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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09:12 作者: 八月薇妮
    季淑道:「這樣好了吧?」蘇瑪紅著臉,說道:「可是那天,我們看你跟阿狼哥哥不是這樣的……明明親的是嘴……為什麼親我們卻是親額頭呢?」

    季淑一愣,低低笑道:「因為他是我心愛的人,是我的夫君啊,只有最心愛的夫君,才可以那樣。」

    楚昭呆呆站著,只覺得這太過的陽光裡頭好似有細碎的金芒,刺得他雙眼生疼,他略閉了閉眼,將那氤氳湧上的水汽逼了回去。

    阿擺望著季淑,慢慢說道:「夫君是什麼?我們可、可不可以也是姐姐的夫君呢?」

    季淑意外,卻又忍不住笑,正要給這兩個孩子講講大道理,卻聽身後有人哼了聲,道:「兩個小傢伙,原來在此想輕薄我的娘子。」霸道地將季淑一把抱了過去。

    季淑身不由己跌回楚昭懷中,眼前光影一動,卻是他壓下來,準確地吻住她的唇。若說先前季淑吻兩個孩子是和風一般,那麼這一場,卻是疾風驟雨,狂暴激烈。

    兩個小傢伙仰著頭,看得痴痴呆呆,臉紅紅地,不知不覺口水都流出來。

    季淑身子無力,手臂一松,那抱著的小羊羔落地,咩地叫了聲,便去找羊群了。季淑略覺心慌,只覺得楚昭今日很有些不同,卻又忌憚小孩子在旁邊,不敢肆意縱情,半是推半是打,終於得他鬆手,才紅著臉道:「你幹嗎?教壞小孩子!」楚昭望著她,道:「小花,我想要你。」季淑驚地瞪大眼睛,臉更紅:「呸,你胡說什麼?」楚昭道:「我想要你,現在就要!」季淑不知為何竟有些怕,轉頭道:「你瘋了,懶得跟你說。」她邁步要離開,楚昭將她一把拉入懷中,輕巧地打橫抱起。

    160、梅花:不須檀板共金樽

    兩年來不近女色,連慾念都甚少動。心中只惦念著一個人,雖記不清楚她的名字,容貌,卻牢牢記得,她在。

    總會在靜極之時,有一種無端端的強烈渴慕席捲而來,屏息冥想之時,就宛如她在身邊。就算一人獨自躺在邊漠的深糙之中,望著頭頂星空,楚昭卻隱隱知道,是有那麼一個人的,她一直都在,只要他想起來的那天早點到來。

    想到那個人的時候,心中就會有種又酸又甜的感覺出現,奇怪的是,他一直都想讓自己早些想起,快點想起,好去找到她,卻從來沒有想過,就算做夢都沒想到,----她會來找他。

    執念跟現實猝然碰撞,然後毫無波折錯結地熨帖在一起。

    匆忙地將裹著的皮毛外袍脫去,甩手扔在地上。那場重傷,三大派的高手圍擊,當見到檀九重之時,楚昭當機立斷用出大招。最終他拼盡全力,本以為必死。卻被兄弟們搶了條命回來,人帶回來時候,只餘一脈氣息,最緊要的一掌是檀九重在他胸口印下的。

    但偏偏還剩了那麼一息。

    那個人,其實要的不是他的命,或許往好處想,他雖是恨絕了楚昭,卻仍念著舊情,他帶人前來圍攻他,只不過是想要證明,他是個有仇必報、且能說到做到之人。

    養了兩年的身體,雖不及先前般健碩,到底是練武之人的身子,就算是功力只恢復了六七成,體能卻已經勝出尋常高手不知多少。

    兩人拉拉扯扯地糾纏,季淑握住他的手,喝道:「你……你發什麼瘋?我不許你這樣,你敢!」楚昭蹙著眉,嚷道:「你是我的,你心裡頭只許有我一個人!」季淑有些惱,掩著衣裳道:「你真是瘋了,快停手!」楚昭卻大力地她衣裳一撕:「總之我現在就要!打死也要!」衣裳被輕易撕毀,果然是業精於勤荒於嬉,不比昔日的「熟能生巧」。

