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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06:28 作者: 星河流沙
    他繼續翻看著帳本,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發現。

    白溪三人到了相鄰的甘水縣後,馮衡要去辦謝奕尋交代給他的差事,白溪兩姐妹便自己到處轉轉。

    甘水縣比環山縣好得多,民眾都能吃飽穿暖,大街上人流也是絡繹不絕。

    手中的銀子不多了,這次白溪有了一個新想法,自己開一家首飾鋪。

    經歷了上次的事情後白溪也不想再與人合作了,乾脆自己開一家,自己說了算。

    將這個想法一說出來便立馬得到了白晚的大力支持,兩姐妹便開始留意縣城裡的鋪子,不過位置好的空鋪是真的不好找。

    白溪也並不著急,將縣城裡的首飾鋪子都轉了一圈買了些做簪子的材料,又去糧鋪買了些麵粉、菜、肉和一些調料後便和白晚回到了城門口,等著馮衡。

    「夫人,白晚姑娘,令你們久等了。」馮衡姍姍來遲,後邊跟著一輛拉著床架的牛車。

    「我們也才剛來而已,麻煩馮大人了。」白溪道。

    「夫人客氣了。」馮衡說完便請兩姐妹上車,打算出發。

    一路搖搖晃晃的回了環山縣,白溪一到家就和白晚一起剁餡擀麵,打算做一頓餃子吃。

    謝奕尋得知馮衡回來了先讓夥計把床換了,然後將馮衡叫到帳房直接問道:「我今日查閱帳本怎麼有好幾年的空缺?」

    馮衡沉默了一瞬,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稟大人,之前帳房發生了一起火災,有些帳本便被大火燒毀了...」

    謝奕尋心中已經明白了原因,「只有帳房著火了?」

    「是的。」馮衡輕聲回道。

    真是高明啊!將任期的帳本全部燒毀便查不出他貪污的證據。之前的爛帳私吞數量也不大,朝廷也不會重罰,再說當年的縣令早已離世了。

    氣氛有些凝重,馮衡知道這位謝大人此時正在氣頭上,不敢做聲。

    這時,白晚在門外喊了一聲,「姐夫吃飯了。」

    「來了。」謝奕尋應道。

    馮衡便自覺打算離開,「那下官告辭了。」

    白晚連忙道:「馮大人留步,阿姐已經去請陶姐姐了,阿姐說這幾日辛苦你們了,今日便請你們吃一頓便飯。」

    馮衡受寵若驚,「這如何使得?」

    「別客氣,一起吃吧。」謝奕尋道。

    「那下官便恭敬不如從命了。」馮衡說完便跟著一起來到了膳廳。

    只見桌上已經擺好了五碗餃子,還有兩道涼菜,拌豬舌和拌蓮藕。

    這時白溪領著陶鳶進來了。

    「民婦見過大人。」陶鳶緩緩行禮。

    「不必多禮。」謝奕尋擺擺手道。

    「是啊,陶姐姐,快坐吧!這幾日也辛苦你們了。」白溪也道。

    陶鳶比白溪大三歲,成親兩年了,白溪便親切的叫她姐姐。

    「不敢不敢,舉手之勞而已,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倒是多虧了大人和夫人這次慷慨解囊,否則路邊又得多幾具餓死骨了。」陶鳶連忙道。

    「陶姐姐這話嚴重了,我們只是盡了一點綿薄之力而已。咱們快吃吧,餃子都快冷了。」白溪笑著招呼。

    馮衡張嘴咬一口餃子,裡面鮮美的汁水在口中流竄,不肥不膩,入口爽滑,美味無比。餃子他經常吃,這麼好吃的餃子還是第一次吃到,不一會兒就吃完了一大碗。

    陶鳶見丈夫吃得香,心中便想著等會兒得請教一下夫人怎麼做這餃子。

    飯罷,謝奕尋將馮衡叫過來,「現在縣衙能發出俸祿了,你去擴招一些人來。」

    「是,大人。」馮衡立馬答應,這可是一件好差事,還可以安排幾個親朋好友進來。

    「去安排吧。」謝奕尋揮揮手。

    馮衡領了命就立馬打算去辦這事兒,見妻子正在與夫人學做餃子,便獨自離開了。

    「陶姐姐,你這樣,餡調好了一直打圈攪拌,多攪一會兒就能更嫩滑。」白溪溫聲道。

    「這樣啊,我回去試一下。」陶鳶應道,又見天色不早了便告辭回家了。

    晚間,兩人洗漱好後躺在床上,今日逛了一天,白溪有些累了,便想著早點休息,突然一隻手環住了她。

    「你幹嘛啊?摸來摸去的。」白溪忍不住埋怨,手一直動讓她怎麼睡?

    謝奕尋靜了一瞬,停止了動作。半晌後啞聲道:「阿溪,你不是想要孩子嗎?」

    「想要啊,可是你不是說順其自然嗎?」白溪道。

    「傻瓜!」謝奕尋颳了刮她的鼻子。

    「你才是……」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堵住了後面兩個字。

    白溪被吻到恍恍惚惚、混混沌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便順理成章了。

    一夜纏綿,房中的動靜直到天色微亮才消停了下來。

    翌日,白溪醒來時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腰也又酸又軟。

    原來夫妻間是這樣的嗎?想起自己以前還以為挨在一起睡就會懷孕,還跑去吃助孕的藥的事,現在想想都臉頰滾燙、無地自容。

    謝郎一定在背後偷偷嘲笑她!可惡!今晚上不讓他睡床了。

    「阿姐,你起來了嗎?吃飯了。」白晚在外面喊道。

    「起了,這就來。」白溪連忙答應。

    白晚煮了面,兩人相對而坐。白晚看著阿姐,總感覺今日阿姐與以前有些不一樣,可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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