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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17:28 作者: 小孩愛吃糖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當初以為這緣分是蘇文卿與齊光,齊光從不掩飾對蘇文卿的興趣,當初還特意去了趟蘇州,但是後來與徐子越相認,徐子越又娶了蘇文卿。

    齊光與徐子越,一人是她一起長大的兄長,一人是有相同血脈的弟弟,手心手背都是肉,說不上偏向誰。如今蘇文卿已經嫁給了徐子越,齊光如今在西北威名正盛,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總之,蘇文卿與齊光,早已沒有關係了。

    安慶留了蘇文卿在王府用午膳,蘇文卿打發人回徐家說了一聲,安慶想起徐家一眾人,轉頭對蘇文卿道,「差些忘了,前幾日太子妃提起過徐府的那位嫡小姐,我看東宮有意想引一位側妃…」

    話音未落,外邊通報的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道,「娘娘,太子妃娘娘到了。」

    安慶精緻的眉頭驟然蹙起,看了蘇文卿一眼小聲道,「許是知道你過來了,東宮一直對子越不死心。」

    徐子越並未站隊,但他有及有本事,太子和皇長子一直未曾放棄將徐子越拉過去,想來是對徐子越沒轍,現在倒是對她下功夫了。

    第93章

    安慶走過來拍拍她的手示意無需緊張, 「太子妃性子不是尖酸刻薄之人, 很好說話。」

    蘇文卿點點頭, 站起身與安慶一同去迎人。

    太子比三皇子還要長上一歲, 太子妃嫁給太子已經七年時間, 已經不是最好的年紀。

    太子妃身量高挑, 身著流彩暗花雲錦的宮裝,耳上是金累絲嵌寶石葉形的墜子,步履平穩沉著。發上簪了碧玉龍鳳釵, 雲鬢疊疊, 妝容無一處不精緻不妥當,柳眉彎彎,看不出一絲張揚, 面容祥和雍容。待看到安慶時臉上是一抹清淺的笑意,轉頭去瞧蘇文卿時一閃而過的驚艷, 她抿唇輕笑一聲,「弟妹與徐夫人一處,可真是叫人移不開眼啊。」

    「嫂嫂又打趣我」,安慶與太子妃還算熟稔笑著開口,「快,涼亭里坐,外邊日頭盛。

    蘇文卿從未見過太子妃,但太子妃第一次見她就能叫出是誰,那便說明太子妃早就知道她在府上。

    太子妃不是她想像中的模樣,她是最標準的大家閨秀。不是徐妃張揚又艷麗, 清淺的笑容不會太刻意卻也不虛假,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氣質,就像一杯水一般溫溫和和的。

    蘇文卿記起上一世的徐心蓮,徐心蓮那時極得太子的寵愛,說話時甚至不將太子妃放在眼裡。蘇文卿將視線從太子妃面頰移開,這樣不爭不搶的性子,難怪會受徐心蓮的欺負。

    安慶與太子妃是妯娌,蘇文卿卻是臣婦,端端正正的見了禮。太子妃伸手將人扶起拉進,道聲「不用多禮」。蘇文卿走的近了,一張精緻的面容越發讓人難以直視。

    早就聽說徐大人的新夫人容貌艷絕,可有安慶一比,如今一見倒真是名不虛傳。

    她是最不愛管事的性子,但既然嫁了太子,有些事情就算不喜也要去辦。東宮與皇長子鬥了這麼多年從未停過,前年時三皇子回京。雖說老三身份不夠,但是到底有軍功又與定國公府關係親厚,太子自是不會放過老三這一助力。

    她與太子夫妻一體,太子忙於朝前,她自是要與安慶更親近些。

    至於徐子越,倒是與三皇子異曲同工。徐子越兩邊皆不站隊,太子與皇長子皆未討到好處,但太子始終想將徐子越收為己用。如今徐子越成了親有了夫人,自是要有一番打算。

    意外的是安慶竟然與徐子越新娶的夫人交好,正好一舉兩得。

    她本就是有備而來,一見面就賞了蘇文卿一對兒手鐲。無論是上邊雕琢的玉石,還是細緻的雕紋,無一不精巧。

    安慶沒有動作,意思便是讓蘇文卿接了,蘇文卿謝了禮接過讓綠袖保管好。

    只是來回間已是猜了個大概,雖說以後登基的是三皇子,但如今太子與皇長子正是如火如荼,三皇子現在應該是不會顯山露水讓人瞧見他的野心。再看安慶對太子妃的態度,若不是安慶心思深沉,那便是三皇子沒有同安慶講過這些事情。