    季淑見自己的衣裳又給撕爛了,露出半邊肩頭,一時大怒,抬手便摑了一掌過去:「我不願意,你只管試試看!」冷冷地望著楚昭。

    她素來是說到做到,而且前車之鑑,他曾強擄她一次,令他差點就此錯失。

    縱然又惱又火,但他不想重蹈覆轍,不想冒這個險,不想她恨他。

    楚昭動作果然停了,雙眼紅紅,望著季淑,道:「你這樣心狠……你心裡、是不是已經不僅僅有我了?」

    季淑雙眉一皺:「你……你說什麼?」

    楚昭眼中透出痛苦之色,很是難過。

    季淑若有所思,說道:「……如果我說,除了你,真的還有別人,又如何?」

    楚昭放手,一點一點離開季淑身畔,如靈魂出竅般,木訥坐在床邊,垂頭:「我……我……」大概會死,或許,如果早知如此,不如就死在檀九掌下。

    一時間,萬念俱灰。

    季淑從旁看著,道:「怎麼不說話了?」楚昭道:「那個人……是誰?」季淑道:「你真的想知道?」楚昭伸手抱頭,又霍地起身,似要往外走。

    季淑道:「你去哪裡?」楚昭站定了腳,渾身細微地抖。

    季淑匆匆將衣裳掩好,道:「給我回來。」楚昭站著不動,季淑哼道:「楚昭,你回來,聽到了沒有。」

    楚昭身子大抖,猛地轉身:「你、你這……」為什麼要這麼待他?他未曾回去找她,是因身不由己,為何就不能等待?

    但是……兩年?

    楚昭眼中的淚登時涌了上來:不管多麼身不由己,他不該拋她兩年,他早就知道,該不分晝夜時時刻刻地將她攥在掌心裡,片刻不能離身,她這樣好,其他男人都虎視眈眈著,什麼大哥,什麼上官直,還有什麼該死的西羅清遠侯?可惡!但是……

    望著她帶笑的臉,卻又罵不出,只是心酸悲憤之極。

    季淑望著楚昭臉色,輕聲道:「好了,快點過來,不聽話了是不是?」

    楚昭身不由己,向前一步,反應過來後又想後退,季淑卻抬手勾住他脖子,道:「真的生氣了?吃醋了?嗯?甚至不知道我心裡的人是誰就醋起來?」

    楚昭低著頭,道:「你心裡、真的有別人了麼?」季淑道:「嗯,的確是有。」楚昭扭過頭去:「那你為何還要來尋我?」季淑道:「你不知道?」

    楚昭忍著淚,道:「小花,小花……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寧肯死……」

    季淑的手緩緩地撫過他胸膛,道:「怎麼對你?嗯?死?你再敢說一次試試!」

    楚昭正心神不屬,季淑手上用力,將他推在床上,順勢翻身而上,將楚昭壓在身下。

    楚昭怔怔地:「你做什麼?」季淑動了動,打量他,道:「這個姿勢我好像有些吃虧,嗯,我做什麼?----你先頭說你想要我,現在是我想要你,行麼?」

    楚昭發呆看她,心中甘苦畢集,眼睛都濕了。只囁嚅道:「你……不必如此。」

    季淑低頭,吻過他臉龐,道:「像個孩子似的……」一聲嘆息,手在楚昭腰下一拂,臉上便似笑非笑地:「這裡倒是精神的很呢。」

    楚昭臉微微發紅,垂眸道:「你究竟……」季淑掃他一眼,嘆了口氣,試著蹭了蹭,為難地道:「方才不是很兇狠麼,為何現在竟如個小媳婦了,倒好象我要那啥你似的,嗯,----身子雖瘦了,怎麼這裡反而更……」挑-逗的言語,挑逗的神情。

