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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10:43 作者: 堰橋
    老太太臉色還好,莫氏就不大開心了,老太太說道:「親家太太有心了!」

    「既然認了娘親,老太太我能請我娘去院子裡坐坐,說會子話嗎?」

    「行啊!親家太太,你要留了飯再走,你這女兒手藝好!她又悄悄搭了小廚房,昨兒吃她的醉蟹,味道實在鮮香!」老太太這會子實在會做人,與之前天壤之別。

    「好!那燕娘帶我去?」

    我領著我新鮮出爐的娘,到了我那梧桐院。

    吟風一見她就行禮叫著太太,她摸著吟風的臉道:「我的好姑娘,我真不知該怎麼謝你!」

    「太太說什麼話來?我和姑娘打小兒一起長大,姑娘一直拿我當妹妹看!太太也待我如女兒!再說了這事情,還是我們大奶奶好,她聽了比我還著急上火,還有聽雨妹子,也是一樣的……」吟風今日話甚多。

    我笑著說道:「娘,你和吟風多聊聊,我和聽雨去準備飯食!」

    聽雨和我一起在廚房裡,她說道:「奶奶待人一片赤誠,吟風姐姐說以後就跟著奶奶了!」

    「瞎扯!你們啊,歲數也不小了,等以後找個合意的人成個家,我才覺得那是圓滿。」

    「那也不急,等小少爺三五歲了,我們再嫁人也不遲。這次我們一定要好好護著奶奶和小少爺!」聽雨如同宣誓般地說。

    我炒著糖色,今日早上有新鮮的五花肉,我之前還買來了一大隻的墨魚乾,這個時代吃個新鮮的海鮮很難,只能用乾貨解解饞。我對她說:「你們的這份心意,我記在心裡,謝謝!」將她切好的五花肉下了鍋,加入浸泡好的墨魚乾。

    等紅燒肉燉上了,原本燉的淮山排骨里把昨日發好的兩個花膠扔了進去。又摘了芹菜和肉絲一起炒了。今日一早原本我饞春卷,讓他們給我買了豆乾,切了絲與豆芽雞絲一起炒了勾了芡汁,包了二十幾個,炸了一大盤。

    二舅母給的螃蟹,我拆了十幾個熬了一小罈子的禿黃油,原本想等常兄回來給他下面,這會兒剛好用來做蟹粉豆腐,那香氣上來,我那不甚舒坦的胃,被這鮮香給吸引,口水充裕起來,不能吃,我不能吃,已經忍了這麼久,再忍忍!。溫了半壺甜酒和聽雨一起把飯菜端出去。

    擺上了飯,邀請了范太太落座,我看她眼眶子有些紅,那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果然她說:「三年了,我不曾踏入這院子半步!你倒是把這裡拾掇地頗有煙火氣,已經是全然兩樣了。」

    「我唯獨對吃這一項熱衷!」邊說,邊與她倒上了半杯的甜酒。道:「都是家常菜,您不要見怪!」

    「既然是娘倆哪有見怪一說?更何況已經夠豐盛了。」說著她夾起了一塊紅燒肉,塞嘴裡。

    她說道:「這是如何做的?」我與她說著做的過程,借著這個替換了她思及亡女的話題,畢竟這個話題,我真的很難與她討論。

    我與她邊吃邊聊,聊時間長了,她說:「你婆婆最近臉色不佳!」

    「許是家裡事兒多,讓她操心的!」

    「我今日更與她添上一個疙瘩!」她略帶輕蔑地說:「聽說當年她進侯府門,未得靖國公府應允,靖國公夫人當年說,只認一個阿遠一個外孫!今日我認下你來,定然會讓她回味起當年的羞辱。」原來還有這一層,我竟不知道怎麼接話,不知不覺中我又被人利用成了棒子,果然人生何處不套路。接下來的日子裡,不知道是鄰人偷斧還是其他,我居然也發現我那婆婆,脂粉已經無法掩蓋她臉色的暗沉。

    過了兩日,聽雨告訴我,侯爺置了個外室。我對這位表面嚴肅,實則老不正經的公公已經沒有話說了,雖說他才四十上下,還是男人頗具魅力的時候,但是家裡活著的還有一妻四妾,兩個通房。加上死掉的,他已經能湊夠一個足球隊了,居然還要搞外室?

    另外還有一個消息,二爺,常遠他弟,常遷本來就有一個開了臉的通房,如今又抬了一個姨娘進來,據說是官場上送的。這是怎麼了?按理說冬天是修生養息的季節,怎麼一個個都跟春天到了要蕩漾了的感覺。

    我手裡拿了一塊鵝卵石,放在桌上轉動著,那是前些天,自從我發現但凡我想要調查的人,寄槐都能快速反應,並且詳實而準確地給我提交報告之後,為了測試震驚我內心的想法,我給他布置了更為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認為,我對莫氏上一輩、同輩和下一輩的那些女性全部有興趣,都需要調查她們的基本情況,然後每一天我都會收到報告,從距離近的到遠的,每天都有新鮮八卦可以看到。

    比如今天的八卦里,記載了一樁陳年舊案,當年莫氏的一個堂姐,嫁給了離他們老家金雲一百多里地的一個鄉紳家中,成了二房的女主人與大房的那位奶奶同時懷上了身孕,可巧的時候那位大房的奶奶在懷胎三個多月的時候,曾經差點流產。後來保住了這個胎,生產的時候,大奶奶居然就生在了莫氏的這位堂姐前頭,還是一個哥兒。兩個孩子前後出生時間相差了三天,莫氏的這位堂姐的兒子,小了長房兒子三天。

    這兩個孩子滿月的時候,一起辦了滿月酒,那日經過了一個遊方和尚,看了一眼兩位少爺。各給了一句判詞,對著大房的那個說道:「衣食苦中求,孤苦伶仃行乞人!」看了二少爺說:「福祿雙全來,門庭稱顯貴!」只是判了一個詞,也不討要齋飯,不再多言,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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