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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01:17 作者: 石三
開路的砍山刀並不鋒利,邦奇老師花了一番手腳才把一頭鱗甲獅的皮剝了下來,分解下來一塊塊瘦肉,用削尖了的木棍穿起來,架在火上烘烤著。
他一拍刀:「段天,把剩下的兩頭鱗甲獅的皮剝下來。小心點,別弄壞了,它們的鱗片在。獵戶網上很搶手的。」段天答應一聲,拎著刀走向另外兩句鱗甲獅的屍體。邦奇老師專心負責烤肉。火舌舔著滋滋冒油的獅肉,一陣陣香氣撲鼻而來,鄭宇的牧羊犬變身更加明顯了。
邦奇老師烤著肉回頭一看,段天已經剝下來了一頭鱗甲獅的皮。邦奇老師吃驚:鱗甲獅皮糙肉厚,死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皮已經很難剝下來。再加上砍山刀本來就不鋒利,剝皮可是個技術活。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剝下來一頭鱗甲獅的皮。他在看看地上的皮,除了被打傷的地方之外,完好無損,段天的剝皮手段十分高明!
邦奇老師有些異訝的看著正在工作之中的段天,只見砍山刀在他的手中,靈巧的好像自己的手指。只要砍山刀抹過的地方,獅皮就好象一層豆腐一樣被削落下來。邦奇老師看著他遊刃有餘的樣子,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古老的民族的一個詞:庖丁解牛。
他越發肯定,自己沒有看錯人,這樣的學生還不能成為重點培養學員的話,還有什麼學生夠資格?
不遠處有聲音傳來,邦奇老師側臉一看,胖凱特帶著找水的同學回來了,他心裡嘿嘿一笑,得意想道:凱特你自以為聰明,卻平白放跑了這麼一個天才學員。還是我大塊頭有大智慧,你不服也不行。
段天沒覺得剝皮有什麼難的,他手中握著砍山刀,眼睛看向鱗甲獅的時候,可能是因為鱗甲獅的刺激,他又一次的進入到了那種狀態之中。在他的眼裡,鱗甲獅全身變成了一種半透明狀態,當他的眼睛盯著鱗甲獅的皮看的時候,皮被一層層的被分解開來,他很清晰的就能夠找到,哪裡下刀最容易剝開。
於是,砍山刀在手中靈巧的轉動著,好像鋒利的剃刀下的鬍子,鱗甲獅的皮鬆松垮垮的剝落了下來。
段天剝完了兩頭鱗甲獅,猛然間從那種狀態中清醒過來兩眼驟然一黑,阿喀琉斯的聲音在腦海之中響起:「過頓使用這種狀態,這就是後遺症……」
段天站在原地恢復了一陣子,才好轉過來。因為甲能的鍛鍊,他的身體強健的變態。蘇菲婭覺察到他的不妙,上來扶助他問道:「你怎麼了?」段天一笑:「沒什麼,可能蹲的時間太長了,猛地站起來,有些頭暈。」
他把鱗甲獅的肉分成了幾百塊,幫著邦奇老師在火山翻烤著。
三頭鱗甲獅足以讓三十名學員和三名老師飽餐一頓。邦奇老師的燒烤手藝不錯,段天吃了三大塊,即便如此在他的腦海中阿喀琉斯還在叫囂讓他再拿一塊。倒不是沒有了,只是段天覺得自己肚皮都快要撐破了。
……
這一夜,篝火熊熊,營地四周升起了四大堆火,專門安排了幾組同學輪流值夜,野獸們遠遠的看著火焰,流著口水卻沒有勇氣撲上來,只能餓得嗷嗷嚎叫,嚇得值夜的同學心驚膽顫。
在篝火跳動的光芒之中,所有的學員都睡熟了,段天仰面躺在地上,身上蓋著衣服,看上去也好像睡熟了,可實際上一夜的修煉才剛剛開始。
完成了今天的甲能循環之後,阿喀琉斯對他說道:「接下來我教你怎麼將甲能凝聚成戰甲武器的彈藥。」
「最重要的是控制。」阿喀琉斯簡明扼要的說道:「首先將甲能控制成一道均勻的細流,越均勻越好。然後將這道細流盤旋纏繞起來,好像彈簧一樣,最後再進行壓縮——你想像一下那種感覺,就好象一種古老的玻璃燒制工藝,將融化的玻璃隨意的做出各種樣子,冷卻之後就會得到出人意料的效果。」
儘管阿喀琉斯形容的很形象很貼切,可是真正實踐起來卻很有難度。段天對他所描述的那種感覺並沒有什麼特別深的感觸,兩人在溝通上產生了障礙。
後半夜段天不可謂不努力,可是忙活了好幾個小時,也只是達到了可以把甲能控制到一股很均勻的細流的地步。
壓縮的「工廠」在心臟之中,和血液循環互不干擾。
阿喀琉斯氣得直罵——他就是不生氣的時候罵人也是家常便飯,只不過不生氣的時候罵人不吐髒字,屬於「文罵」,生氣了可是什麼風度都不顧了,骯髒的字眼一個接一個蹦出來,所謂的「武罵」。
他的文武雙絕,段天同學都不是第一次領教了,心理承受能力已經極大的提升,任憑他怎麼破口大罵,依舊當作耳旁風。
忙活了一個晚上,總算是壓縮成功了一枚彈藥。阿喀琉斯罵了一夜,也累得夠嗆,指導這段天將那枚丹藥送進進化戰甲的心臟之中,他便沉沉的睡去了。
段天嫉妒不已,天已經亮了,他還要進行野外求生訓練呢,是沒有時間休息了。
遠處傳來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學員們還在睡夢之中,學校的支援隊已經趕來了。老師們七手八腳的吧波菲裝上了擔架抬上車,與他們一同趕來的還有另外三名老師。其中一名老師一張門板臉,看不出來一點的喜怒哀樂。他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生硬的對邦奇老師和凱特老師說道:「我們三人奉吉爾伯德副校長之命,接替你們的任務。」邦奇老師大吃一驚:「為什麼?那我們做什麼去?」