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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06:28 作者: 星河流沙
    成婚了的女人們直接看呆了,沒成婚的小姑娘們早就羞得滿臉通紅,腦中突然想起說書先生那一句「公子世無雙。」

    是啊!那樣的相貌,當真是世上無二。

    當然白溪對自己相公的相貌也是相當滿意的,當時媒人誇他是人間難得一見的俊俏。

    她還有些不信,覺得媒人定是誇張了,現在一見,可真不算誇張。

    這邊白溪給賓客們敬酒,少不得又要被問起新郎官的來歷,只好一一作答。

    席間賓主盡歡,幾位交好的朋友與白溪一直喝到暮色四合才做罷。

    此時白溪已然醉了,眼神迷離,兩頰緋紅一片。

    踉蹌著被白晚扶到新房時便見到椅子上端正的坐著一位俊美的男子。

    燭火朦朧,喜服上的大紅映照到臉上,給那人更添了一分艷麗。

    「美人……」白溪不由讚美。

    「姑娘!這是一個誤會,在下只是去了一趟茅廁,不知怎麼就到了這裡。在下與姑娘並不相識,更無婚約。若今日之事並非姑娘所為,還請姑娘放我離開。」謝奕尋聽見有人叫他美人,先是皺了皺眉,而後還是起身想與她解釋清楚。

    他到現在都還沒想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懵里懵懂就被人拉去拜堂了呢?剛開始還以為只是一個夢,直到在這滿室紅綢的房間裡坐了一下午,腦袋清醒了不少,才恍然發覺這並不是夢。

    他竟然與一個素不相識的姑娘拜了天地,這可如何是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來想去還是想出去解釋清楚,可還沒出門就被人攔住了,然後就被一直鎖在房間。

    白溪眼見這位美人著急的跟她說著什麼,可她現在腦袋暈乎乎的,實在沒聽見他說的什麼。

    不過她依稀記得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眼前這位美人是她的相公,於是醉眼朦朧的看著他,道:「相公,咱們安歇吧!」

    謝奕尋滿臉戒備,語氣更重了些,「姑娘!我並不是你的相公。」

    白晚見這男人不承認,氣憤的看著他:「怎麼?收了銀子現在你想反悔?」

    「在下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在下也沒有收過你們的銀子。」謝奕尋一臉的疑惑。

    「顧復!你想好反悔的下場了嗎?」白晚怒瞪著他。

    「在下並非顧復,姑娘應是認錯了人,在下姓謝名奕尋,字習之,南江縣人氏。」謝奕尋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認錯人了。

    白晚見他一臉真誠,一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若他說的都是真的,那定是那顧復出言反爾,收了銀子反悔了,臨時抓了一個人來。

    難怪從昨日媒人送來的時候一直昏迷著,媒人還說是受了風寒,給了她兩包藥,說是吃了藥就好了。

    當然,也不能排除他是滿口謊言,迷惑她們姐妹倆,好藉機跑路。

    可偏偏此時阿姐醉的一塌糊塗,說什麼也聽不進去。

    白晚只能先把阿姐扶到自己房間,依舊把那人鎖在屋裡,有什麼事等明天阿姐醒了再說吧。

    翌日,白溪醒來後依舊有些頭昏腦脹,唉,以後再也不能喝醉酒了。

    「阿姐,你醒了,起來喝點粥吧。」白晚剛剛煮好了一鍋粥,來看看阿姐醒沒醒。

    「嗯,這就起來。」白溪起來後看著屋裡的擺設越看越不對,她昨天不是成親了嗎?怎麼在阿晚的房間裡睡著了?難道是昨天喝多了走錯房間了?

    剛想出去問問怎麼回事,就見白晚走到新房門口叫他出來吃飯。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了一位翩翩公子。

    謝奕尋看到白溪,想到這便是昨日與他拜堂的人,臉上不禁泛起微紅。不過這畢竟是一場誤會,還是得與這位姑娘說清楚。

    「這位……」

    可不待他說完,白晚便堵住了他道:「阿姐昨日沒吃多少東西,吃了飯再說吧!」

    桌上只擺放了三碗粥,一盤鹹菜。

    「相公,快來用飯吧。」白溪看著謝奕尋柔聲道。

    「我不餓,你們吃罷。」剛說完便聽見肚子裡『咕嚕咕嚕』的一聲響,謝奕尋頓時臊得滿臉通紅。

    「相公,快來。」白溪笑著為他擺好碗筷。

    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謝奕尋只好坐在了離兩姐妹最遠的位置,從昨天清醒過來他一頓飯都沒吃過,此時早已是飢腸轆轆。

    一時間只有三人吃飯輕微的碗筷碰撞聲。

    飯後,謝奕尋一鼓作氣對白溪說完了昨日發生的事,直言昨日之事全是陰差陽錯,自己已幾日不曾歸家,家人甚是掛念,自己得回家報平安。

    白溪聽完打量了他半晌,直到看清楚他的耳珠沒有媒人介紹時說的那顆富貴痣時才開口問道:「公子可已有婚約?」

    謝奕尋愣了愣,搖頭道,「尚未。」

    白溪這才拿起帕子假意擦了擦眼睛,「你雖不是顧復,可昨日與我拜堂的是你,賓客都看見了你的樣子,你說是誤會,想一走了之,可我呢?我以後怎麼辦?人言可畏,到時大家都說我被新婚相公拋棄了,以後我在這村里還怎麼生活?」

    「爹娘去世的早,獨留我與阿晚兩姐妹,受盡了別人的冷眼相待,又被訂親了十多年的未婚夫退婚,好不容易攢了點錢想著招個男子入贅好把白家門楣立起來,可誰知竟出了這檔子事,錢也沒了,顧復也不知所蹤,這叫我姐妹倆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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