?」

    方長譽心想,大魔頭怕是整天想著怎麼收拾秦老狗,宋家這樣的小蝦米,還入不了他的眼。

    方長譽道,「那個大魔頭,心眼兒比芝麻還小,他能不計較嗎?我只掐指一算就知道,他準是憋著什麼大招對付人呢!」

    她話音剛落,珊瑚就在鏡中看到了一抹玉帶。

    珊瑚嚇得趕緊跪地叩拜,「奴給殿下請安——」

    方長譽被珊瑚的反應嚇了一哆嗦,心跳加速,心虛地回頭。

    朱啟鐸面無表情地站在她面前,一看就是什麼都聽到了的樣子。

    ☆、第015章 講條件

    第015章 同床

    這幾日,朱啟鐸忙著收拾秦玉瑛,倒是忽略她了。看起來,她的皮又癢了。

    朱啟鐸一言不發,空氣中瀰漫著一片令人窒息的氣息。

    方長譽壯著膽子,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問道,「殿下,您餓嗎?我去給您準備宵夜!」

    背著他時多不恭順,面對他時就裝得多乖巧。她膽子可大,敢說他是魔頭,敢說他心眼兒比芝麻小。

    朱啟鐸尋了把椅子坐下,「過來。」

    方長譽聽話地走過去,惶恐地走到他面前。

    朱啟鐸左手拿起她的手,握在手心裡,「算給我聽聽,我憋了什麼大招?又準備對付誰?要是算不准,就把這雙漂亮的小手剁了吧。」

    她的手小巧可愛,五指細瘦白嫩,握在他的寬大的手掌里,就顯得更加玲瓏了。

    方長譽當即跪地求饒,「殿下,我錯了!我自請再去您殿前罰跪三天,求您饒過我吧。」

    呵!

    人家罰跪三天,體力不支被抬走,她罰跪三天,吃喝一點兒不耽誤,一早到點去磨洋工,偷奸耍滑,晚上到點捲鋪蓋走人,一下雨躲得比誰快。

    他右手拇指輕輕撫上她的嘴唇,「又或是,把這張會忽悠人的小嘴縫上。」

    方長譽狠狠心咬咬牙,反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殿下,求求您了,我錯了嘛,別生氣了。我給您學小狗叫,汪汪汪——我再給您學小貓叫,喵~喵~」

    真是個厚顏無恥、求生欲極強的女人啊。

    方長譽試圖引開話題,「殿下,您喜歡養寵物嗎?您喜歡小狗還是小貓?」

    乖巧的小手緊緊握著他的大手,晃了晃。

    朱啟鐸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由著她討好自己,她白嫩的小手輕輕摩挲著他的掌心,產生微妙的觸覺。

    她的容顏極好,清妍秀麗里,透著勾人的嫵媚。難怪那美人榜要把她排在前列。

    「我喜歡體型比貓狗大一些的。」

    方長譽瞧他接茬了,趕緊順杆往上爬,「比貓、狗體型大的?是老虎、獅子這樣大的嗎?」

    一雙眼睛如兩顆晶瑩的寶石,正專注地看著他。

    朱啟鐸理了理她耳邊碎發,「猛獸蠢笨,要模樣漂亮養眼、性情聰明乖巧的。」

    「啊——」她一聲驚呼,「殿下說的是馬?」

    「馬是戰友,不是寵物。」

    「那我實在猜不出。」

    「不怪你猜不出,我也還沒找到滿足這些條件的寵物。你來當我的寵物吧,我寵著你。」

    他寵著她?

    方長譽一詫,這個男人有怪癖,人在他眼裡就是玩物而已。

    他說的「寵著你」,在方長譽聽來,就是乖乖到他的手掌心裡,再也別想跑,由著他操控,讓你做什麼,就得乖乖地做什麼。

    此刻握著他的手,她覺得自己鬆開也不對,不鬆開也不對。

    「你做侍妾已有數日,也是時候盡到侍奉主上的本分、得到主上的恩澤寵愛了。」

    他真的會寵愛一個人嗎?方長譽覺得,他還是整人比較拿手。

    自從他回京還不到一月,京城在他手中,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們對他的畏懼,遠遠超過了對皇帝。

    他的骨子裡,比皇帝更有皇室的決斷。

    這樣的人,真的會把一個人放在心上寵著嗎?

    方長譽緊張得咽口水,「殿下,我……我只是您用來應付鄭太后的呀。」

    「我已經挾持了秦老狗的兒子,他遲早要來做交易。你做我的寵妾,我就用他換你的家人回來,以後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沒人敢動方家人,如何?」

    這對她來說,是極有誘惑的。

    可是,她也是真的很怕他。自從被劉新強行送到王府,又被他強行收作侍妾,方長譽覺得,自己每天都在危險邊緣試探。

    「你只要好好侍奉,接受我的恩澤寵愛,這不是很簡單嗎?」

    方長譽心想,要把他侍奉好,那不是難於登天?接受他的恩澤寵愛,也要有這麼硬的命格來消受啊!他這喜怒無常的性子,哪天惹怒了他,難道不會連累家人一起遭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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