    太子妃有意和安慶親近,那便說明現如今,三皇子是偏向於太子一方。無論是權宜之計還是其他,三皇子與太子站在了一起。

    現在又借著安慶與她相熟…

    蘇文卿餘光瞥了安慶一眼,心中琢磨安慶到底知不知道三皇子的心思,還有表哥一直未曾表明態度,還是等回去問問表哥再說。

    聽著太子妃與安慶的談話,大抵知道了太子妃膝下已有兩子。太子妃說起皇孫時眉眼彎彎的,「就是兩個皮小子,管也管不住,昨兒打了太子的,被好一通教訓。」

    安慶展顏一笑道,「男孩子鬧一點才好」,她沒有說自己已經有了身孕的事,倒是順著太子妃的話道,「聽說前天東哥背了弟子規,父皇大為讚賞。這般聰慧的孩子,嫂嫂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太子妃說起兒子時才終於有了幾分不一樣的神色,她與太子相敬如賓,太子敬重她卻也不算親近。太子妃到底是個女人,失落之餘便將最大的心血放在了孩子身上,好在兩個孩子皆很是懂事。

    心中高興也話多了一些,「都是小孩子有些小聰明,他們以後若是有齊世子一半的本事,我也就放心了。」

    太子妃突然提起齊光,蘇文卿看了安慶一眼,安慶蹙起漂亮的眉頭道,「他就是個粗人,舞刀弄槍的,可別讓東哥旬哥學他,和他一樣惹得我與母親擔心。」

    太子妃不在意的笑了笑,「舞刀弄槍的人何其多,能拿得起長槍趕退匈奴人的可是少之又少,我就瞧著齊世子極好。」

    齊光前年離京去了西北,京城多少人等著看笑話,準備看這位身份顯赫的世子爺能撐幾時,卻不想已經過去了一年半時間,齊光竟堅持了下來。若僅是如此也就罷了,齊光不僅呆在了西北,更是有了戰功,初到邊塞時便帶著三百人的小隊小勝一場。

    十七八的少年郎,他性子桀驁不馴不受管束,又是天生的將才,竟能將在軍隊殺敵多年的將士調動起來跟著他。一年多的時間,齊光大大小小的勝績已有十幾次,在軍中建起了極高的威望。

    定國公幾代都是戰功赫赫,齊光更是青出於藍。詭異又極速的打發,生生將匈奴逼退了百餘里。

    親外甥有這般本事,陛下本就極喜歡齊光,如今更是大賞特賞。如今西北,除了大將軍馮博之下便是齊光,又因為齊光身份特殊,就連馮博也奈何不了他。更何況馮博年事已高,打法縮進封閉,齊光正是少年意氣風發,當年三皇子手下的兵轉頭便跟了齊光。一年來西北多半勝場皆是齊光所打,西北如今的狀況如何,顯而易見。

    馮博也上過奏摺說齊光不服軍令,行為太過任性,只是皇帝心偏外甥,睜一隻閉一隻眼,讓馮博多休息。這分明是縱容齊光,更是想看看齊光可以做到什麼地步。

    兩月前齊光帶兩千人突襲匈奴,以少勝多又是漂亮的一仗,陛下大喜之下將齊光五品的關口守御直接封為四品宣撫使。再過幾年,齊光四品的宣撫使怕是要直逼二品護國將軍。

    這樣的天生將才,定國公府一代更比一代強,這京城第一勛貴的身份,只要齊光無礙,近百年想來是不會動搖。

    齊光是安慶一同長大的兄長,太子妃這般誇讚齊光,安慶自然也是高興,但是到底是擔心道,「官品什麼的不重要,我與母親只盼著他好好的回來便好。」

    「是啊,定國公府一代單傳,前幾天進宮去看皇祖母,皇祖母也說起齊世子,說一年多不見怪想的。」

    太后是齊光的外祖母,外孫子突然跑去了西北,老人家當初也嚇壞了。

    齊光的豐功偉績,蘇文卿上一世的時候已經聽過許多,現在倒是第一次聽的這般細緻。她不懂軍法,但聽太子妃說起齊光的幾場勝仗,也是覺得齊光確實是軍事奇才。

    蘇文卿記起上一世偶爾有人提起齊光時滿臉的敬畏,邊疆三年,齊光的可怕在於他幾乎沒有敗過。

    邊疆百姓稱齊光為戰神,對匈奴而言齊光卻是比羅剎更可怕的存在,難怪王倩一直不肯放棄齊光,這樣的男子,就算僅僅聽著他的事跡也是心生佩服。

    「真是少年人才」,太子妃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蘇文卿道,「齊世子如此,徐大人亦然,我前些天得了幾株極品牡丹,正想請徐夫人來東宮一賞,不知徐夫人可有閒暇?」

    「娘娘相邀自是要去的」,太子妃有心與她親近,蘇文卿不好拒絕,心道那日的賞花宴大抵還有徐心蓮,「況且既然是極品牡丹,錯過倒是可惜。」

    安慶手指輕輕晃晃手中的茶盞不滿道,「嫂嫂今兒見了徐夫人就不記得我了,怎的也不請我。」

    太子妃微微一怔,安慶雖說像是在抱怨她未邀請她,這分明是不放心蘇文卿要與蘇文卿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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