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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10:43 作者: 堰橋
    蘊兒抬眼夾了另外一隻雞腿給他姑姑說:「小姑姑吃!阿爹說男人要讓著女人!」他的思路比較直。夾好了,他自己夾了一塊雞胸開始啃, 絲毫沒有被他姑姑所影響。惹得他小姑姑氣鼓鼓地啃著雞腿,生著悶氣。

    我看向常遠道:「你說咱們家蘊哥兒以後會哄媳婦嗎?」

    「不著急, 上心了自然會哄!」常遠說道。

    我抬頭問他:「那你對我上心嗎?」

    「自然上心!」

    「那怎麼沒見你哄我?」我問道。

    常遠一臉莫名地問道:「你沒生氣我哄你什麼啊?」

    「感情就是等我生氣了你再來哄我啊?原來我在你心裡已經沒有什麼位子了,難怪你五妹妹說以後要是登了至尊之位,我就是黃臉婆了,色衰愛弛就在眼前!」我這麼一說,他給小蓉兒夾青菜的手停住了問道:「你方才不是說常邐都是胡說八道嗎?」

    「我現在覺得有威脅了!」我半是戲謔地看著他。

    「阿爹,菜!」小蓉兒伸出她的勺子,常遠把炒青菘放進她的勺子裡。小丫頭乖乖地塞進嘴裡。小九兒對著蘊哥兒使著顏色,偏生她是使給瞎子看。

    「啊呀!小姑姑你踩我幹嘛?」蘊哥兒沒好氣地叫著,小九兒盯著他看道:「傻子!」

    「小九兒,你別瞎摻和!出去讓杏花來把蓉兒和芙兒帶走!」

    「幹嘛呢?倆孩子還沒吃完呢!你讓孩子們好好吃飯行不?」我瞪了他一眼道:「我說,到底是我生氣還是你生氣啊?要我哄你啊?」

    有趣不有趣,我不過是小小開個玩笑,他倒是當真了。你看這臉色凝重地。我問他:「常遠,你幹嘛?別告訴我,你和薛玲瓏真是有一腿,被我戳中了痛處,才這麼跳腳?」

    我舀了一口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他把我的湯放下,拉著我說:「咱們走!」

    「幹嘛呢?孩子在跟前呢!」

    「九兒,小芙小蓉和蘊哥兒給你了,你讓杏花兒和春桃帶著她們睡覺。」

    「哥哥,你幹嘛?」

    「我要跟你嫂嫂好好談談心!」

    我被他拉著離了座,他一把將我抱了起來,這個時候我驚叫道:「常遠,你發什麼瘋?放我下來!」他才不睬我,直接將我帶回了房間,扔到了床上。

    就這麼將我壓下,我說:「前日你見面,昨日咱們回家,即便是山珍海味,也不能吃地這般勤不是?」

    他邊拉開我的衣襟邊說:「我這麼勤奮,還聽見某人一股子醋味,想來我表忠心表的不夠,所以繼續給娘子看我的這顆真心。」看他的心,拉開我的衣服,這個邏輯?

    他在我耳邊道:「我對娘子的這顆心,娘子可明白!」,說完我的耳垂到了他嘴巴里,呼出的熱氣吹在耳廓里當真是麻癢難擋,我忙說:「明白,自然明白!咱們好好坐起來推心置腹,秉燭夜談如何?」

    他卻將我的手放在他的腹部說道:「娘子再摸摸看,當年你說你垂涎我這幅身板,如今是否已經嫌棄?」

    我呵呵地尬笑之際上下其手將他摸了個遍,他說得沒錯,他的這副身板可是我百摸不厭的。這些年對他實在太過於了解,不過了了幾手,他便喉結滾動,額上汗珠冒出。這些動作委實做得太過於順手,以至於老馬識途般,沾了他的身,就順理成章。

    自然他對我也順理成章,原本我還想著他已經而立之年,已經不是那龍精虎猛的小伙兒了,該沉穩些,所以前兩日殫精竭力了,今晚我倆就相摟著一起蓋了被子睡覺。沒想到他居然如此沒羞沒臊。

    等我從浴池裡爬起來,都快頭昏眼花了,這一身的斑痕跟拔了火罐似的。他已經將床榻重新鋪了,過來拿了干手巾絞頭髮。

    我摟著他的脖子,索性讓他服務到底,他將我抱到了床上,讓我趴在他的胸前,他給我擦著頭髮。

    我點著他的胸膛道:「你這是發什麼瘋啊?我那都是玩笑話,當不得真。」

    「你要擔心我?」他笑著說道:「燕娘,其實有時候我在問自己,你想要什麼?你雖然愛吃,卻不要求奇巧。對於穿著,更是舒適就好。女人喜愛的珠寶水粉可有可無。和我在一起,事事以我為先,樣樣為我考慮妥帖。母儀天下的榮耀對你來說並不稀罕,我能讓你在乎的唯有這一顆心了。」

    「這一份情義還不珍貴?」我貼在他的心口道:「前生今世看盡了冷暖,能得你深情,能重複我前世父母的愛情,已經是我今生莫大的幸福。難得你我三觀一致,若能為這個時代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便是我最大的榮幸。我想著你既然已經決定要登基了,明日我們不是要去外祖家嗎?到他們家也不過半個時辰的路,不如帶著孩子們一起一路上逛過去。對於百姓來說接地氣領導人一家會很有好感。」

    「你啊!腦子又開始轉這些了!」他將擦頭髮的手巾扔到床踏上,把我半乾的頭髮散開,我迷迷糊糊地眼睛閉上,就這麼睡了過去。

    我們一家子一如既往地輕便穿著。自家的織造坊里的棉橫緞布料做的衣衫。這些布料爽滑透氣,做仲秋時節的衣衫最為合適。其實我幾次想要拿這個做幾件風衣來試試,到底是那個衣衫跟我們這裡差別太大而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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