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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06:28 作者: 星河流沙
    「嗯。」白晚抬頭看著一臉溫柔的他,對視間,心間不停的歡呼跳躍。

    「阿晚,你願意嫁給我嗎?等我回來,就三媒六聘娶你回家好不好?」牧衛期待的看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白晚一愣,羞紅了臉頰,連耳尖都緋紅一片,片刻後,她輕輕點了點頭。她是願意的,牧衛這麼好,她當然願意嫁給他。

    牧衛忍不住揚起了唇,心頭燦爛的開著花。他伸出了手,想抱一抱阿晚,又怕有損她的名聲,最終還是默默的放下了手。「阿晚,等我。」

    看著牧衛大步離去的背影,白晚在心中悄聲道,我等你,備好嫁衣等你。

    午膳後,白晚就將這件事告訴了白溪,「阿姐,你教教我吧。」她從沒用過繡花針,現在開始學會不會晚?

    「好好好,來,你跟著我學。」白溪拿出了兩個針簍子,日子過得真快啊,這一轉眼阿晚都要嫁人了。

    「先學穿線吧。」白溪拿出針線遞給她,一手拿針,一手拿線,將線頭搓一搓,然後眼疾手快的穿過了針眼。

    白晚見了也學著阿姐的方法將線頭穿過針眼,「阿姐,穿進了,這也太簡單了。」

    白晚信心滿滿,這也太簡單了,她肯定能學會的。

    白溪輕笑著搖頭,這才哪跟哪呢,「那咱們開始繡吧,先繡一朵簡單的花吧。」她刻意放慢了動作,一針一線的穿過繡帕。

    白晚也學著將針穿過,「哎呀!」指尖一痛,白晚縮回手,就見上面已經冒出了一個小小的血珠。

    「小心一點。」白溪道。

    「我知道的,剛剛只是我沒注意,等會兒就不會被扎了。」白晚解釋道,隨後拿起繡帕繼續下針。

    「嘶...」

    「又被扎了?」白溪放下繡活兒,看了過來。

    「我會小心些的,一定不會再被扎了。」白晚笑笑。

    剛下了兩針,白晚就縮回了手。不用問,又被扎了。

    看著白晚才繡了幾針就已經被扎了好幾個孔的雙手,白溪提議,「阿晚,不如咱們買現成的吧。」

    白晚也有些喪氣,「我再學學吧,反正日子還早,要是實在學不會再買吧。」

    白溪點頭,「好,那你跟著我學,注意手,慢慢來,別再扎到自己了。」

    這次白晚特別的小心,終於沒扎到手了,不過繡出來的東西嘛...

    「阿晚,你這繡的是什麼?紅豆?」謝奕尋問道。

    一團一團的紅點,比紅豆又要大一些,不過除了紅豆也看不出像什麼了。

    「我這是繡的花啊!」白晚大聲道。

    謝奕尋噎住了,無論從哪個方向看他也沒看出這是一朵花。

    「撲哧...」白溪忍不住笑出了聲。

    白晚偏過了頭,哼道,「你們都取笑我。我很快就能繡好的。」

    「是是是,阿晚最是聰明不過,很快就能繡好的。」白溪道。

    這下白晚可有了事做,每日用過飯後就將針簍子拿了出來,一針一線的學著繡。

    這日一早,謝奕尋正在給孩子念著詩經,就有衙役來尋,「大人,有案子。」

    謝奕尋只好換上官服,去了前衙。

    「堂下之人有何冤情?」

    跪著那人趕緊道,「草民叩見縣令大人,大人,草民乃張員外家中的管事。老爺臥病在床已久,已是時日無多,可老爺還沒咽氣呢,張家的叔伯侄子便齊聚一堂要分了老爺的家產,草民懇求大人能主持一番公道啊!」

    「那張員外是何意?家產想留給誰?」謝奕尋問道。

    張員外唯一的兒子張元修已經死在了獄中,他後繼無人,宗親們自然對他的家產虎視眈眈。

    「老爺是想留一半給大姑娘,剩餘的就由宗親們平分,可是那些宗親們以大姑娘早已嫁了出去為由竟一個銅板兒都不願意給大姑娘!老爺氣壞了,命草民來請大人,他願意將一半的家產都捐給縣衙,但想請大人借縣衙的名義將另一半家產留給大姑娘。」管事懇請道。

    「張員外如此深明大義,本官自然得去探望一番。」謝奕尋領著兩人前去,出了門,又吩咐手下,「去將徐香寒接到張員外家來。」

    「是。」手下領命而去。

    謝奕尋騎著高頭大馬,沒一會兒就到了張府。一進門,裡面嘈雜一片,略略一眼望去,得有三十來人。

    「叩見縣令大人。」眾人紛紛行禮。

    「免禮。」謝奕尋略過他們,徑直走到張員外的屋中。

    許久未見,張員外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樣子,謝奕尋都差點認不出了。

    灰敗的臉色,深陷進去的眼窩,一雙混沌無神的雙眼,臉上也只有薄薄的一層皮了,看得出來,時日無多。

    「見過大人。」張員外想起身,被謝奕尋制止住。

    「不用多禮。」

    張員外嘆息一聲,「大人,我這一生忙於生計,忽略了對孩子的教導,致使他長大後如此的混帳,我錯了,我錯了啊!我兒是被我害死的。」說話間兩行眼淚緩緩落下。

    「大人,我願意將家中所有的財物田地全部捐給縣衙,用於扶貧鄉鄰,為我兒積福,希望他下輩子能投胎到一個老人家。」

    此話一出,屋裡的宗親們頓時炸開了鍋,「不可不可,你怎能將所有的錢都捐了?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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