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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02:40 作者: 成剛
    寧不凡心急如焚,也不知地上的李墨是生是死,已方只剩自己一個人了,難道當真捅了這個小美人逃走?這條看似最明智的作法,卻是寧不凡怎麼都提不起勇氣實施的。

    暗暗對自己道:「開什麼玩笑,能外放刀氣的敵人,讓舞字輩來對付吧。我一個小小的陽字輩怎麼可能打得過!捅了這小娘皮大家一拍兩散?

    不成不成,地上的李墨八成沒死透,將來找我算帳那可就麻煩大了,不管了,拼一拼,老子也是中國人,怎麼能讓這小日本囂張!」

    寧不凡放下抵在柳佩兒心口的袖中刀,憋著嗓門道:「小日本,你聽好了,爺爺我大名寧不凡,天生不凡,寧死不曲!你想要這位美眉,要問過我手中的刀說話!」

    北野太刀毫不理會寧不凡的故作兇悍,還是一副平靜得不帶半點感情的聲音道:「遊戲結束了,我要把你們全部送下地獄!」

    對手的兇悍同樣也激起了寧不凡的戰意,身為殺手的他,本應該用最理智的方法脫身,然而由於年紀所限,寧不凡尚還做不到真正的絕情絕義,利用自己人,還是個女孩子的生命來要挾對方,這種事情沉重的刺激了寧不凡的自尊心。

    殺手也是有自尊的!寧不凡一抖手中短刀,舞出五朵刀花,向北野太刀衝殺而去!

    在寧不凡手中本該是精妙絕倫的刀法,卻因為級數的差距,在北野太刀的手中不過是小孩子的玩藝。單手持刀隨意的格擋著,甚至都沒有使用拔刀術或是刀氣之類,便將寧不凡的刀招封得死死的。

    幾招一過,憑著沉厚的內力,北野太刀長刀在手,運勁一絞,寧不凡把持不住,手中短刀飛上了半空。

    寧不凡左手一翻,又是一柄短刀亮刃掌中,沒有半點遲疑,銀光脫手而出,近距離直射北野小太刀的胸前。

    北野太刀也是變招極快,左手回縮,硬是將已射至胸前的飛刀夾在指中,發勁一震,銀光倒射而回,去勢比來勢還要快得多。

    短刀正中寧不凡肩頭,入肉極深,刀上蘊含著北野太刀指間回贈的強大勁道,更是將寧不凡射了個人仰馬翻,撲倒在地。

    寧不凡只覺得渾身經脈鼓盪不休,一口內力無論如何提不上來,心知自己已是無力再戰。

    想不到我寧不凡年紀輕輕,便要掛在這種地方,死在日本鬼子刀下,真他媽的不痛快啊!寧不凡暗恨自己手軟,真不如一刀捅了那小美女算了,最少讓這日本佬竹籃打水一場空也好,損敵不利已,最少也是下策啊!

    北野太刀見局勢已定,暗笑這些中國人愚蠢,要是真的早早殺了這小姑娘,自己就算殺盡所有人也無濟於事,現在倒好,護花使者死的死,傷的傷,事情還真是順利啊!只是少了些波折,玩得沒那麼有趣罷了。

    北野太刀正待上前了結了寧不凡的性命,突然身側風聲頓起。

    高手?北野太刀退了一步,來不及出刀,朝著風聲起的方向拍出一掌,掌拳相交,一股巨力傳至手臂,北野太刀咦了一聲,連退三步,拔刀護身。

    這股巨力來勢很怪,雖然巨大,卻是一擊即潰,毫無後勁可言,不像是練武之人的內力,倒象是天生神力一般。

    好快的速度,出手之人飛起一腳,卻不是踢向北野太刀,而是腿尖一勾,將寧不凡踢得飛了起來,直直向河溝滾落,再一個轉身,俯身抱起軟軟昏睡在草地上的柳佩兒,箭一般的絕塵而去。

    第九十六章 以命相搏

    北野太刀怒極,大喝一聲:「八格野路!」銜尾追去,看也不看滾落溝底的寧不凡。

    這踢寧不凡下溝保命,抱柳佩兒一氣狂奔的人,正是中了一招拔刀斬而不死的李墨。

    當拔刀術發出的真空斬臨身的那一剎那,李墨的身體本能的感覺到了危機,瞬發力雖然無法持久,卻自發的在刀氣臨身之時灌注全身,擋了一擋。

    故而李墨雖然中刀,只是多了條極長的刀口,卻不致命。關鍵在於刀氣聚而不散,雖劈不進去的同時,卻也將李墨震翻在地。

    李墨被這一刀劈得固然傷重,卻也因此清醒了不少。知道面前這名大敵不是已方幾人能夠力敵的,那麼強戰無益,只有把希望寄托在不遠處的別墅里,那裡還有張吉帶領的一支伏兵,能不能笑到最後,就看這一注了。

    李墨抱著柳佩兒,瞬發力不斷發力催生,腿下奔得飛快之極,縱然身上鮮血橫流也渾然不顧,李墨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不能再有朋友因為此事而受傷了,哪怕拼著軀殘身死,也要把這日本鬼子引到伏擊圈中去。

    卻說之前的唐銳,抱著依兒發瘋一般狂奔而去,硬是憑著信念,衝到了北天幫眾的伏擊圈中,一路上依兒的血染得唐銳滿身鮮紅,猶如個血人一般。

    張吉眼尖,老遠見到唐銳懷中抱著一人飛奔而來,慌亂起身迎了上去。從唐銳手中接過依兒軟軟的身軀,唐銳便重重一跤跌在地上,口張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一雙虎目深望著好友。

    邊上陸凝霜一招手,三名北天幫的好手跑了過來,見到面前的慘樣,心中不由得都是一痛,這般美貌的女孩子,被這三支竹刺定在身上,有出氣沒進氣的,臉色更是白得嚇人,怕已是沒有多少血可流了。

    張吉眉頭緊皺,面對這三支穿體而出的竹刺也不敢輕舉妄動,咬咬牙,從腰上摸出一支真管與三支小藥瓶,手腳極麻利的將三支藥水分三次推進了依兒的血管之中,再掏出一包藥粉,掰開依兒那幾乎已沒了半點血色的櫻唇,倒了半包進去,再將餘下半包藥粉盡數灑在竹刺周圍。依兒的身軀被側放在別墅內的沙發床之上,由兩名幫手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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