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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4:01:46 作者: 聽笛
    他這個人若想做戲,只怕所有人都會傻傻得被騙。

    林岸見他不語,以為是他默認了,突然感覺像是被激勵到了一樣, 更迫切地上前一步繼續說道:

    「那天你明明看見了我是怎麼對待何麟那個賤人的!但你還是放任了我, 承認吧, 霍神...阿錚, 你對我格外優容是因為你的潛意識、你的心裡還是對我有感情的,你...你其實現在只是被言栩這張妖精似的臉迷惑了!」

    說到一半林岸突然恨恨地猛然伸手指向了言栩。

    原本就尷尬得不行的言栩也是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夠嗆。

    霍問錚沒說什麼, 只是把言栩擋在了自己身後。

    也就是這麼一個動作讓林岸的胸口忽略起伏看上去下一秒心臟就要因為憤怒而立刻跳出來。

    他見此更是急於找到霍問錚在意他的證據, 於是繼續剖白道:

    「你當時明明是因為我所以才答應來Laurel參加特輯的!現在...卻...是不是那個言栩!他這個賤/貨跟你說了什麼?你不要相信他的話,阿錚,他全是騙你的!只有我才是真的為你好,你難道真的忘了我嗎?我不相信!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我的長髮就是為你而留,我不相信你會這麼輕易忘了我,你小的時候就連生病的時候都在想著我!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聽著林岸絮絮不止這些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霍問錚卻並不在意似的,繼續對其誅心, 輕輕鬆鬆碾碎了他這麼多年所有的痴狂幻想:

    「我可能需要糾正你一些事情, 首先,沒有誰蠱惑我, 我承認, 針對你就是為了讓言栩哥出氣。不過這不是他要求我的, 他甚至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這件事。只不過他因為你的恐嚇而拒絕了我的告白,所以呢,我特別生氣。」

    「因為我特別生氣,所以才要你身敗名裂,你懂嗎?」霍問錚一步步走向林岸,明明如此英俊卻又活脫脫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你搞清楚,是我,讓你身敗名裂的,與他人無關。」

    林岸聽到這些話不可置信地看向霍問錚,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說謊的痕跡,只可惜他抬眼間,入目的卻只有戲謔的輕慢。

    「你在...」林岸嘴唇哆嗦,幾乎站不住,只能勉強用手撐住椅子不讓自己倒下。

    只不過霍問錚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他繼續說道:

    「其次,選擇跟Laurel合作更是跟你沒什麼關係了,準確的說,為了《之冬》的宣傳,我當然會來參加你們的特輯,只不過不是跟你合作,而是跟你們新的主編,周之沛。怎麼?你應該還沒聽說吧?那個被你壓了一頭的周之沛現在成為了Laurel的新主編,而你,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霍問錚的語氣里雖然好像含著濃濃的遺憾,但你看他的表情就能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應該和「遺憾」這兩個字完全不沾邊。

    在霍問錚的刻意為之之下,直接被解僱的林岸根本沒機會知道新任主編已經走馬上任的這件事。

    而霍問錚為的也不過就是能在此時此刻給予他最致命一擊。

    畢竟,他最是殘忍,一旦逮住一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定是要把他往死里折磨的。

    這就是藏在他們霍家子弟身上世世代代的殘忍與嗜血。

    無藥可解。

    「你也不用這麼看著我,《之冬》是我和言栩的全部心血,就好像我們的孩子一樣,我當然會給它最好的。我會帶著全組風風光光跟Laurel合作,不過你是徹底出局了。」

    「周之沛,哈哈哈哈哈,周之沛,那個給我提鞋都不配的蠢貨居然也有當上主編的一天!」林岸又哭又笑看上去猙獰極了。

    「他可不如你蠢。他不僅不蠢,還精明得很呢!」霍問錚不介意補刀,「畢竟他很清楚能得罪誰不能得罪誰,而你就正好相反了,你說是不是?」

    「許總不會不管我的,對了!你可以去問許總!」林岸突然想起許清珏來忽然又平添了幾分勇氣。「許總知道言栩這個賤/貨的真面目,許總的話您總該相信啊,您知道他是楚家的准女婿是整個楚氏傳媒的掌舵人啊!」

    林岸試圖用許清珏取信於霍問錚,卻不知道他聽見這個名字心中恨意更盛。

    如此,就不必再給他留什麼面子了,霍問錚這樣想,於是繼續說:

    「許清珏?他能不能進楚家的門還不一定呢。況且就算他真的成為楚家女婿又能怎樣?他還不夠格在我面前說三道四!」

    「還有啊,你剛剛說得舊情更是無稽之談。」

    提起這一點,林岸的心理防線才徹底被擊潰了。

    他永遠也想不到,某天他從小到大當作神明一樣崇拜的人會親手斬斷他最後一點念想。

    因為他說:

    「我查過你的資料,好像在某一年你跟我卻是生活在同一個地區內,但這並不意味著,我認識你,或者說,我喜歡過你,事實上我從來不記得曾經有一個跟你很像的人出現在我的生命里過。」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林岸見他居然試圖抹殺這個存在於是拼命反駁。

    「你怎麼會不認識我!我知道你喜歡長頭髮的男孩子,我知道你的幸運數字是三十七,我也知道你最喜歡莊園裡的一棵參天大樹,我知道你那麼多的事情,我每天都去看你,你怎麼會沒見過呢!」林岸急切說道。

    三十七?真奇怪,我在育幼院曾經也叫三十七。言栩心中咯噔一下,心想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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