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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06:28 作者: 星河流沙
「你這個畜牲!我女兒乖巧聽話,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最是文靜不過。不料那天去街上買肉卻被你這禽獸盯上了,跟了她一路,最後還把她拉到巷子裡做了那喪盡天良的事。」
徐原說到這裡心痛不已,擦了擦眼淚繼續道:「可憐我女兒回家了還不敢聲張出來,直到昨日發現有孕才偷偷的跑去河邊想要了結此生,若是那漁夫沒發現我的女兒,我現在早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你這畜牲若是還有一點良知,就承認自己犯下的罪行將我女兒接回家中,否則我就和你拼了這條老命!」
張元修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就憑你?你這一把老骨頭能有什麼用?」
這時,牧衛將徐香寒和大夫都帶來了。只見徐香寒一臉蒼白、滿面灰敗的跪下,「拜見大人。」
考慮到她的名聲,特意允許她蒙著一層面紗來作證。
「馬大夫,你看看如何?」謝奕尋道。
趁著大夫把脈的時間,謝奕尋繼續審問起來,「張元修,你與徐香寒上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回大人,大約是在兩月前吧,我記得那日從酒樓一出來那徐香寒就撲進了我懷中,這送上門來的人當然不要白不要唄。」張元修嬉笑著說道。
謝奕尋又轉頭問馬大夫,「馬大夫,這徐香寒懷孕多久了?」
「回大人,約莫兩月有餘。」馬大夫恭敬的回道。
謝奕尋這才問徐香寒,「徐香寒,你是如何想的?如此看來這孩子的確是張元修的,你若是想讓張元修為你負責,本官便為你做主。」
徐香寒呆呆的看著地面,半晌才回道,「大人,我不要跟著他,他就是個畜牲,是個畜牲...」她見到他就忍不住想起那天的悲傷與絕望,她再也不想看到他。
「香寒,你不要犯傻啊!」徐原忍不住出聲道。發生了這樣的事,香寒除了給張元修做妾還能有什麼別的出路呢?
「大人,是她自己說了不願意的,可不關我的事。」張元修連忙接道。
「閉嘴!」謝奕尋呵斥道,又對著徐寒香說道,「徐香寒,你考慮清楚。」
「大人,我考慮清楚了,我願意常伴青燈古佛,了卻餘生。」徐寒香輕輕說道。
「香寒!你為何要這樣想啊!」徐原哭著喊道。
「爹,請原諒女兒的不孝,女兒這次不能聽您的了。女兒只要一看見他就會想起那日他對女兒殘忍的傷害,若是讓我每日都得面對他,我想女兒是真的活不下去的了。」徐香寒聲音輕柔,眾人卻能從她的輕聲細語中聽出裡面的堅持決絕。
「大人,既然他們不需要我負責,那我可以回去了吧?」張元修咧著嘴笑道。
「走?本官這案還沒審完呢。徐香寒,本官再問你,那日你可是被強迫的?」謝奕尋緩緩道。
「是的。」徐香寒點了點頭。
「大人,我可沒有強迫她,那可是她心甘情願的。」張元修連忙道。
「張元修,你可知在公堂上撒謊是什麼後果?輕則杖責二十大板,重則發配軍營。」謝奕尋看著張元修沉聲道。
張元修轉了轉眼珠,說道「大人,草民句句屬實啊。」
「那日可有證人?」謝奕尋問道。
「有的,如芳製衣鋪子的夥計看著我被拖進巷子裡的。」徐香寒悲哀的說道。當時她還以為他會喊人來救自己的,可是沒有,他們都懼怕張家的勢力。
「牧衛,你再去一趟。」謝奕尋說道。
「是,大人。」牧衛領命。
張元修聽到她提的證人,心中一點也不慌亂,諒他們也不敢出來指證他。
唉,這徐香寒怎麼一次就懷孕了呢?若是沒懷孕,納就納了。可關鍵是他家中的正妻還沒懷上呢,哪能先帶個懷孕的小妾回家?
很快,牧衛將鋪子裡兩名夥計都帶來了,謝奕尋打算仍舊用上次的方法將兩人分開詐一詐。
「如實交代,兩月前,你可曾見過張元修將這位姑娘拖進巷子裡?」
那名夥計連忙搖頭道,「大人,我什麼都沒看到。」
謝奕尋讓這人退下,令人帶上另一人上來。
「想必你們都知道傳喚你們來是什麼原因了,另一人已經將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了,你想好了再說,若是與他所說不一樣,在公堂上做偽證立馬杖責二十大板。」謝奕尋厲聲道。
這名夥計被嚇得一抖,可他們來的時候不是商量好了都說什麼都沒看見的嗎?他怎麼會招了?
「提供證據的人本官會獎賞五百文錢,若是說了謊,可就得板子伺候了。」謝奕尋繼續道。
這人一聽有獎賞,想著那位同伴肯定是全部都招了想領賞。不行,他不能讓他一個人獨吞了獎賞,「大人,我招,我全都招了。」
「大約在兩月前,我在鋪子裡仿佛聽見了求救聲,走到門口一看,就見張公子和他的隨從正哈哈大笑著將一名女子往巷子裡拖。我本來是想喊人的,可張公子警告的看了我一眼,我想起家中的妻兒老小,便悄悄回了鋪子裡。」這人連忙竹筒倒豆子般的將所看到的情形全部說了出來。
這下真相大白了,原來竟真的是張元修當街強迫良家婦女。
外面圍觀的人也紛紛出聲譴責他,「禽獸不如的東西!一定要重重的懲罰他!」
「是啊,這樣的人就該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