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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22:19 作者: 維少利亞
    鄭景怡雖然看不慣方長譽,不過,經過昨晚的事,她對方長譽的求生技能倒是完全認可,遂與她一起去廚房尋吃食。

    這已是請罪的第三天,方長譽照舊自備蒲團,去承運殿大門外跪著。

    今天,還多了一個拖她下水結果一起被罰的鄭景怡。

    吉昭寧提醒她們道,「方主子,鄭姑娘,殿下心情很糟,屬下勸您二位今天就不要再喧鬧了,以免火上澆油。」

    「殿下怎麼了?」

    「殿下昨日上疏,請求讓生母王太嬪遷居壽康宮,與鄭太后同住,皇上都准了,偏偏秦太后壓著不放,殿下此刻正十分上火呢。」

    方長譽瞭然於心,「哦,多謝吉大哥提醒啊。」

    當年,秦太后忌諱安王母子,用了一些手段,給王太嬪扣上了教子無方的罪名,先皇受了蠱惑,親自下旨,命王太嬪不許撫養皇子,也不許接近皇子。

    先皇駕崩後,秦太后掌了權,又把王太嬪安排在了偏僻的宮殿,吃穿供給也是差的。

    宮中的規矩森嚴,顧忌也很多,為了不給母親添麻煩,不給秦太后做文章的話柄,朱啟鐸回京至今,也不曾去給王太嬪請安。

    方長譽都忍不住氣憤,朱啟鐸為了守衛這個國家,年紀輕輕就斷了肋骨,留下老毛病,可他的母親卻沒有得到善待。

    方長譽也不哀嚎了,就安靜跪在門外。

    不過,她可是小動作不斷,跪一會兒就偷摸癱坐著,揉揉腰揉揉腿,一聽到有動靜又馬上跪好,時不時還從袖子裡取出零嘴,像做賊一樣塞進嘴裡偷吃。

    鄭景怡鄙夷地看著她,「你簡直就跟市井小混混一般,毫無大家閨秀的氣質。」

    方長譽也不示弱,「您倒是大家閨秀,就是半夜爬人被窩,還一整晚放呼嚕炸彈,吵得人睡不著覺。」

    「你——」

    「閉嘴!你今天還想住牢房?」

    錦衣衛指揮使鄭景瀟來到王府,就看到了承運殿門口跪著的女子,正偷偷摸摸地從袖中取出一塊糕,飛快地塞進嘴裡。

    「喲,這是怎麼了?」

    鄭景怡看到了救星,撒嬌道,「哥哥!快救我!」

    鄭景瀟道,「讓你不聽話,惹安王殿下生氣,該罰。」

    方長譽抬頭一看,是鄭景瀟,英國公鄭家的長子,鄭太后的侄兒,鄭景怡的哥哥。

    鄭景瀟也留意到方長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外頭都在傳言,你要被暴虐殘忍的安王殿下給折磨死了,我也替你惋惜了片刻。這會兒見了你,覺得你應該離被折磨致死,還差得很遠呢。」

    方長譽瞪了他一眼,「我被鄭景怡害得還不夠慘嗎?你少說風涼話!你跟鄭景怡一樣討厭,哼!」

    鄭景瀟笑了笑,「她是她,我是我,她跟你的過節,別算在我頭上呀。」

    同樣是在朝中任職,她的哥哥就被擠出了京城,鄭景怡的哥哥鄭景瀟就還坐得穩穩的。

    有爵位的人家,和方家這樣的草根出身的,還是有些不一樣。

    雖然,鄭景瀟的手下也沒多少親信了,投靠秦氏的不少,可他好歹留在京城。

    她的家人要是還在京城,鄭景怡哪有機會在她面前耍什麼威風?

    鄭景瀟來到殿中,朱啟鐸已經起了。

    「殿下金安。」

    「你手下的張闖背著你,和秦氏打得火熱,往王府塞人,你似乎無動於衷。」

    朱啟鐸話中問責之意,十分明顯。

    鄭景瀟無奈道,「殿下,您這話真是扎心。哪是什麼手下人啊?要不是看在鄭家爵位的面子上,看在太后姑母的面子上,臣這棵碩果僅存的獨苗苗,此刻就跟方長至一樣,捲鋪蓋滾出京城了。」

    朱啟鐸無意與他廢話,直接吩咐道,「有一件要交給你去辦。」

    鄭景瀟恭恭敬敬地應道,「是,您吩咐。」

    「找個機會,挾持秦老狗那寶貝兒子秦玉瑛。」

    聽到這話,鄭景瀟頭大了,「挾持秦玉瑛?那臣就別想在錦衣衛幹了。」

    朱啟鐸提醒他道,「你不去挾持秦玉瑛,你也別想幹了。你可以不在錦衣衛,秦玉瑛必須挾持在手。」

    「您……」鄭景瀟頭皮發麻,這個任務也太艱難了。

    朱啟鐸道,「從前我不在京城,你這勛貴子弟,可以不參與、不過問,現在,你必須選邊站隊。」

    鄭景瀟馬上表忠心,「臣當然選擇站您這邊了。殿下,不只是臣,鄭家上下都唯您馬首是瞻!」

    不多時,鄭景瀟走出了承運殿。

    不知道他們二人說了什麼,但是,方長譽肉眼可見,鄭景瀟意氣風發地走進去,再出來時,臉上蠟黃蠟黃的,仿佛被人抽乾了精氣神。

    ☆、第010章 禁糖令

    第010章 禁糖令

    挾持秦玉瑛,這對鄭景瀟來說,也是一個十分艱難的任務。

    秦家飛揚跋扈,秦玉瑛的排場堪比皇子,他得罪的人多了,自然也害怕被人暗殺,所以隨身都帶著不少武功高強的護衛,護衛都帶著精良的火器。

    秦玉瑛如此招搖過市,排場比皇家還大。皇帝對此,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且,一旦控制秦玉瑛,秦翊祺馬上就能聯絡一幫朝臣施壓,到時候鄭景瀟的官職還保不保得住,是個問題。

    鄭景瀟走出大殿後,已經完全沒了說笑的心情,匆匆帶著鄭景怡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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