    楚昭聽了這句,心神激盪,身子一抖,那物更是硬挺了,兇猛地蓄勢待發。季淑皺眉望著他,道:「別急……」咬牙試著往下,難受地呻吟了聲,那物實在有些過於雄偉,她又不敢放開手腳,磨蹭半天,未曾成事。

    季淑紅著臉,喃喃道:「今日我真是虧大發了……」望著楚昭俊臉,又厚顏道,「唉,幸好這張臉倒還是耐看,來,給姐姐笑一個。」

    她並未脫衣,只是露出半邊香肩,胸前風情若隱若現地……楚昭正忍得難受,千鈞一髮,連汗都滲出來,聽了這話又看她模樣,……他哪裡按捺得住,手握住她的腰,用力往下一按。

    軒腰挺動,那東西一頂,便頂了進去,入了大半,楚昭只覺得人並非是在窄木板床上,而是在雲端,飄飄蕩蕩地,極為受用,這兩年來吃風沙受霜寒的苦,剎那冰消雪融,一點兒冷都不留,暖得令人融化。

    季淑卻悶哼一聲,疼地皺了眉,纖腰陡然僵直,伸手打了楚昭一下:「你這壞蛋……」氣喘吁吁伏在他胸口。

    楚昭道:「對……對不住。」季淑恨道:「口是心非的傢伙。」楚昭道:「疼的很麼?」季淑掃他一眼,咬了咬牙,道:「還成……你別動!」一手壓著楚昭的胸,蹙著眉忍著,纖腰微動。

    楚昭迷了魂,心裡頭又是痛,又是快,喃喃地喚:「小花……小花……」

    她低頭看他迷茫臉色,微微一笑,俯身下來,親吻他的唇,道:「傻瓜,想什麼,這樣不投入?」

    楚昭的淚順著眼角滑落:「小花,我真的心愛你。」

    季淑將他的淚擦去,身子輕輕地起伏:「真的麼?」楚昭點頭:「嗯。」季淑將他的衣裳撥開,手撫摸過結實的胸口,櫻唇在上面吻過,含住那小小突起,楚昭身子繃緊,如一道弓,竟發出一聲呻吟。季淑一路向上,柔軟的唇瓣同他結實的肌膚相親,到了頸間,輕吻那滾動的喉結,楚昭大喘,季淑卻偏又堵住他的嘴,勾著舌尖舞弄片刻,才將人鬆開,一雙勾魂的眼盯著他:「還在等什麼?」楚昭用力咬唇,竟咬出血來,身子一動,反將季淑壓下,眼中透出狠意來,道:「這是你自找的,休要翻悔!」

    季淑自知道這樣是自討苦吃的,可她偏要如此,因為她知道楚昭心中之痛。相應地,她知道該如何才會令他痛楚煙消雲散,但她暫時不想如此做。

    回程的馬車上,楚昭抱她,輕聲問:「還疼麼?」季淑無精打采地,道:「你說我狠心?你呢,你是要折磨死我啊。」楚昭道:「誰叫你當時、當時那樣對我、我本來可以忍著的……而且為何你不說?」當時他狂性大發,完事後才發覺傷她非輕。

    季淑卻只是無謂之態,笑笑看他:「誰叫某人當時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自要奮勇獻身博君一笑了。」楚昭道:「小花。」滿面感激看她,心道:「小花對我這樣好,以她的性情,怎麼會愛上其他之人?不……我決不信,至於孩子,若真是上官直的……我不怪她,只帶她走就是了,她捨不得孩子,我當是自己親生的……總有法子。」

    靜默之中,楚昭又問道:「你為何會找到邊漠去?」季淑說道:「天權跟我說的。」楚昭怔住:「天權?他……在東明?」季淑道:「是啊,不過我也是最近才看到他出現,那個傢伙總是神出鬼沒的……」楚昭點點頭,目光悠遠:「是啊……他……有沒有做什麼?」季淑道:「做什麼?哦,有時候會陪……我爹爹吃個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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