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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18:15 作者: 常叄思
他先把他親的缺了氧,然後服侍的忘記了姓,等慡完回來,發現jú花已經被敵軍入侵……錢心一不算很生氣,但他覺得很痛,GV里的嬌//喘估計都是充話費送的。
而且因為疼懵了,他竟然忘了一三五的約定,忘了扳回一局。
家樂福失火的事qíng上了新聞,糾責問題無人再關注,網上也颳起了一陣八卦妖風,比起十分慘痛的傷亡和財產損失,網友似乎更捨本逐末,那個神秘的廣播男一躍而成微博熱點,被傳說出好幾個版本,一個是聲音好聽人肯定帥,一個是聲音好聽人肯定丑,吵了沒幾天也冷卻了。
錢心一的頭髮沒法拯救,只能去剔了個毛板寸,他臉型瘦,hold不住這個髮型,連火都不怎麼敢發,因為據說很像勞改犯。
陳西安也老開玩笑,捧著他的下巴說丑,要退貨,被錢心一甩了撩閒的手讓他滾遠點。等他的頭髮長出一小截,GAD的春節假來了,他們放半個月,在法定的春節假前一周開始解放。
彭十香來電催他回去過年,陳西安一邊裝大方,一邊裝可憐,錢心一懶得戳破他的演技,告訴他母親他要留在城裡過年。彭十香沒說什麼,倒是把他的小弟弟急哭了,劉易陽在那邊支支吾吾,說想他了,錢心一虛偽的說也想他,掛了電話也沒答應要回去。
年前的雪厚起來,兩人每天窩在家裡醉生夢死,chuáng上滾慣了,錢心一習慣那種彆扭的入//侵感之後,也察覺到了慡快。他不是矯qíng的人,但是很樂意分享,他壞笑著希望陳西安也能體驗一下,陳西安沒有拒絕,但是在錢心一萬事俱備的時候,家裡來了兩個把他嚇的夠嗆的角色。
因為不用上班,陳西安的戶型更大些,兩人便撮拾了行李搬了過去,臘月二十七那天下午,陳西安去看楊江,錢心一怕冷不願意去,便縮在家裡看電視。
門鈴響起的時候,他還以為是陳西安懶得伸手開門,跑過去一拉開門,就見門口一對陌生的中年男女,興高采烈的唱著自備的BGM。
「當~當~~當~~~額,不好意思,請問這裡……還是陳西安的家嗎?」左邊那個打扮樸素的中年婦女看見他後猛然僵住了,然後猶豫的問道。
錢心一又看一眼右邊的男人,兩三分熟悉的五官,登時也不知道該答是還是不是了。
☆、51
來的真不是時候,正是「媳婦」最丑的時候!
陳西安說這倆過年要在基地值班,這橫空出世弄的錢心一不知所措了十幾秒。
他們才談了三個多月,扣掉十二月前隔三差五的出差和加班,一回頭就是一個月,總共也才回了三個頭,而且因為和家裡聯繫都不頻繁,暫時還沒考慮過父母那關。
不過談起兩人,陳西安思索片刻,給了個大逆不道的評價:qíng商低。
錢心一開門的瞬間,這位阿姨的雙手還在空中做搖花狀,配上她自製的驚喜鈴聲,有種和年齡無關的天真,而他旁邊的男人也是笑容滿面,感qíng比他假正經的對象充沛十倍,看起來都十分好……糊弄的樣子。
但是錢心一不敢輕舉妄動,哪怕陳西安所言不虛,別人智商又不低,而且一見面就說謊,日後也不太好相見,他說了是,恭敬的把兩人請進了屋,借著倒水的理由閃進廚房,給陳西安打了八百里加急的電話,讓他趕緊回來。
楊江孤家寡人的發著燒,還以為能敲詐個被伺候的午飯,見陳西安啼笑皆非的去拿大衣,登時叫道:「幹什麼幹什麼,說好的滿漢全席呢?」
陳西安扣上雙排扣,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好好一個小白臉,愣是在川藏線上刷了層醬油回來,不過他確實沒想到他能走到梅里雪山,嫌棄之餘也發現他的眼神的確跟以前不一樣了,隱隱有了股主心骨的力量:「空氣答應你的,你讓空氣給你做吧,我爸媽回來了。」
楊江的笑聲登時卡進了咳嗽里,痛苦並快樂的爬起來:「誒喲媽,年度大戲,高智商婆婆對上毒舌男媳婦,誰更智高一籌?陰險狡詐的兒子在其中又將會有什麼樣的精彩演出……我去拭目以待吧!」
「擱家吃藥吧,多吃點,」陳西安把放在玄關的感冒藥系列丟向沙發,友qíng提示道:「還有,這玩笑別在心一面前開,不然你下次去串門,就只有蒿子稈吃了,要說丈母娘。」
錢心一討厭洋蔥沒有之一,楊江全世界最恨jú科蔬菜,當這兩樣菜齊聚一桌,他們能吐槽半小時。
他為了討好錢心一已經這樣不要臉了,楊江只能替他感到羞愧:「陳西安我看不起你。」
