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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06:28 作者: 星河流沙
吳若煙轉身從箱子裡拿出了五十兩銀子,一臉猙獰的道,「這口氣不出我怎能咽得下去,紅桃,你去找人牙子將白溪綁起來賣得遠遠的,越遠越好!錢不夠再加,我要讓宋歸這輩子都見不到她!」
紅桃被小姐這樣子嚇到了,她縮著腦袋,「小姐,這不太好吧…」
吳若煙惡狠狠的盯著她,「按我說的做!否則我就將你發賣出去。」
「是,是,我馬上去辦。」紅桃嚇到臉色煞白,哆嗦著退了出去。
若是被發賣,她這個年紀是不會被發賣到好人家的。要麼直接被賣到妓院,要麼賣給窮苦人家當媳婦。
她不能被賣!雖然小姐脾氣大了一點,可在府中吃喝都是上好的,每月還有三兩銀子的月銀。被發賣了哪還有現在的好日子過?紅桃在心中暗道,一定得幫小姐辦好這件事。
紅桃出去後,吳若煙想了想,她得去找爹爹,將宋歸的功勞全部壓住,讓他升不了官,一輩子都得仰仗她吳家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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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謝奕尋剛到了衙門就有人來稟告,「大人,張元修在牢里死了!」
謝奕尋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那張元修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身子骨兒太虛了!許是夜間受了涼,昨日發起了燒,一副藥都沒喝完,人就沒氣兒了。」
「唉,人死為大,去通知張員外來將他領回去厚葬吧。」謝奕尋嘆息一聲。
「是。」
張員外得知這一消息差點兒一口氣沒上得來,這可是他的獨子啊!老天爺殘忍啊!竟然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
好不容易緩過了氣,便打起精神為兒子籌備葬禮。又派人去兒媳的娘家請她來送兒子最後一程,結果卻吃了一個閉門羹,氣的張員外眼前一黑,差點兒昏了過去。
作孽啊作孽啊!此時他是萬分後悔,不該溺愛兒子,由著他胡作非為,若是從小對他嚴加管教,又怎會發生今日之事呢?
辦完了這一場葬禮,張員外瞬間老了十多歲,人也纏綿病榻無力再操心家中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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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衛在家中無事可做反而更加容易胡思亂想,他乾脆拆了布條穿上官差服回衙門當差,有了事做她就不會一直在他的心裡轉悠了吧!
「頭兒,你怎麼來了?」
「頭兒,你的傷好了嗎?」
「其實吧,你沒必要這麼急匆匆的來當值的,咱們這裡沒人能威脅到你的地位,你永遠都是我們的頭兒。」
眾人嘻嘻哈哈的圍上來。
牧衛勉強笑了笑,「在家裡太無聊了,還是來縣衙過得充實。」
「頭兒,小姑還在家嗎?晚上下值了咱們去你家喝一點兒吧!」
牧衛一拳揮去,「去你的!」
「哈哈哈!」其他人哄堂大笑。
「好了好了,你們幾個去巡邏,你們倆看守縣衙。幹活!」牧衛將任務分配下去。
「是!頭兒。」眾人應道。
牧衛跟小五和李江一起去巡邏,李江悄悄對著兩人道,「我剛剛看到那個祁修去拜訪大人了,這心思啊就差明晃晃的寫在臉上了。」
牧衛神情一僵,攥緊了雙手。
「唉,誰讓人家那麼厲害呢!年紀輕輕就考中了秀才,文採在同窗中都是拔尖的,就等來年參加鄉試中個舉人回來呢!」
「啊,若是中了舉人可不得了!大人隨便給他安排一個官職一輩子就可以吃官家飯了。」
「是啊,聽說大人也很賞識他,以我們看啊,這婚事能成。」
牧衛咬破了舌尖,嘴裡瀰漫著一股血腥氣。本來想著來衙門當值或許心中就沒有那麼堵了,沒想到現在更堵了,他就不該來的。
縣衙裡面,祁修拿出了自己做的文章請謝奕尋指點。這可是自己最得意的一篇文章,連先生都誇讚不已的。
謝奕尋細細看了番他的文章,暗暗點頭,又指出了幾個略有不足的地方,「這幾處還可以稍稍潤色一下…」
聽了謝奕尋的講解,祁修茅塞頓開,大人可真是學富五車、滿腹經綸,比縣學先生的能力強太多了。
本來只是想多來幾趟縣衙,在大人面前留一個好印象,順便看能否見一眼白晚姑娘。
現在卻是真心實意的被大人的文采所折服,上次品春茗時大人留足了機會給自己這些學子展示,自己則是十分低調,這次終於讓他見識到了大人的博學多才。
白溪這會兒正在白晚的屋子裡,兩人從窗戶處望著外廳那邊,「阿晚,你看,祁修來了。」
白晚皺著秀眉,不知怎麼回事,對這人一點兒也生不起絲毫興趣。
祁修和謝奕尋聊了一上午,受益非凡,直到白溪過來,「夫君,用飯了。」
祁修才恍然發現,原來已經到了正午,他連忙告辭,「多謝大人解惑,學生這就告辭了。」
謝奕尋挽留,「就在府中用飯吧。」
祁修連忙搖頭,「學生的母親還在家中等待呢,怎能讓母親久等。」
謝奕尋點頭,「理應如此,那本官就不留你了。」
「大人,夫人,學生這就告辭了。」祁修回頭準備出門,一眼卻見到了飯廳間的那名女子。
她濃眉杏眼,眼神清澈,嬌嫩的臉頰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花瓣嬌嫩欲滴,她穿著粉色的衣衫,像海棠花一樣嬌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