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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06:28 作者: 星河流沙
    聽完了芍藥的講述,眾人震驚不已,沒想到在他們眼皮子不遠的地方竟有這種事。

    「你說的這些事本官得派人先去牛角村核實一番,來人,先將她押入大牢。」謝奕尋吩咐道。

    芍藥早就已經心如死灰,可想到罪魁禍首吳若煙還在逍遙自在,她死都不能瞑目,「大人,賤妾死不足惜,但是死前,我要狀告宋歸的正妻吳若煙,她收買劫匪,闖入我的院中將我劫了出來賣到了牛角村。而且賤妾無意中聽到過,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做此事了。她之前也曾賣過一名女子,但是那人運氣好,被救回來了。」

    謝奕尋聽到這裡時,想起之前阿溪被劫一直沒找到幕後之人,這吳若煙是宋歸的妻子,宋歸又和阿溪定過親,莫非這幕後之人便是吳若煙?

    「你說吳若煙派人劫了你,還劫過其他的女子,可有證據?」謝奕尋心中雖急切,面上卻不顯。

    「大人,若非有當家主母的授意,哪有劫匪如此的膽大包天,竟敢闖入房中劫人。至於那一名女子,只要抓住吳若煙身邊的貼身丫頭紅桃,然後用刑審問,她自然會全部交代出來。」芍藥心中恨道,吳若煙,你休想撇得乾乾淨淨!

    「你狀告望州府宋把總的夫人吳若煙一事,望州府不在本官的管轄內,需得向上稟報才行。今日先審到此,等搜集了證據再審,退堂!」謝奕尋揮了揮手,示意將芍藥帶下去。

    退堂之後,謝奕尋立即將奏章寫好,命人拿去驛館送到徐知府手中。

    回了後院,謝奕尋給白溪講了此事,「阿溪,你覺得幕後之人會是吳若煙嗎?」

    白溪想到宋歸前來找她一事,越發肯定了這個猜想,「謝郎,對不起,我瞞了你一件事。就是宋歸來找過我,讓我隨他去望州,還說吳若煙是個潑婦,他早晚要休了她,怕是吳若煙從旁人耳中聽說了此事才會對我起敵意。」

    白溪投入謝奕尋的懷中,「謝郎,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只是覺得他說的這些話簡直是異想天開,我甚至還覺得他腦子出了毛病。就沒給你提起此事,以免噁心到你。」

    謝奕尋心道,看來劫走阿溪的十有八九就是吳若煙了,「阿溪,下次再遇到這種事記得告訴我。」

    「好。」白溪應下。

    很快,去牛角村取證的衙役回來了。芍藥的確沒有說謊,她一直被周東囚禁著約有一年的日子,在這期間一直沒懷上過。周東想到買芍藥花的三兩銀子心疼不已,便起了利用芍藥攬客的心思,好掙回這三兩銀子。

    芍藥長得年輕美貌,且只需一百文錢就能與她度過一夜。這樣的消息一經傳出,立馬有許多的男人排著隊給周東送錢。

    周東來者不拒,不論十三四歲的少年還是五六十的老伯,只要給錢,他便一口應下,人多的時候芍藥一天甚至得面對四五個男人。

    第92章 赴宴

    被囚禁整整一年, 甚至還被逼著出賣身子,此種令人髮指的行為竟然沒有一個人前來報案。

    謝奕尋壓著怒氣重新開始審案,「周東強迫女子出賣身體, 罪大惡極,但人死罪消。芍藥,雖然你是此次案件的受害者, 不過你失手殺人已成事實。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官便判你, 關押兩年,你可有異議?」

    芍藥本神情麻木的等著殺無赦的判決,沒想到竟然只是關押兩年。她一臉驚喜的抬起了頭,臉上煥發出光彩, 「謝大人不殺之恩。」

    只是兩年而已,兩年之後她就能獲得自由之身了, 她的人生仿佛又燃起了希望。

    謝奕尋接著吩咐,「傳令下去,牛角村與相鄰兩個村子的人知情不報, 罰今年的賦稅不減免。」

    「是。」衙役應道。

    牛角村的村民得知這一結果, 紛紛後悔不已, 一成的賦稅啊,夠一家人吃兩個月了。

    這也給其他村裡的人敲響了警鐘,原來這事兒會被罰這麼重, 以後自己若遇這種事可不能置身事外了。

    -

    徐知府看到來自環山縣的信件時, 心中大喜,這信可真是來得妙啊。

    望州府吳知府與他年紀相仿, 政績沛然, 是他爭奪西南布政使副使的最大絆腳石。

    他女兒犯了如此大錯, 雖不能拉他下馬,卻能影響到他的名望以及明年的升遷,「來人,隨本官去望州走一走。」他若是不出馬,手下的人定是帶不回吳知府之女的。

    吳若煙之事謝奕尋已經沒有了過問的資格,只能等待徐知府的消息了。但願徐知府不會被收買,官官相護才好。

    事實上徐知府這次好不容易抓到了吳知府的小辮子,拿著芍藥的口供就強硬的帶走了吳若煙主僕二人,絲毫不顧吳大人的求情。

    吳若煙還好,罪名沒落實之前都是好吃好喝的供著。紅桃可慘了,十八般極刑一樣一樣的輪著來。

    紅桃一個弱女子哪裡受得住這些刑法,不過半日就全部交代了吳若煙的罪行,還有房中藏著的兩錠事成之後吳若煙賞給她的銀子。

    有了人證物證,徐知府立即將吳若煙拿下,關入大牢嚴加審問。可吳若煙拒不承認,只道全是紅桃的自作主張,她並沒有吩咐過她此事,銀子也都是紅桃在她的房中偷的。

    「吳小姐,你若是再不承認,咱們可就得使用烙刑了,到時候你白嫩的肌膚上可都是駭人的傷疤,還如何見人?你可得想清楚了!」審問之人陰惻惻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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