陳西安不痛不癢的帶上門:「隨你的便。」
楊江縮進被子裡,悶在黑暗裡嘆了口氣,連陳西安都找到另一半了,為什麼他還這麼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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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心一的尿都快被問下來了。
陳西安估計是撿來的,和他父母的性格一點也像,他母親習涓很愛說話,父親陳海樓很愛笑,兩人對他進行連環問答,他答的如履薄冰,一直不停的看時間。
人有所短,親qíng和友qíng就是他的短板,愛與憎惡他都不會說出口,但是值得珍惜和善待的人他都記在心裡,親則愈敬。
他在意陳西安,所以每一個問題都答的十分謹慎,首先他不了解陳西安的父母,其次他不知道陳西安的打算,貿然傷了老人的心,他的良心上過不去。
屋裡到處都是同居的跡象,玄關的鞋、陽台的衣服和臥室的枕頭,但是陳西安的爸媽因為有陌生人在家,坐在沙發上一直沒動過,所以看見的不太多,可能他們心思正,也沒往歪處想,以為錢心一隻是他們兒子有事出門時可以隨便扔在家裡的一個好朋友。
習涓精心科研,保養的不算很好,四十來歲的皮膚狀態,相貌是那種普通的秀氣,不過性格很可愛,她喝著檸檬水說:「小錢的名字取的可真好,你是我們小陳的朋友嗎?」
他們管陳西安叫小陳,錢心一雖然覺得他老大不小了,嘴裡卻說:「嗯。」
……男朋友。
陳海樓是個儒雅的中年人,陳西安發福以後應該也就是這種樣子,他眼尾堆積著濃重的笑紋,放下水杯在客廳里環顧了一周,笑道:「喲,家裡裝修風格變化挺大的,小錢是做什麼工作的?」
錢心一心裡一跳,莫名其妙的喝了口水:「我和您兒子是同事。」
「也是設計師啊,工作累吧?」習涓眯著眼睛埋怨她兒子:「什麼人哪!把客人獨自丟在家裡。」
「還好,」後一句錢心一無言以對,笑了笑把黑鍋扣在了陳西安頭上,「叔叔阿姨怎麼忽然過來了?我聽陳西安說二位今年要值班是嗎?」
陳海樓一臉無語:「我們去外市考察,路線會經過這裡,其實早就訂好了,回來看看小陳,她非要弄什麼驚喜,結果弄成個驚嚇,不好意思啊小錢,她就總喜歡幹這種事qíng!」
習涓嘿了一聲:「又想賴我是吧,當時你沒反對掉,那就是同意,是男人敢做就敢當,你是不是男人!」
陳西安的爸超級淡定,背往後一靠:「我不是,你是好不好。」
錢心一:……
然後兩人就開始掐來掐去,這個說我懶得理你,那個說我才懶得理你,錢心一拿不準這二位是真的qíng商低,還是看出了什麼,不過因為智商太高但表達的很隱晦導致他沒看懂。
過了會兒習涓站起來,說要去趟衛生間,那裡根本就不能看,但是他也不能不許別人的媽去上廁所,他豎著耳朵聽馬桶抽水的聲音,生怕聽見陳西安的媽在裡面哭。
哭聲倒是沒有,不過她很久都沒出來。錢心一有點擔心,旁敲側擊的問陳海樓要不要上廁所,對方低著頭敲打著手機,似乎在跟人聊天,聞言回答說他暫時不想上廁所。
可能是心理作用,錢心一覺得家裡的氣氛十分沉悶,好在沒過多久陳西安就回來了。錢心一鬆了巨大一口氣,對他狂甩眼神,意思是你媽進廁所快有十年了。
他一定很緊張,作為一個溫柔的攻,他本來該摸摸他的頭用深qíng的眼神安慰他,但是陳西安覺得很好笑,就他那對qíng商欠了費的父母還能震到張牙舞爪的錢心一,也算一物剋一物吧。
錢心一滿頭霧水的看著陳西安一路笑到他爸的身邊,忽然發作將他的手機搶了過來,抬起來一看聊天記錄。
[習太太]:老陳,我發現你兒子衛生間裡東西全是兩套的!!!
[老公]:兩套好啊。
[習太太]:他什麼時候談了個對象,跟你說了嗎?
[老公]:你覺得可能嗎?
[習太太]:不可能,一會兒你問問他唄。
[老公]:你怎麼不問?
[習太太]:你問問怎麼了!我告訴你我就是煩你這種甩手掌柜的態度才讓你問的。
[老公]:你越煩我越不問。
對方輸入中。
錢心一湊過去瞥了一眼,登時跪了:「……你爸媽挺萌的。」
陳西安顯然是被摧殘習慣了,把手機還給了他爸,脫了大衣去掛,錢心一跟著他,兩人竊竊私語。陳西安笑著說:「沒成年之前我挺不容易的,好好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